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手電了,而且手電的關已經有些昏黃,雖然她的揹包裡還有三支手電,但並不能堅持太多的時間。

一旦沒有了光源同伴們求生的信念也會隨著光源的消失而消失。

這才是真正恐懼的開始。

蕭亞芳在未知的空間裡看著六人,彷彿是在山洞裡安裝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而她這裡則是監控室。

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這是一種希望邊緣中的絕望。

“不知道亞芳現在怎樣了?她手裡只有一支手電筒,現在應該早就熄滅了,她一定害怕及了.”

蕭俊失落的看著無邊的黑暗自言自語的說道。

心裡的內疚與惶恐漸漸的浮現在臉上。

“不要擔心她會沒事的.”

何昆拍了拍蕭俊的肩膀由衷的安慰這這個戰友加好友。

“亞芳她吉人天相會沒事的。

再說阿薩利不是說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嗎?我相信她.”

雲子邊走邊道。

她也擔心亞芳擔心得不得了,只是她把這份擔心藏在了心底而已。

“但願吧!”

蕭俊長嘆一聲,繼續往裡行走著,蕭亞芳在未知的空間裡竭力的呼喚著,蕭俊那麼的擔心著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那麼膽小懦弱的想要逃走,現在也不會和她們失散,蕭俊也不會那麼難過。

山洞的深處一個近年近五十的老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在垂死掙扎著。

老人拿出一張相片,照片裡的女孩和婦人笑容燦爛。

男孩張開乾裂的嘴唇,用乾燥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教授,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你最想做什麼?”

老人張開同樣乾裂的嘴唇說道:“還是會繼續尋找明月古城的遺址.”

男孩顫抖了一下,他以為教授會帶著自己的女兒好好的生活,沒想到他對明月古城的遺址那麼的堅持。

這真讓他感到佩服。

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就帶著自己的未婚妻遠離該死的考古研究所。

好好的生活。

所裡其它的人都已經死了,就剩下他們二人,要想在沒有糧食和淡水的條件下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在撫摸著相片的教授,心裡竄出一絲邪惡的念頭。

“啊!”

何利的腳被一個硬硬的古類東西拌了一下,隨即發出了尖叫聲。

“怎麼了,何利?”

何昆有些不大喜歡自己妹妹這種一驚一乍的作為,本來大家的心都懸著,在這漆黑的山裡加上恐怖的尖叫聲,緊繃著的神經隨時面臨著崩潰。

尤其是女孩,他可不希望雲子有何閃失。

不過好在雲子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

雲子將手電筒照射到何利腳下,一個白色的骷顱架赫然出現在何利的腳下。

“是人類的骨架,奇怪剛剛我明明有照到這裡的。

怎麼沒有看見?”

雲子用手撓了撓頭,小聲嘀咕著。

“會不會剛才你沒有細看?”

里昂皺起眉頭問道。

但願是這樣,不然就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可能.”

雲子堅定的反駁了里昂。

“是呀!雲子照射到的地方我都會跟著光線去看的。

剛才是沒有.”

阿薩利肯定的道。

看來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是吧?雲子,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何利縮抱住手臂驚恐的看向四周。

“她沒有嚇你,我們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何利小心的看著四周,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水百合就是明月若蘭那麼她也是急切想要找到明月情的真身,那麼她不可能給我們製造麻煩,除非這裡另有比明月若蘭更厲害的巫師。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水百合根本不是明月若蘭。

“嚓,嚓,嚓……”一種奇怪的聲音在不遠處的洞內響起。

越來越近。

“什麼聲音?”

何昆小聲問道。

“像是向我們靠攏。

而且數量龐多.”

里昂警覺的看向四周。

“好多骷顱.”

何利顫抖著用手指著前面。

“嚓,嚓嚓……”聲音越來越近,許多白色的人體骨架向他們考慮來,活像被人用線絲在控制著行動,走動起來僵硬而彆扭。

雲子將何利的手緊緊的握住,面對這種超乎解釋的情況,雖然有些害怕,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這裡很黑,我們最好手拉著手,不能走散,他們可是沒有人性的傢伙.”

里昂邊說邊示意阿薩利將手電閉上。

“我們怎麼辦?”

何利有些顫抖的問道。

“反正沒路可逃,不如跟它們拼了.”

蕭俊憤恨的看著這些骨架,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蕭亞芳不要遇到這可怕的境況。

“對付有血有肉的人或許有得拼,但它們是沒有血性的怪物,我們不是去拼命而是送死.”

何昆知道蕭俊的憤恨來自於蕭亞芳的失蹤。

但越是危難關頭越要保持冷靜。

“但我們總不能等死呀!”

雲子焦急的說著,眼睛在適應黑暗之後緊緊的盯著只隔幾步的骨架。

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生吞活剝了。

“誰有沒有打火機?”

里昂脫下上衣,緊緊的扭成團。

何昆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遞給里昂。

里昂迅速的將他脫下來的上衣點燃朝骨架方向扔去。

“大家快想辦法,它們雖然怕光,但堅持不了多久.”

里昂擔憂的說道。

邁著僵硬步子的骨架確實有些後退了,但由於衣服的數量太少,很快就面臨著熄滅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