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在咖啡吧她的神情更加證實了我的看法。

她繼續說道:“關心的業務能力比我強很多,也因此和她在一個科室我失去了很多的機會。

她就是心理學方面的天才,特別是在催眠上,她的悟性很高,催眠技巧在業內也處於頂尖水平.”

這些我都知道,我對她說:“天才有時候也好象瘋子一般,都是孤獨的,只屬於自己的內心世界.”

她笑了,對我說:“其實你自己也很孤獨,梁教授還在精神病醫院的時候總是提到你,說你也是個天才,對人的行為和心理的分析很到位,甚至他自己都害怕與你相處,他總說在你面前感覺自己就是一透明的,沒有隱私,沒有秘密.”

我苦笑道:“沒有那麼邪乎,真能夠做到那樣就不是人了,是神.”

她說:“我們也是這樣說的,但教授總是這樣為你做宣傳,時間久了,人也成神了.”

“我不是天才,我也不想做天才。

天才都是瘋狂的,甚至有時候那種瘋狂會超過瘋子.”

我是有感而發的,我想到了那個幕後的黑手,我覺得他更應該是天才,他的手段遠比我們這些所謂的專家高明得多。

歐小璐不知道我的內心所想,她說:“我比關心早兩年進醫院,但現在她的成就遠遠超過了我。

雖然我妒忌,但也只是正常的表達下情緒,說心裡話,我挺認命的,輸給天才並不丟臉.”

我對她說:“別想那麼多,淡然一點也許你會得到更多的快樂。

至少你現在也一樣有能力有時間享受生活.”

她想想道:“說得也是.”

她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服務員進來了,上了幾道菜,看上去很不錯,她忙招呼我吃飯,當問我想喝點什麼酒的時候,我說還是喝點飲料吧,我對自己說,再也不要單獨和女人喝酒。

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有再聊什麼,期間李姐進來想敬杯酒,看到我們喝的都是飲料,也只好陪著喝了一杯,很隨意的說了個段子便離開了。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說實話我很喜歡今天的晚餐,環境很不錯,飯菜也相當的可口,雖然最後是歐小璐買單,並不影響我受用美食的心情。

在車上我對歐小璐的盛情表示了十二萬分的感謝,同時又許下了請她喝茶的願,她嬉樂說:“好象應該是請兩次了吧?”

我說別說是兩次,就是三次也沒關係。

把我送把小區裡面了她才開著車離開,臨走的時候她說:“別和關心走得太近,她身上有刺,小心傷著自己.”

我不太能夠理解她這句話,我想或許是出於她的善意,又或者是出於她的嫉妒之心吧。

我感覺得到今天的約見她的目的並不是和我聊天吃飯那麼簡單,臨走時丟下的這句話才是整個會面的關鍵,她一定知道我和關心之間的不尋常的關係,是關心自己告訴她的,那麼她表現出來的對關心的那點敵意很有可能是在偽裝或掩飾。

我不想再去細想,我心裡更多惦記的是黃玉和張麗的案子,一天解不開,就永遠是我心裡的一個死結。

坐在書桌前喝著老婆泡的濃茶,我還沉浸在和歐小璐聊到的“天才與瘋子”的論題裡,我和一種想法,會不會有誰把我這個所謂的天才設計成為假想敵而與我進行智慧的博弈。

我又不太相信自己的假設,畢竟我自己認為我也很普通,與天才沒什麼交集。

我更不希望這樣的假設成立,因為如果一切只是源於天才論的博弈,那暗裡的對手絕對也是個天才,或許更是個瘋子,瘋子與天才只有一線的距離,而他們對問題的看法和處理問題的智慧更為相似。

不管對方到底是天才還是瘋子,都是難以應付的,因為我們無法去推測和揣摩他下一步將要做些什麼。

關心為什麼要去西藏?為什麼還一定要到亞東去?直覺告訴我一定和我相關,但目的卻無法得知。

對於關心我是存在內疚的,我不知道怎樣面對她,如何處理和她的關係。

那晚姓的事細細想來,我覺得也有些不太對勁,雖然我酒量並不好,但堅決不至於兩瓶啤酒過後便醉得不省人事,毫無知覺,如果我和關心真的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哪怕只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斷。

我很多次都努力地試圖去回憶,哪怕記起一點點也讓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