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著零食喝著奶茶,時間過去得很快,四十分鐘一晃眼就過。

她們是悠閒了,有幾個人心神不寧的聚在一起好幾個小時了,終於決定是上船看看有沒有好東西。

幾個時辰前,有人看到沈盈和祁宴川上了那艘船,就對那艘船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

因此邀請幾個平時走得近的人一起上去看看怎麼個事。

“我們就看看他們兩個做什麼,過過眼癮不行嗎。”

“船上被那個姓祁的防備得那麼嚴實,肯定是因為上面有好東西,難道你們不好奇嗎。”

好奇是好奇,但是,上一次上去的人已經半死不活了啊。

“可是好幾個人被殺了啊!手指頭都切斷了,你們還敢這樣子嗎?”

“切,富貴險中求,萬一我們知道了點什麼秘密訊息豈不是就發達了。”

這麼多人裡面,本來就不缺容易一時衝動,時刻想著富貴險中求的超雄人。

更不缺腦子糊塗容易被挑唆的人。

兩相呼應之下,自然就形成了合作。

於是一個六人的小隊伍,在凌晨的時候有所動作。

有的從水裡游過來,有的直接就是冒充巡邏的人走過來,然後直接躲在大石頭後面。

也許在地面的平行視角,他們的身手還可以算敏捷。

可是在有熱成像的人面前,就是看幾個小丑在做滑稽的表演。

“不愧等了這麼久啊,一杯奶茶都喝完了。”沈盈低聲道。

同時準備好了手裡的武器。

就在這時候,祁宴川提示,船隻兩側有人上來了。

沈盈嘖了一聲,這都不能一網打盡了。

“我個頭小,解決下面的,你給我打掩護,這是弓弩,你會用吧。”

會。

沈盈往後挪,衣服料子和木頭摩擦會發出一點聲音,但這裡是海上,海水拍打船隻、岸邊礁石的聲音,足以掩蓋她這細微的動靜。

況且,那些人往船隻上來的時候,動靜再控制也有摩挲聲。

不過他們挺聰明的,還會藉助潮水拍打的規律來攀上船隻。

沈盈順利落在了甲板上,鑽回了船艙。

船艙內,昏黃的燭光照亮著幾平米的一切。

距離再遠點就沒有作用了。

但,這距離是足夠了。

很快,船艙左邊的人順利上來了,他先是觀察了一下甲板,又看看船隻頂部,和後面,都沒什麼問題。

於是小心的彎腰,往另外一側走。

他覺得心裡還是有點不安,聽牆角的事情幹過,但那旁邊都是地面啊,被抓到了就直接跑唄。

這裡可是船隻,往哪兒跑,跳下去非死即殘,跳海里往陸地上游一抓一個準,從船梯正面走上來,簡直是痴人說夢。

“剛才怎麼沒想到這麼多危險的地方呢?”

可就算此時想起很多隱患,人已經在船上了,只有硬著頭皮幹了。

船隻另外一側的人也上來了。

一抬眼,總覺得自己恍惚間看到了黑色的東西。

“喝!”

“噓噓是我!”

兩人這做賊的經驗還欠缺,船內的人除非是醉酒不醒,不然怎麼可能沒察覺。

嗯?

船頂的祁宴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舉起熱成像看了一下,之前一直盯著的兩個石頭後的身影還在。

礁石旁邊那個似乎準備下水的也還在。

二,二,一。

不對,不是六個人一起鬼鬼祟祟出來嗎。

還有一個呢?

就在這時候,屋內的沈盈遇到了危險。

她就是攙扶一下燈架,“叮”的一聲,有什麼金屬撞在了她的燈架上。

她瞬間就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距離自己很近。

甚至有可能,來自於她剛才進來的那個偏門。

該死。

外面沒示警,祁宴川不會出事了吧!

沈盈立刻彎腰,藏在了復古梳妝鏡的旁邊,除了自己剛才進來的小門,就只有正門和頭頂的位置能攻擊她了。

而頭頂有祁宴川,剛才那彈進來的類似鐵片的東西又是橫著的……只有可能是自己剛才進來的小門了。

輕敵了。

沈盈靜靜地等待機會,同時不放棄思考。

對方沒聽到自己摔倒的聲音,會補刀嗎?

頭頂的

不知道誰在她手臂上掐了好幾下,她吃痛叫出了點動靜,對方踩猛地收回手。

姜翻被放在了喜床上,蓋頭下看到了三雙腳,都是女子的,精緻玲瓏。

到算不上小腳,只是碼數看起來都在三十四五的樣子。

她自己這雙腳倒是被襯得天足一般了。

還好不是裹小腳的,不然她真的要體會一把殘廢的日子。

“怎麼是個瘦乾巴的,明少爺下得去嘴嗎?”

“就算是骨頭也的啃啊,說不準以後只能吃這豆芽菜了。”

“還是什麼耕讀人家的,日子過得這般輕賤,被賣進門來。”

三人閒話兩句,見新娘子一聲不吭,便也沒趣,紛紛出去了,出了門便換了討好的笑意招呼客人們。

原是三個丫鬟。

他們都是二八年華,原本想著今年是時候求個恩典伺候少爺了,誰曾想少爺……

門外的動靜遠去,姜翻試探抬手,發現可以控制自己了,便一把掀開蓋頭,藉著光檢視一下袖子。

凸艹皿艹。

哪個臭娘們這麼掐她。

手臂上紫了好幾塊。

“這個少爺不是得了花柳病麼,難不成就這情況還有人嫉妒新娘子?你倒是自己嫁啊。”姜翻嘀咕兩句,打量了一下喜房。

這房間簡陋得不像是一個少爺的婚房,只窗戶貼著紅雙喜,屋內面積看起來二十五六平,一張大床走幾步是一張圓桌,兩張凳子擺在邊上。

床旁邊一步之遙是個梳妝檯,上面只有梳子和兩個盒子,不算清晰的鏡子,反光出她瘦弱的身軀。

起來後發現床的左側有個衣櫃,都藏不下一個壯年男子,小得可憐。

姜翻直接去了梳妝檯,開啟兩個盒子,裡面全都是瞧著就不精緻的基礎款髮簪釵環,加起來也許能賣點銀錢吧。

捲了直接跑掉?

她是穿了,不是傻了。

古代沒有網路監控啥的,但有路引這玩意兒,你要是單身走天下還是女子單身走天下,真是怎麼沒的都不知曉。

“行,既然你們整我也不給個交代,那就別怪我見一個人創一個了。”替嫁新娘,深深宅院,除了鬥,還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