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李梅春的前男友,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父親早逝,母親有心臟病,他讀完職中後就出來打工了。文化水平不高,人卻長得高大帥氣,一米八多的身高,四四方方的國字臉,在青春的年華里,荷爾蒙勃發,英氣逼人。他做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雙林賓館做保安,賺到的錢非常有限,但他會省吃儉用,把有限的錢寄一部分回去給家裡,支援妹妹讀書。他的想法就是先在城裡立下足,學到一些見識,再去找賺錢多的工作,積錢養家、娶老婆。直到遇到梅春,梅春是他生命裡第一次愛情,在那些熱戀的日子裡,他整個人都沸騰了,每一個細胞都是快樂的,他用生命愛著她。後來梅春變了,提分手,然後不辭而別,王前瘋了一樣四處找人,找朋友打聽,去車站貼尋人啟示,去梅春叔叔家打聽…梅春就那樣消失了。

那陣子,他一空就到處轉悠,晚上就去他們曾經約會的河邊,一個人坐在那發呆,有一次,遇到一箇中年大叔在那散步,大叔是一位作家,晚上經常會出來找靈感,大叔主動與他聊了起來,他流著眼淚講了自己的愛情故事,哽咽著說:“我簡直不想活了。”聽了他的故事,大叔說:“你不要等了,去大城市尋找機會吧,你的家人還靠著你。”這位作家當時寫了一首詩:

相思渡口

回去吧,天已黑了,

不要佇立相思渡口,

惹天空流淚。

那一天已過去,

江風早吹散誓言,

那個遠去的背影,

與流水一起飄走,

不會再回頭。

天已黑,

孤影太瘦,

只有頭頂不忍離開的鳥兒。

江水哭了,

而你,

還在等待。

那個晚上,在作家的陪伴下,他哭得天昏地暗,淚水打溼了河岸草地。

第二天,他向賓館遞了辭職報告。三天後,離開了雙林,去了s市。到了s市後,他開始找的工作是搞裝卸,感覺太吃力。有工友笑他:“你長得這麼帥,幹嘛來吃這碗飯?不如找個富婆去!”做了兩個月,肩膀磨破了,人也黑了,他又重新找到了一份酒吧的工作,在酒吧當服務生。在那裡,他認識了一位叫阿力的朋友,也是酒吧的服務生,比王前大兩歲,兩個人住一間房。阿力是從貴州過來的,也是家裡窮。他比王前早來半年,人很友善,對王前比較關照,也長得標緻。有時還請王前去外面吃一頓,從不要王前出錢。

奇怪的是,阿力經常晚上出去,有時通宵不歸,他解釋說是去朋友那裡了。

王前一直忘不了梅春,做事有些心不在焉,有次還打爛了幾個酒杯,被罰款了。晚上很難受,阿力安慰他時,他把自己與梅春的事講了出來,阿力望著王前,大聲說:“還不是因為窮!現在的妹子勢利得很!你若有錢,你是糟老頭她也跟你,你若沒錢,哼,就打光棍去吧!所以,掙更多的錢才是硬道理!”

王前從心裡也認可阿力的說法,可去哪掙更多的錢?他倒在床上,無精打采地說:“沒有掙大錢的命,打光棍算了,過一天算一天。”

阿力說:“誰說的我們就不能有錢?我們不傻不醜,幹嘛不如別人?我教你一個掙鬆氣錢的辦法。”

王前轉向阿力:“什麼辦法?”

“交有錢的女朋友。”

“人家有錢怎麼看得起我們這種人?”王前不解。

“你真是死腦筋!人家有錢,但缺愛,缺性,她給你錢,你給她她需要的,你年輕英俊,她們自然看得上你!”

王前臉一沉:“這不是鴨子嗎?!”

阿力說:“這又如何?那些掙大錢的都乾乾淨淨嗎?賺得到錢就是王道!”

王前問:“你以前晚上沒回來都是陪富婆去了?”

“是又怎麼樣?”阿力繼續說:“做服務生一個月就那麼幾千,一年下來就幾萬。你讓人家高興了,一次就給你上萬。不然我哪能那麼輕鬆地花錢?”

