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去了解情況的還有另一個老警察,他得到的資訊和牧清嵐差不多,只不過多了個兒子的岳家一直讓女兒離婚,可是女兒不同意,女婿又蹬鼻子上臉不給岳家面子。
這樣牧清嵐暗自提醒自己的疏漏——她只想到了下手的一定是個男人,所以基本只關注了王佳慧這邊的訊息,漏了王佳林也是有可能惹事的——這廝勾搭了不少有婦之夫。
經過大家一致商討,決定分四個方向去追蹤。
一是王佳慧的前男友,二是王佳慧現任追求者,三是王佳林的爛桃花,四是王佳林的岳家。
其實綜合起來就兩個方向。
結果讓人吃驚,也與大家的判斷非常相符,就是純粹的情殺,問題在於細節。
兒媳婦的兄弟因為被姐姐說被姐夫打,還被王家老兩口罵多管閒事,懷恨在心,在去道歉時帶的酒裡放了不少瀉藥要出氣。
結果王家一家都覺著白得的酒不喝白不喝,喝到拉的渾身脫力,偏偏王佳慧的前男友又上門求複合被拒絕,就質問王佳慧是不是看上了人家的錢。
王佳林又想打他,結果自己拉的渾身無力。
王佳慧前男友怒上心頭,先進廚房拿菜刀,結果這兒媳婦兒順嘴說了她兩句就被他一把按進了滾燙的水煮魚裡,回頭去客廳連砍三人。
王佳慧本來還在小臥室生悶氣,聽到動靜出來就是爹媽慘死哥哥有出氣沒進氣,本來被嚇得哇哇大哭的小侄子在她出來的時候被拎起來頭超牆撞去。
王佳慧都忘了報警這回事兒,上去攔前男友,被踹翻用塑膠袋捆了胳膊,嘴裡還被塞了塊抹布。
前男友並沒有逃逸,而是好吃好喝好睡的在家等著,警察上門的時候還很鎮定的問:“你們是來抓我的吧?走吧.”
簡直是瘋子的代名詞。
不過他也交代了點其他的,其實是有人發簡訊告訴他王佳慧攀上了高枝兒才甩了她的,經調查,那個簡訊其實是王佳慧勾搭的那個有錢人的老婆發的,目的是為了讓前男友去把王佳慧和自己男人的關係給攪和掉。
至於王佳林那個懷孕的桃花,已經流產了,正在咬牙切齒籌劃報復。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沒結婚的小年輕更是覺得戀愛簡直太恐怖,就怕碰到個蛇精病。
當這個案子結案的瞬間,牧清嵐就從模擬空間脫離了。
脫離出來的瞬間,疲憊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一向精力充沛,尤其是身體經過改造後幾乎沒有感覺到過累的牧清嵐一下就軟癱在了地上。
四肢無力,眼皮沉重,腹中轟鳴,腦袋中像有一臺小臺鑽在鑽一樣的抽痛,但是看看桌子上的鬧鐘,距離進入模擬空間也不過兩個小時而已。
短短兩個小時,牧清嵐的消耗大到難以想象。
她幾乎是以撲的姿勢衝向了冰箱,把冰箱裡的麵包蘋果香蕉牛奶幾乎掃蕩一空,才算稍減肚中飢餓感。
就在她狼吞虎嚥的時候,牧清桑回來了,小男孩陰沉著臉,嘴巴噘的的能當香腸,跟他一起的還有個人,是她們姐弟倆都討厭的人——陳敏。
陳敏還是一身豔麗花哨的打扮,塗著精緻的妝容,只可惜盛氣凌人的表情硬生生把這份美貌給破壞了個一乾二淨,輕浮的讓人看著就倒胃口。
她一見牧清嵐那餓死鬼投胎的樣就咋乎開了,只見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像看什麼的稀罕物一樣圍著牧清嵐轉了好幾圈,嘴巴里不停的喊:“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原本被牧小弟看到自己的丟臉樣牧清嵐還有些臉紅,但牧小弟翻著白眼進自己屋,連門都摔的砰砰響,剩下一個陳敏就無所謂了。
她照舊吃自己的,甚至灌完牛奶嘴巴上的白圈都沒有去拿紙巾,而是故意直接用手背抹了下,還打了個飽嗝。
陳敏一副天打雷劈的驚悚樣,指著她手指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你你,你怎麼跟個餓死鬼似的?你這是做什麼了你餓成這樣?你也不看看你吃東西那樣兒,跟個小流氓似的,要是清桑跟你學怎樣?還不趕緊去洗洗手!”
說著就推搡著牧清嵐去洗手間。
牧清嵐俏麗的小臉上寒霜一片,卻沒有反抗,而是順著她的推搡進了洗手間。
陳敏把牧清嵐推進洗手間就想關門,誰知牧清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輕輕用力,就把她扯了進去,然後順手關門上鎖上保險栓,徹底把門鎖死了。
陳敏吃了一驚,抬頭就見牧清嵐臉上不知何時掛上了莫名的微笑:“說來陳姨一直這麼關心我和清桑,我還真沒有正式和陳姨道過謝呢.”
陳敏後脊背發涼,她其實一直有些怕牧清嵐,這死丫頭看著是個好性子,但當她用那種沉沉的沒有絲毫意味彷彿死人一樣的眼光看人的時候,陳敏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晾在了太陽底下,什麼小心思都被她看透了。
更不要說她見過好幾次牧清嵐對付那些小偷,五大三粗的漢子三兩下就被她踩到了腳底下,如果她在旁邊,還喜歡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她一眼,讓她總以為自己就是她腳下的那個傻逼。
她恨不得這倆小兔崽子去死,可是大的她不敢惹,小的不僅大的護,老的也跟看眼珠子似的,不管她說什麼都當耳旁風,害的她每次都只能自己生悶氣。
現在牧清嵐又用這種眼光看她,她直覺就想逃,但又要撐長輩的架子,只能硬挺著僵笑道:“這,這是我應該的,畢,畢竟我跟你媽是朋友,你,你還要叫我一聲姨呢.”
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說話都結巴起來了。
牧清嵐感嘆道:“是的,從小到大我闖禍陳姨幫了我不少呢,要不是您,我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陳姨啊,您說我該怎麼謝您吶?”
陳敏整個人都僵住了,只有一雙碩大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亂轉:“這,這哪裡用你謝?你,你放開姨的手好不好.”
牧清嵐搖了搖頭,乾脆的拒絕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