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護士手上的溫度計拿過來,夾好,稍微等了一陣子,這才把溫度計給護士,護士拿過溫度計看了看說:“三十六度五,可以了,已經退燒了,可以出院了,夏顏小姐.”

聽見出院兩字我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滿是消毒器水的空間了,不過唯一不好的就是看易東的話就不能這麼方便了。

“小姐,您讓人來接您回去吧.”

護士說道:“我現在就去幫您辦理一下出院手續,請稍等一下.”

說完就走了。

我拿著手機突然之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要給誰打電話過來接我,而後突然想起來我可以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這才開始給司機先生打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我便換下了醫院的那套病服,洗漱了一下,護士也已經過來了,告訴我住院手續已經全都給辦好了,我應了一聲,道了聲謝,跟著護士出了病房,來到易東的病房看過之後,我這才來到醫院的大門處,只見車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車牌號是我熟悉的那個車牌號,但是人卻不是我熟悉的那一個,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況且我也摸不準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楚家的人,很奇怪,每一次來接我的人應該是我最熟悉的人,而不是我最不熟悉的人才是啊。

這名司機見到我就迎了上來,對我說道:“夏顏小姐,陸司機今天有事情就沒有過來了,所以我就過來接你了.”

我應了一聲,還是不大相信,但是車子確實是一輛車子,想著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畢竟當時那個老頭子答應,只要我不參加任何企圖奪走任晴的事情就不會對我做什麼。

不參與任何企圖奪走任晴的事情……我突然間反應過來,我跟西凌之間的謀劃就是為了去搶奪任晴。

我想到一點就不敢再耽誤下去,馬上就坐在了車上,讓司機開著車子走了,所幸司機他真的就是楚家的人,把我送到了楚家,我見到楚家的那扇大門馬上就鬆了一口氣,下了車子道了聲謝,這才下了車。

下車之後我便馬上進了楚家,想馬上給西凌打電話,今天晚上就是行動的時間了,只能趕快和西凌說清楚。

我沒想到西凌就坐在大廳那裡,他正在看著桌面上的一份地圖,我也不知道這份地圖是關於什麼的,想來應該是關於今天宴會的。

我走過去,湊到西凌的身邊,果然,確實是宴會的路線圖,這份路線圖很是詳細,從裡到外都仔仔細細的標記了出來,我坐在他的身邊對他說:“西凌,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跟那個老頭子簽了協議的事情嗎.”

我一提起這個,西凌就馬上看著我說道,“對了,夏顏姐,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的,伯父伯母已經被我安置好了,我用你的名義把他們安排到了瑞士,那邊也全都是我們的人,他們會很安全的.”

聽見西凌這樣說我才馬上的放心下來,好在西凌考慮周全,讓我徹底的沒有了後顧之憂,要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正當我剛剛放心下來,一名女僕就從門外走了進來,這名女僕手上拿著一封信件之類的東西,來到我的面前將這份信件遞給我說:“夏顏小姐,郵遞員剛剛送過來的,是給您的.”

給我的信?我有些疑惑的接過,接著道了一聲謝,這名女僕笑了笑,走了,我將這封信開啟,發現這只是套著信封的信,裡面則是一張邀請函,這張邀請函設計的雍容華貴,很是大氣,字型也用著很是漂亮的花體英文。

上面還有著紅色的印戳,上面的字樣是一個英文名字,這個英文名字我有些陌生,因為我很少見到這個姓氏。

德古拉,這不是吸血鬼的姓氏嗎。

西凌也看向我手中的這封邀請函,示意我開啟看看,我開啟之後才發現這封邀請函便是今天晚上,雲易財閥舉辦的宴會的邀請函,邀請函上的花體十分漂亮,而且是手寫的,看得出來誠意很足。

“看來不用我們計劃,他們就已經來了.”

我說道。

邀請函上的地址就是報紙上刊登的訂婚地址,是在全英國最好的酒店裡面進行,並且是承包下了一整個酒店。

能夠承包下酒店其實算不了什麼,只是能看出雲易財閥的人對這場宴會的重視,不用說,這場宴會里肯定是暗潮洶湧,不少富商大款都會在,而且安保措施也一定是強有力。

“西凌,剩下的就看你,不成功便成仁.”

我對西凌說道。

西凌點頭,“你放心吧,夏顏姐,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保鏢肯定是不能跟你進去的,槍一定要放好.”

