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身體也不會沒有飢餓的反應。

我的胃便開始絞痛著,就像是有人有一根棍子不停的攪拌著,以至於我所有的腸子都已經處於打結的狀態,實在是疼痛難忍。

我知道我的胃病肯定已經犯了,可能是因為那杯咖啡,還有沒有準時準點吃飯。

自從有了胃病,就算是易東不提醒我,我也不敢不按時吃飯,稍微遲一些,就已經是疼的不行,除了還在睡覺的時候,大概睡覺的時候腸胃是停止工作的,所以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如果睡醒了之後不吃飯,那麼後果就很嚴重了。

現在這樣的處境下胃疼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我在心中不停的咒罵,但是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是緊咬著牙關,祈求這份疼痛快些過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大概是一個小時,又或者只是幾分鐘,不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聽見這腳步聲,本來已經冷汗直冒的我冷汗變得更多起來,要是來人是那名老傢伙的人該如何是好,那樣的話,我們是不是都難逃一劫。

我的思緒很多,很亂,也很重,有些不清醒,好在我身邊的隊友都是清醒的,他們知道應該怎麼做。

距離門口最近的林佑沒有動,但是他們的位置很明顯就換了,把我和李婭給圍在中間,我和李婭兩個人坐在中央,李婭的手握成拳,隨後又放開來,沒有再閉著眼,反而是睜開眼睛看著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緊張,一緊張,我的胃就更加疼痛,冷汗就冒的更多,我都能感覺到我的後背已經溼了一大片。

來人是老傢伙身邊的那名秘書,只見他已經換了身上那一身黑色西裝,換上了輕便的運動服,手上拎著一個包,腳下踩著的也是一雙同樣顏色的鞋子。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一言不發,他不說話我們自然也不會說話,誰不都不想多此一舉。

我們以為這個傢伙是那個老傢伙派來看看我們現在怎麼的,於是就沒有什麼好的臉色,過了一陣,林佑冷聲發問,“不知道李先生來這裡有何貴幹.”

這名秘書聽了林佑的話,就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著他說:“自然是受人之託,並且也想看看你們狼狽的模樣.”

他說完就露出一抹冷笑。

他說歸說,但下一秒就見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朝困著我們的監獄的某一處按了一下,只見監獄牆角那正在亮著紅燈的微型監視器稍微閃了閃,最後熄滅。

“五分鐘,你們自己處理好這些東西.”

這名男人說完就直接把手上的包塞了進來,對林佑說:“裡面沒毒,你們放心吃.”

他說完就要走。

“慢著,是誰讓你來的,妮可?”

林佑說到任晴名字的時候有些激動,“她是不是沒有失去記憶.”

這名秘書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離去,林佑剛開啟包,我們看向包裡面,只見裡面全都是吃的,壓縮餅乾,水,還有那種保質期很長,但是味道卻不是非常好的麵包,分量剛剛好夠三天的分量。

“吃吧,我們時間不多.”

林佑說著,就開始遞東西。

我接過他手上的東西,只覺得有些心酸,這樣的情緒馬上就被我收了回去,現在還不是感慨人生的時候,馬上把自己的胃給安撫好才是真話,想著,我便喝了一口水,接著開始吃了起來。

見林佑左顧右盼,眼睛一亮,直接把這個包塞在這監獄中唯一的一張床下。

說是床,不過是幾塊木板搭成的,只是稍微有床的形狀,倒也是稍微有而已。

選擇那個地方無非是因為那裡是死角,而且不好被發現。

比起這個,讓我最難受的是,他們一個兩個都吃的很快,但是我一般吃東西就很慢,根本跟不上速度,當我連半個麵包都沒有吃下去的時候,就聽見李婭說:“夏顏姐,不能再吃了.”

