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帶著爸媽,還有張宗霧一起去看望了同樣生活在蓉城的言爺爺。

張宗霧算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父母兄長,所以算是兩家人在商量結婚的大事情。

自從那個電話之後,言卿再也沒跟我聯絡過。

我隱隱有點不安。

但隔得十萬八千里,我又能做什麼呢?既然是我自己提出來分手,所以要保持距離,所以我不能主動打電話過去問他最近怎麼樣。

我悄悄問爺爺,言卿現在怎麼樣了。

言爺爺是個聰明人。

自從上次從我老家回來,他隻字未提言卿的事情。

我也從沒在他的面前提及過。

我想爺爺是相信我能處理好這個事情的,兄妹不能在一起,這點不用他說我也應該知道。

言爺爺說:“那小子,已經從國外回來了,現在天天混日子,跟無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我聽了很難受。

心被針紮了似的。

一旁的張宗霧突然接到電話,瑤瑤姐竟然服安眠藥自殺了!晴天霹靂。

雖然她對我下了狠手,我剛開始恨極了她的,可是想著自己確實是跟她的心愛的人在一起,她失去理智待我我是可以理解幾分的。

現在人突然死了,我心裡竟然還有些不好受。

掛了電話,張宗霧直奔醫院。

我本想跟著去,但張宗霧不讓我去受刺激,也怕危險。

我想了想,爸媽先在言爺爺那兒安頓好,之後我馬上給言卿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圈,都沒人接。

我不死心,接著又打,他接了。

懶洋洋的聲音,一聽就知道還沒睡醒。

都大白天的還在睡覺。

“你是誰?找我幹嘛?”

他迷迷糊糊地回我。

這是張宗霧給我新買的手機和電話。

之前的已經被瑤瑤姐那夥人拿去扔了。

我忍著沒說話,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你終於想起我了,格格.”

他慢慢清醒了些了。

“你在哪兒?”

我問他。

“家裡.”

他用病怏怏的聲音回我。

我直接掛了電話,跟爸媽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然後直奔他家裡去。

打車到他小區那兒,還是有半個小時的距離,我一直在想見面後,我該怎麼跟他講,這讓我坐立不安,又想起瑤瑤姐的事情,我全身心都覺得僵痛。

站在門口,我不敢開門,我的包裡一直有他家的鑰匙。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我拿出鑰匙,開啟門,走進房間一看,滿屋子的煙霧氣息,還有酒味嗆鼻,我趕緊衝到視窗把所有窗戶一一推開。

再回頭去找言卿。

“你找我幹嘛?”

言卿冷冷地從床上下來,拿出一根菸,打算吸。

憔悴的臉龐,讓我無比心疼,多好一個孩子,怎麼現在這麼瘦削?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雖然五官還是那麼別緻,稜角分明,可是潦倒的樣子讓我心裡一陣抽搐。

我走過去,伸手過去把他抱在懷裡,眼淚嘩嘩地留下。

自從上次雪崩遇難,我們已經快四個月沒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