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跩著男人,張政緩緩的沿著人行路走著,在他另一隻手上提著的,則是一隻公文包。

這公文包很顯然是那男人搶的,而如果是這個男人搶的包的話,失主肯定會在附近。

所以,張政也就拖拽著他前行了。

只是嘛,周圍人的目光有些刺眼就是了。

畢竟是光天化日呢,拖拽著一個男人上街還是有些引人注目。

不過還好張政帶著眼鏡,對於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他並不在意。

【張政柯學定律,帶上眼鏡就沒有人認識我了!】沿著人行道沒有走多遠,張政遠遠的便看到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少女坐在了地上。

那少女一頭茶色的頭髮在光線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微微發紅。

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那精緻的容顏,透過劉海的間隙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如若藍寶石似的眼眸。

膚若凝脂,在寬鬆的白大褂下,藏著的是有料的身材。

此時她白嫩的小手捂著自己的腳踝,宛若冰山的臉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下,好像被破開了幾道裂痕,看到這熟悉的身影,張政愣了愣,隨即就將拖拽著的男人隨手扔到了一邊。

“沒事吧?”

張政走到她身邊,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隨後又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朝著她伸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人的一身黑,以及拽著那個被打暈的男人招搖撞市的行為,她一愣,心想:‘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好像沒有組織的人跟著吧……’“腳踝扭到了…………”她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隨後注意到了張政手裡的公文包,又用手指了指,“那個公文包,是我的東西,剛才被那個男人搶走了…………”“是嗎,那就還給你嘍.”

沒有多問什麼,張政就將包交還了她。

她接過了包仔細的打量了兩下,發現並沒有被開啟,“謝謝你…………”“沒關係,舉手之勞罷了.”

說完,張政蹲下身檢視了一下她的傷情,關心的問道,“我看你傷的挺嚴重,需不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瞥了一眼張政關心她的表情,她那冷如冰霜的臉倒是有了點人情味,“不需要,我已經叫了人了,等一會就會有人過來帶我回去的…………”“那我還是把你扶到臺階那邊去吧,畢竟這人來人往的,要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你造成二次傷害可就不好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頭預設。

確實,像她這樣的美少女坐在路中間是有些引人注目,她也會有些尷尬的,再怎麼說她也是少女。

張政摟住了他的細腰,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引得她心跳加速,甚至腦袋都有點發熱。

這就是小哀的身子嗎?果然很有料…………這是張政的評價。

將她攙扶到周圍的臺階上,張政又俯下身,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腳踝,緩緩的按摩了起來。

“嗯……”她如同小野貓一樣發出了哼的一聲。

不過在片刻之後,她的臉色便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只是有一抹紅暈隱隱約約留在了那裡,“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有學過一些中醫,對於治療腳踝扭傷還是有一些效果的,至少能緩解疼痛.”

張政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一邊按摩著,一邊回答道。

她的腳踝觸感是冰涼的,就好像是大理石一樣,不過與大理石不同,這是柔軟的……感受到自己腳踝上的傷痛,確實是得到了緩解,她也就沒有說什麼。

她只是覺得自己腳踝傳來的感覺很暖,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不討厭就是了。

她之前還一度以為這傢伙也是酒廠的人呢。

不過看來,他只是一個恰巧穿著黑衣服的神經大條男吧,畢竟酒廠的人可不會對她這麼溫柔呢。

當然,張政這可不是亂按的!不要以為他在訓練空間裡只能學到戰鬥技巧,訓練空間裡面能夠學習的東西可是多了去了,就好比這按摩之術,就是前幾天剛學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周圍的視線也時不時往過投來。

他們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啊,真是一對般配的小情侶,郎才女貌的,要是我男朋友在我走累的時候也為我揉腳該多好.”

之類的。

不得不說,兩人真的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夫妻相,不說的,還真就得以為這就是一對新婚的甜蜜小夫妻呢。

【霓虹當時允許結婚的年齡,男是十八歲,女是十六歲。

】做完了一個療程,張政看了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就匆匆離去了。

畢竟酒廠的那些人他現在可惹不起,那可都是出門帶槍的存在。

目視著那位倉促離去的陌生人,她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不過沒過多久,她又變成了往日的雪莉。

她笑了笑,心想,或許他們兩個永遠只能是過客吧?畢竟她所處的世界是這麼的黑暗,黑暗到再也不想牽扯別人進來。

在她眼裡,那迎著東方紅日而去,令人感到溫暖的身影,是與她永遠處於兩條平行線的存在,日升日落………………“唉,還是得弄一把槍嗎?”

走遠了,他又回頭看了看她的方向,心生感慨。

想要跟酒廠接觸,光是身體力量上的強大肯定是不夠的,要知道,那可是敢開著阿帕奇掃射霓虹塔的組織!所以,有一把手槍是最基本的要求,可是想要在霓虹這種地方搞到一把槍也是非常困難的…………至少對於張政來說有些費勁就是了。

偵探事務所檔案裡雖然有黑市的資料,但是想要在那裡買槍還是有些懸。

匆匆的離去是因為張政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沒有能力攪合進那一灘渾水的,至少現在沒有。

身為一個美人,志保肯定是會被男人搭訕的。

雖說不知道現在是怎麼樣,但是至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生接近過她,甚至是下藥。

不過其結果顯而易見,那些人隔天都被槍殺或者毒殺了,有的是琴酒老爺乾的,有些則是即將調離的酒廠成員乾的。

以此類推,從這一次志保她被小混混搶劫,這一點上也能夠看得出,琴老爺肯定這一次沒有跟出來。

畢竟按照他的個性,恐怕小混混沒跑出一百米遠,就得被拽到車上喂藥或者勒死了吧?!哪裡還能讓張政趕上這好事情。

深知這一點,這也是張政敢上去和她搭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