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學的專業在學校裡面屬於小眾的,一共只有2個班級,專業應該歸屬為理科類,從班級上的男女分配比例,即可輕鬆辨別,每個班級總人數差不多60人左右,女生僅有8人。
在這樣僧多粥少的環境下,憑藉對自身的正確定位(相貌平平且出身平凡),我從未奢求能夠在這激烈的角逐中獲取一杯羹。但這卻絲毫不會影響我對她們的暗中欣賞……
因為只有2個班級,我們平時上課分為大課和小課。所謂大課,就是非專業課程,2個班級一起開課;小課,則是比較重要的課程,需要2個班級單獨開課。對於我個人而言,比較喜歡上大課。首先,大課的課程不是很重要,學分佔比不高;其次,大課所使用的教室要大出很多,一般會使用階梯教室,坐在後排,對前面的景色可以盡收眼底;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更加全面的欣賞為數不多的女生。
說起這次操場上的豔遇,還要從一節體育課說起,體育課是以大課的形式開課的,兩個班級一起上。
臨近學期末,各專業課程都在規劃複習。體育課也成為我們為數不多的放鬆課程。課堂上,我們排上整齊的隊伍,開始著簡單的熱身運動;接著便是體能訓練——長跑,女生800米,男生1000米;偶爾還會安排踢踢足球、打打籃球、趣味接力賽跑等等專案。
都說球類運動是男人的詩篇,更是熱血的競技場。因此,很多男生對於籃球、抑或足球運動甚至達到了痴迷程度。他們在籃球場上會傾盡所能的展現出左突右閃、走位靈活的過人技巧,展現出緊張刺激的突然搶斷,展現出振奮人心的暴力扣籃,盡情揮灑著運動的魅力;他們也會在足球場上,恣意揮灑著汗水,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奔跑與激情投射。這些都可輕易賺足女生們的眼球與他們毫不吝嗇的讚美。
而我在運動方面,實在是沒有任何天賦。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再看看“資質平庸”的我們,一腳足球,可能鞋子比足球飛出的還遠;籃球更是調皮,完全脫離掌控,恨不得將它抱入懷中。與其自取其辱,不如選擇跑步來填補運動方面的空白。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灑滿操場,金色的光輝將我們籠罩在裡面。
不擅長球類運動的男生們,大都選擇了跑步。我們在操場一角做著簡單的熱身,前面還喧鬧的環境突然間變得好安靜,腦袋齊刷刷地朝著一個方向,痴痴的看著……
女生們已經完成了800米的訓練,慢慢的走著。陽光普照下的他們,顯得格外美麗。而她卻是其中最為耀眼的一個。她,其實我很早就開始關注了,是本地人。她的美,是一種天然的美,面板白皙,不施粉黛。看到她,總會想起漢代宮廷音樂家李延年創作的小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今天她穿得一身運動服,扎著的馬尾隨著走路的擺動而微微晃動,運動後的微喘更是將女生的柔美體現的淋漓盡致,細微的汗珠輕柔地打溼了她那皎白的面板。在陽光這個天然的聚光燈下,顯得如此高雅,美豔的如此不可方物。
這是一種不敢攫取與褻瀆的美。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物種,這一幀幀畫面,彷彿印在我的腦海中、刻在我的心裡。隨時隨地,都能夠將它從記憶深處調出來,細細品味。然而,我卻不記得她的名字。或許,記憶是有容量的,一些東西記得深刻,另一些東西就無空間儲存了吧!但這些都不影響,我想,如果能夠在生命的長河中,再次相遇,我還是可以把她從茫茫人海中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