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坐在馬車內,她的目光無意識地在這輛看似尋常的馬車上徘徊。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這馬車,雖然外表平凡無奇,但背後卻承載著無數如花似玉女孩們悲慘的命運。
她們曾懷揣著夢想,渴望未來的美好,然而,這輛馬車卻成了她們絕望掙扎的囚籠,她們的未來被無情地束縛,
“最終”只能在河神的婚禮上,成為命運的犧牲品。
陸瑤輕輕地取下頭上的蓋頭,手指挑起窗簾的一角。
透過那狹窄的縫隙,她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陸家門前。
那裡,陸母靜靜地站在門前,眼睛此刻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她默默地注視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面上充滿了不捨和無奈。而陸父則站在一旁,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笑容,似乎有幾分難以掩飾的複雜。
陸瑤的目光再次掃向一旁,她看到了陸三郎那滿面的不捨和淚水。
而陸雪則站在一旁,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但陸瑤並未在意這些。
她的心中只有對原主的愧疚和感激,她愧疚於佔據了原主的身體。
也感激原主,感激原主願意在這個身軀裡容納她,讓她有機會體驗這個世界的美好和殘酷。
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陸瑤都決定勇敢地面對。
她深知自已的旅程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自已去面對。但她也相信,只要勇敢地面對,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前進的步伐。
陸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慌亂和不安壓下。她果斷地放下了窗簾,彷彿那窗簾是一道隔絕外界紛擾的屏障。
她不再看向窗外,轉而將思緒集中在瞭如何逃脫的計策上。
她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的方法,但都被她一一否定。因為她知道,每一個選擇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就在她心中盤算之際,馬車突然開始晃動起來,彷彿行走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
陸瑤雖然心中緊張害怕,但昨晚因胡思亂想而晚睡的疲憊,加上早上被突然叫醒的睏倦,讓她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陸瑤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響聲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自已竟然在馬車中睡著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門處傳來了一陣踢轎的聲音。這讓她意識到,已經到了目的地。
陸瑤心中一緊,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然後深吸一口氣,掀起車門走了出去。
由於蓋著蓋頭,她無法看清前方的環境,只能聽到周圍傳來的各種聲音。
其中最為明顯的是那稀里嘩啦的水聲,聽起來水流急湍,彷彿正在洶湧澎湃地向前奔流。這讓她不禁感到一絲寒意,心中不禁想道:“這樣急的河流,我真的可以遊的出來嗎?難不成真的要死在這裡?”
“不行!”陸瑤在心中堅定地否定了這個想法。她知道自已不能放棄,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生命。
她暗暗吸氣,努力保持冷靜,然後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雖然陸瑤看不見周圍都有什麼,也看不見人都在幹什麼。但她能聽到,一個比較粗嘎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既然新娘子人都到了,那就開始吧。
接著,周圍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兒,那道粗嘎的聲音再次響起:
祭神儀式開始
謹以至誠照告山河神靈,皆為吾人虔誠之獻,以祈求神靈之庇佑,保佑我族昌盛,子孫綿延。”
陸瑤雖然無法視物,但她能感受到周圍肅穆的氣氛。她聽到鼓聲隆隆、鐘聲悠揚,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之震動。
她感受到周圍人們的敬畏和虔誠,彷彿自已也融入了這個莊嚴肅穆的儀式中。
隨著儀式的進行,各種祭品被一一獻上。耕牛、羜羊、德禽等牲畜被宰殺後作為祭品獻上;蚌珠、布泉、鄧通等財物也被作為祭品獻上。
這些祭品都代表著我族對神靈的敬畏和感激之情。
陸瑤雖然無法看到這些祭品的具體樣子,但她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和它們所代表的意義。
在祭神儀式的最後階段,那個粗嘎的聲音再次響起:“今有“玉女”自願向神靈獻上自已的忠誠和信仰,願為神靈獻身以換取族人的安寧和繁榮。
“這句話讓陸瑤的心如雷鼓般震動。她自已就是那個即將被獻祭的“玉女”。
如果她不是所謂的祭品,那她也會為這樣的儀式,感到敬畏和虔誠。但現在被獻祭的偏偏是她自已,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然而即使在這樣的絕境中,陸瑤也沒有放棄希望的想法。
,她聽到了那個粗嘎的聲音,如同來自深淵的呼喚,冷酷而無情:“現在所有人都退去百尺,大人自會來取走‘祭品’。”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
她緊咬牙關,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悄悄地挪動著自已的身體,尋找逃脫的可能。
她知道自已不能有任何猶豫,任何一點動靜都可能導致她失去最後的希望。
然而,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感覺頸肩一痛,緊接著便是無盡的黑暗。
在她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草”“這些人不會真的把我打暈了扔下水吧?
那樣就是真正的,“百死無生了,還逃個什麼勁兒啊!”
當陸瑤再次恢復意識時,她只感覺後頸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掙扎著坐起來,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已的後頸,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已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
房間比她在陸家的房子要大得多,四周漆黑一片,只能藉著窗外灑進來的微弱月光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
床的右前方是一個窗戶,窗戶下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些看不清的東西。
左前方則是一個衣櫃。除此之外,房間裡再沒有其他擺設,顯得空曠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