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那樣。

許悅然問他在府城可有見過誰家有這樣的地方,趙兆搖頭跟許悅然解釋道:“水庫工期很緊,汛期將近,上面的大人又要求水庫要在汛期來臨前投入使用,我自國子監過來,就一直宿在水庫旁邊的營地裡,還沒有去過府城.”

許悅然轉身垂眸看他,“可吃了什麼苦.”

“倒也不曾,眾位大人憐我是個孩子,旁的事不要我多做,吃的用的都是好的,每天只要埋頭算數就行,算起來比在國子監還在自在許多.”

天氣將暗,趙兆告辭離開。

許悅然問他怎麼回,他說趙府的馬車就在村口候著,讓許悅然放心,許悅然也沒送他,只跟他說下山的時候小心看路,別滑到了。

他剛一離開,秦阿婆就和秦之簡進來了,秦之簡手裡還提著一籃子辣椒。

許悅然忙,秦阿婆眼睛又不方便,哪怕她有心想要為許悅然做點熱飯,但她也知道自己只能熬粥,再把所有的菜、肉放在一鍋燉,她擔心許悅然吃不好,許悅然也怕她太勞累。

自從枝規去府城後,家裡的飯菜都是有人從四方院員工宿舍下面的食堂帶回來的。

秦阿婆的菜地眼看就快要無用武之地了,許悅然還擔心她會失落,沒想到秦阿婆接受得倒是快,她鼓搗菜地本就是為了找點事做,如今自家廚房雖用不了了,但糧食哪有人會嫌多的。

她大手一揮,或送給送菜過來的員工,或讓人送到食堂去,或送給村裡的四鄰。

她照舊能夠伺弄她的菜地,菜地裡長出來的白菜辣椒茄子也不至於浪費了。

她一進院門就把小鋤頭放在院門的角落邊,院子裡靜悄悄了,她高聲問了一句,“悅丫頭?”

許悅然從書房出來,“阿婆回來了,渴了嗎,正好剛才泡的茶水放溫了.”

秦阿婆笑眯眯的,“還以為你沒在家呢.”

“在呢,這個點還能去哪兒,在家就等吃飯了.”

“就怕你又被林子裡的事絆住了,想著你要是不在家,我就煩你秦哥兒跑一趟下去叫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