王前嘟噥著:“不想幹,噁心死了。”

阿力說:“開不開竅由你。”

這一天,媽媽打電話來,說妹妹從樓上摔下來,摔了腦袋,醫生說必須住院,至少要花好幾萬元,家裡叔叔幫借了錢,先住進去了。王前腦袋大了,去哪弄錢?他愁眉苦臉跟阿力說了這事,阿力說:“你聽我的,我幫你安排。現在只有這條路可走。”

當晚下班後,阿力喊王前去吃夜宵,他們去的是一家非常高檔的店,有兩位濃妝豔抹、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已等在那裡,阿力喊了一聲“朱姐李姐好!”又向兩位女士介紹說:“這是我朋友阿前。”兩位女士打量著王前,露出高興的笑容,招呼他們落座。阿力主動坐在朱姐旁邊,王前只能坐在李姐旁邊那個座位上,李姐叫服務生上了茶,然後拿單子給王前看,問他想吃什麼,王前說:“隨意。”李姐叫了一些龍蝦、魚翅之類,又說:“每人一杯燕窩。”

王前看到阿力跟朱姐靠得很緊,朱姐看阿力的眼是斜著的,聲音變了調,本來一百多斤的大媽變成了嬌滴滴的小女生,說:“脖子好酸。”阿力的口氣似嗔非嗔:“是不是又打通宵麻將?”

“是呀,誰叫你不陪我?害得我又輸錢又腰痠背痛。”

“來,揉揉。”阿力一邊說一邊繞到了朱姐背後,在她肩背上捏著。朱姐眯著眼,抿著嘴,笑得如九點的太陽,對王前說:“我就是喜歡阿力的體貼。阿前,你向阿力學學,學會照顧李姐,李姐人很好,豪爽,她會關照你的。”阿力一邊揉一邊說:“阿前比我更細心,李姐若是不嫌棄我兄弟,用得著的地方只管喚阿前。”

李姐巧笑嫣然,偏頭瞟著王前,說:“很高興跟你們交朋友。”

王前有些靦腆地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姐又說:“你們在這外鄉外地也不容易,看到你們我就想起我兒子,他在國外留學,一個人挺孤單。所以,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說。”

然後問王前家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說到家人,王前的臉馬上陰了下來,阿力也收起了笑容,說:“他妹妹住院了,還催著他借錢回去。”

李姐說:“別急,總是有辦法的。”說著,上點心了,還上了紅酒,大家開始碰杯,王前本來酒量不大,經不住勸,也喝了好幾杯,喝著喝著朱姐往阿力身上靠,阿力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說:“醉了更迷人!”朱姐摸了一把他的臉,嬌嗔道:“這嘴就是讓人開心。”

李姐用手扶著頭:“我也有點暈了。”阿力說:“要不,我們先去休息一下。”

兩位姐同時說“行!休息。”朱姐喚來服務生買了單,在阿力的攙扶下站起來。李姐也站起來,剛站起就往王前這邊倒,王前本能地扶住了她,她整個人就靠在王前懷裡,王前感覺一股奇香撲鼻而來,胸前的肉團就緊緊貼到了他身上,王前輕又不能松,就那樣抱著李姐,阿力說:“扶著李姐走哇!”

王前只好半抱半攙地扶著李姐進了電梯。

下樓後,朱姐說:“我們去旁邊酒店吧,那邊有我們的房子。”阿力好像非常熟悉似的,摟著朱姐往前走,進了旁邊的五星級酒店,李姐示意王前跟著走。朱姐按了酒店的21樓,李姐按的是23樓,在電梯裡,李姐從包裡拿出了房卡握在手中。到了21樓,阿力扶著朱姐出了電梯,在門口對王前做了個鬼臉。

到23樓後,李姐指了房間,用房卡開啟門,說:“你陪陪我。”王前把李姐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李姐色眼眯眯地看著他,說:“你好好陪我,你家裡的困難我會幫你解決的。”

王前內心有兩個人在拉扯,一個在拉他逃離這個房間,一個在拉他倒向床上,他像個木樁一樣釘在那裡。

床上的李姐面色腓紅,胸口波濤起伏,開始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