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水滴聲迴盪。

“媽呀,這夢裡比外邊都恐怖啊,這是被折磨成啥樣了?夢裡都跟地牢似的,這精神狀態也能祈願?”

白空摸了一把旁邊灰黑的牆壁,摸了一手黑色的液體。

水滴聲就在旁邊。

牆壁也潮溼的像被水泡了。

“夢裡……也該有個燈泡吧?”

白空繼續在黑暗中觸控牆壁,如願以償的摸到了一個開關。

啪!

昏黃的燈光亮起,還伴隨著一些閃爍。

白空也終於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全身掛滿了鎖鏈的男人!

不僅僅四肢有嚴絲合縫的鐐銬。

那脖頸上更是像掛著巨大的槓鈴片。

連線的鐵鏈比小臂都粗。

白空想象不到,夢中都鐐銬加身,夢外又怎麼自由。

鐐銬中的男人跪在地上,身形消瘦,黑眼圈嚴重,面板冷白色,看不出一點健康。

眼神中也無比呆滯,只有嘴唇在微微動作。

男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燈光閃爍,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闖入他的夢。

“哥們?能交流嗎?”

男人連頭都沒抬,簡直就像是一個能眨眼的植物人。

白空看著對面那微微有所動作的嘴唇,也是蹲下身子湊近耳朵。

“神啊……帶我走吧……”

“神啊……帶我走吧……”

白空聽了一會兒,來來去去就這幾個字,就像是卡帶的復讀機不斷重複。

“還行,至少沒有把根本目的藏著掖著,願望就是想離開。”

白空又看了看那男人身上的數根粗壯鐵鏈。

“來都來了。”

白空帥旗根鐵鏈就找到了鐵鏈與牆壁連線的地方。

拽著鐵鏈就開始想要把鐵鏈從牆壁上薅下來。

砰!

鐵鏈沒有離開牆壁。

那被鐐銬銬住的男人一整個趴在了地面上!

彷彿拽動鎖鏈受到影響的是那個男人一樣。

白空一下子放下的鎖鏈。

生怕多一次魯莽的動作會對這個男人造成其他傷害。

白空扶著男人想要讓男人有一個舒服的躺姿。

男人像植物人一樣任人擺動。

白空好不容易讓人家躺下結果發現那脖子上寬厚的鐐銬讓男人的頭完全碰不到地面。

白空模仿著男人的姿勢試了一下,發現難受的頭要斷了。

趕緊把男人擺回到了以前的姿勢。

就在白空想要繼續從這夢境中尋找點什麼有用的資訊的時候。

在陰暗的角落中有一條冰冷的蛇正悄悄地爬了出來!

悄無聲息的在潮溼的地面上不斷前進。

“在夢裡都能給自已上這麼多鎖,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才能造成這樣一個夢?”

白空看著那些完全不可破壞的鐐銬也是有些煩惱。

感覺到自已的腿有點癢伸手撓了撓。

卻突然發現,手拿不回來了!

白空瞬間意識到了不對,猛地低頭。

一條白色的蛇正纏繞著他的雙腿不斷向上爬來!

白空甚至能用被纏住的手感受那條蛇冰冷的體溫。

白空挪動腳步向後退去。

但雙腿已經被那條蛇死死地纏住!

白空用另一隻手去掐住蛇頭。

但另一隻手也被那蛇靈巧地纏繞住!

白空看著那白色的蛇頭越來越近,從未如此近距離觀察過蛇的白空終究是被嚇住了!

那蛇張開了口,露出尖牙,白空甚至感覺要被完全吞入其中!

“哥們!你這夢裡怎麼還有活的啊!!!”

白空終究是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但那條白蛇沒有理會白空的大喊,一口咬住了白空的脖子!

白空只感覺全身無力,癱軟下來。

就像是被注入毒素一樣,整個人昏昏沉沉,視線也逐漸黑暗了起來。

“啊!”

白空被驚醒了!

那杯奇怪的水讓他陷入了夢境。

一條夢中的蛇讓他脫離了昏迷。

白空看見了那熟悉的沙發,又扭頭看見了城堡樣式的屋頂結構,甚至有一絲絲安心。

白空試著讓自已的頭腦更加清醒。

卻發現身體仍然動不了!