我一聽,馬上將我手上那些東西給塞在包裡,慌忙的把嘴巴擦乾淨,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覺得很是狼狽,不過唯一慶幸的是,那個攝像頭是在我做完一切的時候才亮起來的,看來李婭提醒的恰到好處。

剛剛吃了一點東西的我,現在胃已經沒有這麼難受了,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我長出一口氣,摸向自己的後背,發現自己的後背真的全都溼了,被冷汗打溼了。

簡直是一場磨難。

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這個攝像頭都會定時的關閉,等到在亮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五分鐘。

能這樣肯定是有人幫著我們,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順利,這樣的僵持一直到了第三天。

別問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第三天,因為那個老傢伙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來了,在這個空蕩的監獄之內,尤為刺耳。

“各位,不知道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名老傢伙說。

要是仔細的聽還能聽出他有些得意的口吻。

可能他以為我已經支撐不住了,不過也對,按照劇本來走我確實是已經撐不住了,但是重要的是,這個劇本中出現了一個關鍵人物,把我們都給拯救了,而這位關鍵人物的背後還有一名關鍵人物。

這就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了,而且如果這名秘書的幕後老闆是任晴的話,那麼……會是任晴嗎?我把我之前的念頭給打斷,再一次的反問了自己一句,如果任晴真的恢復了記憶,按照她的聰慧,怎麼可能沒有一星半點的暗示,要是這麼想,就不知道證明秘書身後的人是誰了。

這老傢伙見我們都沒有說話,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我,點名道姓的問,“夏顏小姐,你考慮好了嗎.”

是,你考慮好了嗎,而不是,你們考慮好了嗎,這句話就直接把他的想法給暴露了。

我輕咳一聲,稍微的張了張嘴,嗓子裡先是發出很奇怪的聲音,接著才話語才從嗓子裡冒出來。

“老先生指的,是什麼.”

我現在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著也是虛弱的。

這名老傢伙像是笑了笑,好像非常滿意這個成果,接著說:“夏顏小姐,你要服軟嗎,告訴我,你不會再來這裡糾纏妮可,我就把你放出去.”

“如果我真的說了,那麼我就能出去了,你拿什麼來保證.”

我問。

這個老傢伙大概也沒有想到我現在的神智竟然清醒成這個樣子,微微愣了三秒鐘,接著說:“夏顏小姐你需要什麼樣的承諾.”

如果能出去,那麼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我在心中對自己說,看向托克,只見托克微微點點頭,示意我也就這樣做。

“我不要什麼承諾,我只要你把我放出去,不把我關起來,不阻撓我.”

我對這名老傢伙說。

要是出去了之後被關起來,那麼就跟沒有出去一樣,這名老者聽見我的話,笑著說:“我答應你,夏顏小姐.”

“好,我發誓,我從此之後,不會再接近妮可,也不會再讓她見到我.”

我說道。

現在不管如何,都要先答應下來,這樣的話才有回還的餘地,不會把自己直接逼到一個角落裡面。

“好,如此,我就相信夏顏小姐你.”

老傢伙的聲音消失了,電磁波“刺啦”一聲也消失了。

我說完這些話相當於直接癱坐在地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接著就是腳步聲傳到我們耳邊,再來就是那名和老傢伙長得很像的年輕人,和那名給我們送吃的李秘書,還有跟在他們身後的那群保鏢,緩步走來。

這名秘書看著我們的目光還是帶著輕蔑和不屑,不過我們也不和他計較這麼多,不管怎麼說,別人還是幫過你的,要是真的對人家沒有好臉色,怕是不對。

於是我乾脆利落的無視了這名秘書,看向那名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臉色也沒有多麼的和善,全程都是冷著臉,讓保鏢開門,兩名保鏢將我拉起來,我的血壓在一瞬間就有些上不來,馬上頭暈眼花,眼前發黑,腳步虛浮,險些走路都走不穩。

這些保鏢將我拉出去,我幾乎是踉蹌著的,來到這名年輕人的面前,這名年輕人冷著臉,朝身邊的那名秘書伸出手。

李秘書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同,遞到我面前,我接過那份合同,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腦子快點清醒過來。

等到我腦子真的稍微好一些了,這才開始看這份合同。

這份合同上面無非是寫著一些違反的條例,看似無傷大雅的條例卻條條致命,無妨,等到你在這裡瓦解了勢利,這份合同摧毀了之後那麼也不會做數,只是現在肯定要裝一裝。

我直接把這份合同扔在地上,“不籤.”

說著就扶著自己的額頭。

雖然我現在並不是真的因為餓出來的頭暈,而是因為現在我的血壓好像還沒上來。

“不籤的話你就不能離開,要是你真的打消這個念頭,簽了又如何.”

秘書將我扔在地上的那份合同撿起來,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