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屋子就再也忍不住了,躲到一邊嚶嚶嚶偷哭,結果被憑空出現的一雙凌空走路的紅繡鞋給嚇暈了。
陳超是第一次直面這種滑下式恐怖環境,嗯,驚嚇有點過度,牧清嵐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兩個扮演屍體和鬼的工作人員打架,結果一遇到牧清嵐驚喜過度忘了反應,被人家一棍子敲暈了——比起對鬼屋的熟悉程度,誰能比得過這裡的工作人員呢。
至於胡一歌,他既不是膽小也不是被打,他是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症,嚴格來說也不叫幽閉恐懼症,只不過在黑暗環境中方向感會降到最低,牧清嵐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繞著一個畫著各種恐怖畫的影壁來回轉圈呢,他是自己把硬生生給自己累暈的,褒義詞,絕對沒有任何貶義。
牧清嵐對這樣隊友也是無語了,本來還以為自己的隊友比對面要靠譜,結果就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目前為止,她覺得靠譜的只有一個糖糖,但糖糖的態度現在有點曖昧模糊。
牧清嵐不是一個喜歡自虐的人,人家看她不順眼,她也不至於把臉主動伸過去讓人打巴掌。
牧清嵐清了清嗓子,說出了自己得到的線索:“我們的下一步是,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想辦法到山水甲秀現場,然後……”牧清嵐艱難的說出了勝利者的下一個環節任務:“利用自己的勞動賺取今天的生活費,期間會讓山水甲秀的工作人員給大家打分,每個人最多10分,這個環節的的最高分,將獲得第二環的獎勵.”
但山水甲秀?那是什麼?大家議論紛紛,用自己的勞動什麼的,不外乎就是幹活兒,在場的十四位嘉賓,除了四位女孩子,其他人都沒什麼意見,四位女孩子意見也不大。
只有周宇生微微變色。
陳超總覺得牧清嵐的話還沒說完:“這個勞動,是指什麼樣的勞動?”
牧清嵐苦笑:“我覺得,你應該問山水甲秀是什麼地方.”
順風耳劉和謙不僅是耳朵尖,眼睛也很銳利,他一眼就看到了周宇生的臉色變化,忍不住好奇道:“宇生,你知道山水甲秀是什麼地方?”
他這話一問,大家紛紛問起他了:“對啊,你知道嗎?”
“聽名字就很好聽,應該是個農家樂什麼的吧?有山有水,我們可以大吃一頓.”
“算了吧,我才不信節目組有這麼好心,總覺得是個坑……”“……別這麼說啊,節目組偶爾還是有人性的……”“這話你信嗎?”
“……其實不怎麼信……”……周宇生面對大家的發問苦笑連連:“山水甲秀……不是什麼農家樂,也不是遊樂場,而是綠野房產新開發的一個住宅區,這個小區第一期已經在建設了,我們要去的……可能是工地……”於是所謂的勞動?!大家立刻都有了不詳的預感:“哎喲,不是吧?”
“我覺得,我完了……”“我就說節目組不可能這麼善良……”“坑爹啊,總不會讓我們搬磚吧?”
也有樂觀的:“說不定是讓我們表演節目呢,聽說農民工很辛苦的,娛樂一下也是有可能噠,畢竟還要打分吶~”……所有的議論紛紛抵不過牧清嵐手中的線索。
大家目光炯炯的盯著牧清嵐手中的布片:“……到底是什麼,你說吧,我們能承受得起……”牧清嵐看著大家略顯悽慘的表情艱難宣佈:“搬磚,一千塊,工資最高100,具體能得多少,要看大家的完成度和成功率,也就是說,如果不小心把轉摔壞了,那麼扣分,打分的是工地的老工人.”
這話一說,大家先是一默,隨即就炸了鍋。
搬磚什麼的,他們只是說說啊,誰知道會真的讓他們去搬磚?老實說,這十四個嘉賓,除了周宇生是農村出身憑自己走到現在,其他十三個人都是城裡娃。
周宇生可能小時候還搬過磚什麼的,但牧清嵐他們?拜託,他們有些連磚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平時說起農民工,哪怕沒有什麼鄙夷看不起,也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更不要說農民工在他們眼裡代表的就是髒亂土傻。
讓他們去搬磚?開什麼玩笑?還一千塊,想想都要暈了好嗎?但節目組才不管他們的抗議什麼的,既然來參加節目,就必須聽他們的,不過嘛:“你們還想不們的獎勵了?”
紅組的人瞬間安生了。
他們是上午來的,集合的時候發生了各種意外,再加上鬼屋裡的時間也遠超了預定時間,沒辦法,黑咕隆咚的,不光找人不容易,光要找齊線索就花了老大力氣了。
他們進鬼屋之前是有吃一些麵包糖果之類的,但那玩意兒根本不頂用好嗎?三四個小時下來,每個人都前胸貼後背了。
於是紅隊的人瞬間都安靜如雞,反正上斷頭臺前,總要吃一頓飽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