他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觸感,身體上仍然有東西纏繞住了他的手腳!

他感覺他的脖子上……還有東西在咬!

白空劇烈掙扎扭動起來!

劇烈的掙扎讓白空身上那東西抬起了頭!

白空也看到了那冰冰涼涼的物體。

一個長髮遮面,眼神中閃爍著精光,像看到了食物的鬼一樣驚悚興奮的女人!

“啊!!!鬼啊!!!”

那一頭漆黑的長髮直接貼臉。

白空在這猛鬼貼面的瞬間,身體上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猛的掙脫了那女鬼的束縛。

帶著叮鈴噹啷的鐵鏈跑向房間的另一側!

鐵鏈還沒有繃直,白空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我現在又不是普通人,鬼應該怕我才對啊!”

白空回過神來。

仔細瞧去。

才發現那剛才趴在他身上的似乎並不是鬼,而是一個長髮鬆散的女人。

頭髮下面的臉色也是一種不健康的冷白色,透過頭髮的縫隙,那雙眼睛的顏色一紅一棕!瞳色異常!

而那眼睛中似乎閃爍著看向獵物的精芒。

那女人舔了舔嘴唇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白空感覺那女人好像饞自已身子!

白空也繼續看向那女人。

那女人身著一身半透紗衣,整體偏白色,穿著非常隨意,似乎完全不介意有另一個男人透過那半透明的紗衣注意到那若隱若現的身材。

那隨意的樣子讓白空確定了一點,這個空間的主人,可能就是那女人。

“空空比平常更有活力了呢~”

空空!??名字怎麼也替換上了!還給我起外號!說好了代入別人的生活呢!演都不演了是吧!

白空突然感覺腿腳一軟,無力地坐在地上。

那不知摻了什麼東西的水藥效仍然沒有完全過去!

白空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脖子。

沒有傷痕,但是有些溼潤。

白空只感覺自已清白不保!

那女人看見白空坐在的地上,也緩緩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整個過程隨意而放縱。

那寬鬆的半透白色紗衣甚至露出點點春光,讓白空挪不開眼。

那女人站起身來,先是將自已散亂的頭髮順到耳後。

露出了一張清冷感的臉,五官協調,只是膚色有些不健康。

看得出現在完全沒有化妝,白空看著那素面朝天的俏臉嚥了口唾沫。

清白什麼的……也沒必要留那麼久……嘶…我好像見色起意了!罪過罪過……

白空趕緊扭過了頭。

捏著自已的大腿想要讓腿部恢復知覺。

“空空怎麼不說話?難道昨天喝的那些藥弄啞了嗓子?按藥理來說沒這個效果啊……”

白空猛地回過神來。

藥!

白空立刻看向那口大鍋。

他瞬間明白的自已其中一個身份。

試藥的!

白空又看了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打算,將計就計!借題發揮!

“你!你!你是誰!”

沒錯,白空不裝了,昨天喝的藥讓他失憶了!他現在就當自已來演!沒有人更能比他演好失憶的感覺!

“哦?空空好像不記得我了?昨天加的那些藥材應該也沒有衝擊記憶的效果吧?難道是我把兩個相似的草藥搞混了?難道是劑量的問題?”

那女人陷入思索。

“也可能是其他藥效的殘留,配合這新喝的藥產生的其他效果?空空的樣子,更好玩了呢~”

白空看著那女人病態的眼神,手在衣服上劃過,想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但全身上下衣服單薄連個兜都沒有!

白空只能用手接連後退。

但那女人腳步已經開始接近。

很快就走到了白空面前。

就這麼近近的蹲了下去。

“空空,你的名字叫白空,我叫江優優是你老婆喲!你可以叫我優優,也可以…叫我老婆~”

白空眼睛都瞪大了。

“我是失憶了!不是傻了!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這種關係吧!誰家好人會把老公拿鐵鏈鎖著!”

那女人聽到這話反而是露出了一副有意思的表情,手指輕輕搓著嘴唇。

“失憶好像讓空空腦袋都清醒了好多呢!又變得不好騙了……”

“重新變聰明的空空,更好玩了呢…可以喝一些更有意思的魔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