西凌囑咐我。

我應了下來,把邀請函拿到樓上,上面的時間寫的是晚上八點,現在是下午的一點,那麼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光是挑選衣服都要一兩個小時,何況還是化妝。

好在楚家有專門的形象設計師還有服裝搭配師,把她們都給叫來,讓名下的店面送衣服過來之後,就開始試穿,以及上妝。

送來的那些禮服都是經過特別設計,裡面有專門安放槍支的地方,我的那把格洛克放進去是輕而易舉的,沒有任何問題,本來格洛克的槍型就不大,可以說是袖珍,不過這種袖珍槍的準頭肯定是沒有一般正常大小的槍支強,這是一定的。

以至於我不僅要帶著格洛克,還要帶上一把正常大小的槍支,還有兩排彈夾。

所幸禮服的設計是可以放的下兩把槍的,再加上我因為身體問題比以前還要再瘦一些,以至於就算是放兩把槍都不會覺得裡面是有放著東西的。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手提包的內側也要放著一把刀,這把刀當然不是那種長的匕首,而是那種摺疊的道具,直接就可以帶進去,並且足夠的鋒利。

等到衣服什麼都弄好了,一名設計師說:“夏小姐,戴點首飾吧.”

我素來是不喜歡帶這些東西的,所以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是想了一想,裡面還可以放監控或是竊聽之類的東西,這樣肯定會更安全一些。

我答應了下來,緊接著一名侍女就走了進來,她手上端著一個大的盒子,盒子裡面是絲絨紅布,首飾之類的就放在裡面“這一邊是放了竊聽器的,這一邊是放了監控器的.”

設計師說。

我兩邊各選了一樣,一條項鍊,一隻手環,項鍊的吊墜設計的很精細,是總藍寶石直接切割而成的,是一個類似於稜形卻又不像是稜形的形狀,很奇特。

項鍊的鏈身則是銀色的,也是非常精巧的鏈身,手鐲上也是用藍寶石來點綴,以及有一些奇特的暗紋在上面。

把穿的戴的給弄完之後就要開始上妝,上妝又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不單單是臉要大費周折,還有頭髮也要弄很久,等到所有的東西都給弄完了已經是六點半了,不得不說速度算是快的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弄好,換上早就已經挑選好的鞋子,這才下了樓。

西凌還是穿的很簡單,依舊是休閒裝,他這一次要趁著那個老傢伙不在的時候,直接就把任晴帶出來,如果可以,他也要把易天他們全都給救出來。

“夏顏姐,帶好東西好了嗎,不管發生了什麼,能跑則跑,實在不行的話就直接投降.”

西凌對我說道。

我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西凌,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實在不行就再等下次的機會.”

其實我心中還是忐忑的,因為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後面這個假的任晴是不是又變成了真的任晴,這都是未知數,很難說清楚的未知數。

西凌聽了我的話就說:“我知道了,夏顏姐,你自己要小心.”

我“嗯”了一聲,看了看時間,現在過去還有些早了,八點鐘才開始的晚宴,十五分鐘到就剛剛好了,我又坐在大廳裡等了一陣子,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出了門。

車子已經在等著了,司機是剛剛送我回來的那名司機,這名司機和之前那名司機想比還是這名司機更為溫和一些,經常是笑著的,之前的那位每次都是板著一張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這名司機特我拉開了車門,我道了聲謝便坐了進去,跟西凌打了聲招呼,車子就發動了起來。

從楚家到那個酒店少說也是半個小時,再加上堵車,也是一個小時才到,到了的話時間就是剛剛好了,距離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兩分鐘,我不急不忙的走進酒店,發現了不少還在等著電梯的客人。

這些客人有一些我在金融雜誌上是見過的,見到真人果然是要比照片上要好看一些,不管是男是女。

如果是換到平常,我想我還是想要跟他們談笑風生,但是放在今天似乎就不是太合適,畢竟我是來參加我“摯友”的“訂婚宴”的,怎麼說都要表現的難過一些,或者說是失落一些。

電梯門開啟,走了進去,站在角落,看著那些人的背影,這些人應該都是帶著保鏢的,我剛才到的時候就見到外面有不少人在等著,一看就知道是保鏢。

那些保鏢也並不是傭兵,而是普通的保鏢罷了,現在對於傭兵和保鏢我分的都很清楚,像是楚家,克拉倫斯家,還有易家都是用的傭兵當做保鏢,而其他的大家族,似乎都沒有這個習慣,最多是僱傭當過兵的。

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給收起來,來到宴會廳所在的樓層,一扇又一扇的雕花大不斷的敞開,紅地毯鋪在中央,旁邊擺放著雕塑,空間中還隱約充斥著香味。

這種香味非常的清新淡雅,並不濃烈,即便如此,我也還是討厭的不行,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然後腳步更快了一些,來到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