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環山的公路上,一輛白色跑車如離了弦的箭,疾風般的衝出。

跑車後面緊緊跟著的是一輛沒有車牌號的黑色的轎車,後面的車猶如盯上獵物的野狼,死也不會讓獵物逃跑。

時戚看著後視鏡裡緊追不捨的人,內心有些慌張,大腦裡卻在認真的思考著會是誰派來尾隨自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時戚踩著油門一轟到底,祈禱能儘快把後面追車的人甩掉。

追著車的人好似是知曉了時戚這一想法,也是跟著轟了油門。

隨即,兩人來到了這條公路上最危險的地方,這是一個彎道。

後面是山,一條巨大的彎道,山上樹木蔥鬱,前面卻是斷崖,斷崖很高,從上往下看什麼也看不清楚深不見底,崖下是稀疏的灌木叢林。

時戚這次進山,所拍的這部電影是知名導演所主導的,只要這部電影順利拍完上映,那麼年底的新一代影后獎項就會是她時戚的了。

而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因為突發奇想想著進城裡辦些私底下的事,所以什麼人也沒帶,就自己一個人出來了,卻在剛出劇組就發現有人跟車。

剛開始還以為是私生飯什麼的,想著儘快把人甩開,卻沒想到人窮追不捨,甩也甩不掉。

甚至是在時戚把速度放緩,後面的人不要命似的直接撞向了車尾,時戚這才明白,後面的人是直接想要自己的命。

隨著後面車不斷的追尾,時戚的頭陸陸續續的撞在方向盤上,紅色模糊了雙眼,頭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越來越疼,像要把自己分裂一樣。

因為是山裡面,這段路是沒有監控器的,自己就最後死在這裡,也很難找到兇手。

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時戚慌忙的把電話撥了出去。

“喂?”

電話被接通了。

“於微姐,我現在被人追車了,應該不是過激粉絲,你得儘快報警,我就在進城的這條路上.”

於微一聽,心下一急:“你小心些,那條路很危險,儘量保全自己.”

說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打通,只要過段時間警察就來了,時戚心裡微微有些放鬆。

可也因為打電話的時間,後面的車也加快速度追了上來,又一次撞在了車尾上。

路段本來就十分危險,又在被後面追尾車已經偏離了安全帶,時戚知道在開下去,車一定會掉下懸崖,自己必死無疑。

沒辦法,只好把車停了下來。

後面的人見前面停了車,副駕駛的人跟駕駛位上的人說到:“大哥,前面車停了.”

“我看得見,不用你提醒.”

大哥的人朝著副駕駛的人吼到。

時戚見後面的人停哪車,兩個男人分別從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走了下來,兩人一路來到時戚車窗前。

看起來年紀較大等那位敲響了車窗,時戚慢吞吞的把車窗放下了。

“有什麼事嗎?”

那人使勁的拉了拉車門,時戚早他們過來之時,就把車門給鎖了,那個人自然也沒有拉開。

“時小姐又何必裝傻,剛才發生的事,難道還沒有明白過來嗎?”

時戚知道,他們這是想跟自己挑明瞭說,自己也沒有下車,開口詢問道:“你們想要什麼?背後的人能給你們的,我可以給雙倍.”

其中一個人不屑的說道:“我們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又怎會違背呢!”

“那叫你們來的人,是讓你們怎麼處置於我呢,這總該是能說了吧?”

“抱歉,時小姐,這也不能說,你還是好好配合我們,等事情完了,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時戚聽了嗤之以鼻:“你們來綁架我,還想著我能配合你們,是我太傻,還是你們太天真.”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現在不走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比較膽小的那個男人說:“大哥,她報警了,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直接把人綁了帶走.”

說完,又使出全部力氣,拉著副駕駛的門。

叫大哥的那個男人,聽大哥都這樣說了,也繞過了駕駛位置這邊,使勁的拉著駕駛位的門。

沒想到這個人,看起來呆傻,沒有頭腦,什麼都聽另外一個人的,可是力氣卻大得如牛,沒幾下,駕駛位的門就讓他給拉鬆了。

時戚怕再這樣下去,門就真正的開啟了,她也從裡面把門拉住,可她畢竟是女人,女人的力氣哪裡會有一個成年男人的大?突然之間,車門大開,那男人看車門開啟了伸手就把時戚拽了出來。

頃刻之間那個人就抓住了時戚,時戚怎會如他所願,兩人掙扎著扭在一起。

另一個人看著人已經被拽了出來,也朝這邊走了過來,抓住時戚的胳膊往後一拽,把兩人拉開。

卻不想用力過度,時戚踩在一旁本就不穩的石塊上,平衡無法保持,直直的從那山崖上掉了下去。

膽小的男子,看著人掉下去著急忙慌的趴在懸崖上看,可是往下一望無跡,又怎會看到人的身影呢?“大哥,人掉下去了,這下怎麼辦?”

他本想著做完這最後一單就回家去陪老婆孩子了可是現在他們卻害了人,膽小的男人害怕極了。

“你問我,我哪裡知道,你剛才怎麼不牢牢抓緊她?現在人掉下去了,你問我怎麼辦?”

大哥帶著怪罪的語氣,責怪著那個膽小的男人。

“大哥,話怎麼能這樣說呢?明明是你把她給拽下去的,現在又把所以的都推給我,我是膽小,但我不傻.”

男人氣憤的說道“好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有用,等我想想怎麼辦?”

說完,大哥看了看四周,注意到了時戚停的車,大腦立馬想到了對應之策。

對一旁還在害怕的男人說道:“我們把車推下去,製造她是車禍,不小心掉下去的.”

於是兩人合夥把時戚的跑車,也推下了懸崖,兩人做完這些,著急忙慌的開著車逃跑了。

兩人才離開不久,警車的鳴笛聲就從另一個方向傳了來。

“時戚給我打電話說的,應該就是在這個位置,她說了就在懸崖這個位置,警官一定要儘快把人找到.”

一個著急的聲音說著話,如果時戚在,一定聽得出,這就是於微的聲音。

時戚視線漸漸的模糊,慢慢的看不見,自己的身下有鮮血漸漸的蔓延出來,看不見周圍的人為她忙碌的樣子,聽不見家人的哭喊,只是任由自己將思緒放空,放空,再放空。

時間流逝,月亮一點一點落下,東方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日出東方,帶來了希望,夢想。

可有的人,卻在這樣美好的光景中結束了,自己本該前程似錦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