這女子前段時間剛進了理唐宗,名叫陳小心。

擁有的也是白色品級的木靈根。

雖然和陳敬同姓,但二人根本談不上什麼宗親關係。

不過陳小心卻是個心思活絡的人。

她自知初來理唐宗做雜役弟子,難免會遭人欺凌。

因此沒過兩天就嬌滴滴地來交好陳敬。

陳小心自認有幾分姿色,便藉著和陳敬同姓的由頭,硬是要做陳敬的表妹。

平日裡經常拿些糕點來上門,說是自已親自做的小點心,想著來看看錶哥喜不喜歡吃。

陳敬見她表面人畜無害,在這理唐宗雜役弟子中,也算得上是清純動人。

便慢慢在心底裡接納了這麼個表妹的存在。

好哥們李二甚至還經常調侃陳敬。

說你小子的豔福這不是來了嗎,以後你二哥只能自已去桃花樓逛咯!

陳小心聽到這話,也像鄰家小妹一般,露出嬌羞之態:

“李哥又在開人家玩笑了,我待陳敬哥哥如待兄長,怎麼會有那些非分之想呢!”

陳敬見到她神情不似作偽,便認定她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妹子罷了。

如今在這理唐宗舉目無親,想找人依靠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平日裡,對陳小心一些需要幫忙的瑣事,或者修煉基礎的指導,都是有求必應。

完全可以問心無愧地說一句,對陳小心照顧有加。

不過看陳小心此時被這男人摟著,臉上甚至還掛著一副滿足的神色,和之前在陳敬面前清純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陳敬皺起眉頭,還沒待他開口問詢陳小心,她便已經喝道:“王哥,就是他!”

“我?”

陳敬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小心語氣中,這沒來由的憤怒是怎麼回事?

那個被稱作王哥的外門弟子,在聽到陳小心指認之後。

抬手一握,將靈力化形成一柄金刀,隨後直直插在地上,大大咧咧地對陳敬命令道:

“幹雜活兒的,把你那顆木靈芝交出來!”

言行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陳敬神色一凜。

自已那顆木靈芝,能夠讓白色品質的木靈根,有機會升級成綠色品質。

這事兒自已當時只和陳小心還有李二提起過。

李二當時還很激動。

抱著自已的大腿喊著,義父大人!苟富貴,勿相忘!

而陳小心嘴上說著恭喜,這幾日卻經常和陳敬賣慘。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要讓陳敬把那顆木靈芝送給自已。

陳敬當然不是被女人三言兩語就哄住的人,自已修為強了才是硬道理。

這木靈芝自然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如今看來,這外門弟子有此舉動,恐怕就是陳小心在背後推波助瀾。

看陳敬依舊皺著眉頭髮呆,陳小心不由呵斥道:

“陳敬!”

“王大狂哥哥可是外門弟子,你怎麼敢輕慢!”

一股厭惡在陳敬心中升起。

陳小心這女人,用得到自已的時候一口一個陳敬哥哥。

而如今見自已手裡有好東西她得不到,竟然去討好外門弟子要來搶。

看她此時這副放蕩的樣子,陳敬沒來由的一陣反感。

陳敬瞥了一眼陳小心,冷笑道:“我要是不交你又能怎麼樣?

王大狂聽到這話,輕蔑一笑:“你就是個臭雜役,老老實實交出來,還能少受點苦。”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今後只能躺著。”

說著靈力鼓盪,金刀微微震顫,就要在廣場上對陳敬動手。

陳小心見狀貼得王大狂更近了一些。

卻出乎意料地伸出一根手指,將想要離地而出的金刀抵住了。

陳敬還以為陳小心念及自已對她的照顧。

結果接下來的一番話就讓他知道,自已還是把陳小心想得太善良了。

“王哥哥,現在對他出手,難免會被別的弟子們說閒話。說我陳小心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陳小心貼在王大狂耳邊吐氣如蘭,繼續道:

“三天之後就是雜役弟子們的晉級賽,到時候王哥哥就能名正言順對他出手了。”

王大狂把陳敬視若無物,大嘴笑得咧開:

“不過那就要費些力氣了,我得和晉級賽的長老知會一番才行。”

