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以為只是開玩笑的話,誰知這個瘦弱的男人當真了?想錢想瘋了吧!

“餵我說大哥,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開不得玩笑,你若隨便亂來把人治死,可是要吃官司的。”

星雲也收起了笑臉,嚴肅的提醒著林初九。

在生命垂危的時刻,他們因為挽救後而無能為力,倒是可以灑脫的笑這世事的無奈。

但踐踏生命卻是不同的,那是人品問題,要被世人詬病且官府懲罰。

而且黑市也有它的規矩,不是任何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當初秦元寶搶不到鎮魂木,也只敢碾碎林五郎的右手,而不敢直接將人殺了,不然黑市就會找他麻煩。

同理,林初九也不能隨意弄死人,除非她徵得郭飛本人的同意。

林初九一懵,“我沒開玩笑啊,他身體裡就是有冰蟲,我把蟲拿出來他的病不就好了嗎?”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不懂?林初九那一臉的不可思議喲,彷彿旁邊的這些人才是傻子。

哈?治病還能這樣,他不會以為郭飛是莊稼吧?蟲子徒手就是抓。

“簡直荒謬!你問問人家郭大俠可同意?”肖卿言巴不得林初九把人治死,好被黑市的人抓起來處置了。

兩大神醫都治不好的人,一個殺蟲的野漢子就有辦法?簡直在做白日夢。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的,也匯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話題直接被傳成一個農夫要給郭大俠治病。

大家都是看熱鬧的,沒一個人看好林初九。

不過林初九也不害怕,她還是對報酬耿耿於懷,“你這人說的簡單,我可是舍了身家性命的,沒報酬我可不幹,而且治不好不要錢。”

人家同意她就治麼?笑話!同情心這種玩意要不得,會讓自己陷入水深火熱的危機之中,如果沒有絕對的好處,林初九才不幹呢。

星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勸也勸了,人家不領情,或許真有幾分本事?

不過呢,“這筆交易可沒錢,郭大俠是把自己抵出去的,你若是能把他治好,今後他肯定會給你創造更多的財富,這是長久的買賣,划算。”

星雲瞧著林初九老大不情願,少不得給她解釋起來了,他的目的自然是希望郭飛能好。

這種高手若是死的,當真是可惜的很,也算是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而不忍心吧。

“可是我欠了鉅額債務,又欠別人恩情,若是不還可要被人追殺了。”林初九這話,有迷糊蘇沫白的意思,也在為自己以後的行事找理由和藉口。

林初九看到蘇沫白的行為後忽然想起來,行醫確實是暴富和收攬人才的最佳方式,那她為什麼就不能行醫呢?

從今天過後,她回去就開個小醫館。

“怕什麼,治好郭大俠,你就有一道保命符,誰能傷你?”也要打得過郭飛啊。

林初九終於勉為其難的接受,“行吧,那郭大俠,你可願意讓我治?若說別人是治病的神醫,那本人絕對是殺蟲的鬼手,信我者得永生,幹不幹?”

林初九不斷的吹噓自己。

郭飛眼睛都是花的,他只依稀看見有一張厚唇的嘴巴在喋喋不休,跟個江湖騙子一樣。

但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大師也說他的貴人在黑市,那不如放手一搏,“治,我治”

他還有大仇未報,不能就此死去,郭飛艱難的擠幾個字,嘴唇即刻被凍僵。

“噯,這就對了嘛,試一試才有機會,不試就直接死咯。”林初九張嘴就誇讚,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她在自己的衣襟裡一層層的掏進去,好久才寶貝似的拿出了一包舊舊的銀子,還有一把鑿子和錘子?

圍觀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原來不是農夫而是木匠吧?治病哪裡用得到錘子這種東西?

大家忍不住替郭飛捏了一把冷汗。

林初九先是扒開郭飛的衣服,拿手掌那麼長的銀針,非常隨意的插入郭飛的心臟附近的位置。

吸!天啊,根本就是在殺人吧?但、沒人敢去打擾林初九,萬一人死了算到他們頭上怎麼辦?

把心臟周圍紮了一圈不夠,林初九又往郭飛的腦袋扎一圈針,還是銀針沒頂的那種。

圍觀群眾目瞪口呆,連蘇沫白也是眉頭緊鎖,她想這應該是某一種古老的針灸之法,可治蠱毒的。

是的,郭飛中了蠱,蘇沫白一點也不懂,完全是沒有辦法。

林初九用針穩定心臟不被凍僵,還有腦裡的供氧和供血,先保住郭飛的小命,再去處理那蠱蟲。

當插入最後一針後,她伸手彈了一根露在外面的銀針,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那些沒入肉裡而沒有聯絡的銀針,竟然不約而同的震動了起來,帶著針周圍的肌肉也跟著跳動。

然後那些凍僵而佈滿寒霜的地方,在不斷的鬆懈、碎裂、融化,反正那些凍症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天啊!好像有用。”至少郭飛並沒有斷氣死去,只是傷口的地方流出了一點黑血而已。

正當眾要誇林初九時,就見她拿起了那把鑿子的尖端,毫不猶豫的劃開郭飛胸前的血肉,一時間血流如注。

“啊!”殺人了啊,眾人驚恐的往後退去。

但詭異的是,鮮血並沒有想象中越流越多,也不見郭飛喊疼。

只有蘇沫白猜測出,這可能是銀針在起作用,封住了某些穴位吧。

然後還不止這些殘忍的手段,林初九竟然拿錘子錘起搭在胸骨柄上鑿子,勢要在骨頭上鑿出一個洞的架勢。

很好,農夫木匠忽然又變成了屠夫,簡直重新整理了人們的認識,最可怕的是,郭飛竟然沒事!

還且他面色還有越來正常的樣子,所以說,這個世界終於是瘋狂成他們不認識的模樣。

林初九還真就鑿出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洞,然後隨後著鑿尖偷偷的滴入靈泉水,似乎在釣魚一樣。

很快,就那些洞口湧出了一隻藍色的像蛹一樣的小蟲,林初九眼疾手快,用針一紮就把小蟲扣了出來,而且還是兩隻。

扎到的兩隻小蟲被她迅速的放進了一個小瓷瓶裡,蓋好蓋子後丟進了空間裡。

林初九又悄悄的在骨頭上滴入一些靈泉水,而有血液的掩蓋,連是蘇沫白也沒有發現端倪。

拿出蟲子,放好靈泉水後,林初九再把傷口復原,上藥粉,如果蘇沫白不這裡的話,她其實也要縫合一下皮肉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