說著他手上抓握的力氣大了幾分。

接著道:“今晚你可就要花些心思想想,怎麼弄出點花樣兒來討好我了。”

陳小心嬌笑道:“王哥哥放心,心兒的能耐您還不清楚麼。”

王大狂頓時心花怒放。

這女人雖然實力低微了點,但很懂得怎麼取悅自已。

前兩天來這雜役弟子山峰辦事,偶然和陳小心碰見。

細看發覺她倒是有幾分姿色,王大狂還想著找個什麼藉口,把這女人收入囊中呢。

沒想到這陳小心竟然主動貼上來了。

雲雨之後,嬌滴滴地說要是早點遇到王哥哥就好了,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

這才有了眼下這一幕。

王大狂心裡也明白,這陳小心訴說冤情是假,想借自已的手拿木靈芝才是真。

不過他也樂得出手幫這個忙。

畢竟這陳敬只是個雜役弟子罷了,稍微拿捏一番就能讓他把東西吐出來。

陳小心隨即將王大狂支開,說要和陳敬單獨聊聊。

她將目光轉向陳敬,瞬間換上了一副急躁不耐的樣子:

“陳敬!”

“你要是再這麼不識相,雜役弟子晉級賽上,王哥一定會讓你好看!”

“哼!到時候可就是生死不論了。”

陳敬看她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心中冷笑連連。

之前在自已面前裝出一副清純模樣,二人連手都不曾碰過。

結果為了攀上一個外門弟子,她就在自已面前說出這麼放蕩的話來。

想到這,陳敬壓下心中的起伏,淡淡開口道:

“無妨。”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對雜碎,到時候要怎麼讓我好看。”

陳小心聽到這話,頓時一陣氣結。

隨後卻突然釋懷笑道:“原本還覺得心中有愧。”

“不過既然你自已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接著她如同高陳敬一等般,饒有興致地點評道:“你容貌雖然出眾,但始終是個廢物雜役。”

“之前我委曲求全,捏著鼻子認你這雜役做表哥,簡直就是我陳小心的汙點。”

“不除掉你,我心中總覺得膈應。”

“不過既然你認命了,那我倒是少個心結了。”

陳敬不為所動,已經認清這個昔日“表妹”的真面目。

當即懶得再聽這女人自我感覺良好式的演講。

於是直接打斷道:

“二13。”

說著不顧陳小心氣急敗壞,直接丟下二人揚長而去。

雜役弟子都是兩人一間小院。

陳敬和好哥們李二,就是共住一間院子。

回到住處,陳敬驚訝地發現原本破舊的木門,此時已經四分五裂了。

像是被人洩憤般一腳踹開。

他心中升起一陣不妙的感覺。

沒有心思管門口的一片狼藉,陳敬連忙衝進了屋裡。

李二見到他回來,露出一個苦笑。

緊接著想起什麼一般,儘管扯動了嘴角的傷口讓他疼得要命,還是斷續問道:“敬哥……你沒事吧?”

他正捂著胸口,上面還有些殘留的血跡。

“我沒事!”陳敬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你這是怎麼傷成了這樣!”

“唉!就在剛剛,陳小心那白眼狼,帶著個外門弟子,二話不說就要衝進你的房間。”

“我上前準備攔住他們。”

“結果那外門弟子已經到了築基境,三拳兩腳就將我打遠了……”

“陳小心!王大狂!”

陳敬心中的怒火,此時猛烈燃燒起來:“三日後雜役弟子晉級賽是吧,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說著把李二扶到床上休息,又將療傷的丹藥給他服下。

這是他隨身帶著以防不時之需的。

李二面色緩和了許多,隨後又開口道:“敬哥,我這點傷有丹藥滋養已經不礙事了。”

“你快去房間看看,他們估計是衝著你的木靈芝來的!”

見到李二面露愁容,陳敬安慰笑道:

“老李,我已經不需要那東西了。”

“今天你受的欺辱,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

陳敬回到房間,滿屋子都是被人胡亂翻找的痕跡。

在這修仙界,修為才是說話行事最根本的底氣。

因此也顧不得收拾,陳敬迫不及待召喚出系統面板。

準備看看系統第一次會發布什麼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