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掉在床底下了?”

沈柏澤舉著手電筒照了不止兩遍,還是沒在床底下看見遲非晚著急要找到的那條手鍊。

“是,我親眼看到它掉下去了。”

看遲非晚神色認真的模樣,沈柏澤不疑有他,但也沒什麼興致再幫她找下去。

他沈柏澤直起腰來,看了眼手錶,眉頭蹙緊,看向遲非晚,語氣控制著平和,“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遲非晚甜甜地笑著,“嗯,你快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沈柏澤走出臥室,撿起自已掛在沙發上的外套,走到玄關處換鞋,而遲非晚站在客廳中央,看著他,笑容溫和,朝他揮揮手,“拜拜柏哥,時間不早了,孤男寡女的,我就不陪你到門口了,省得被人看見誤會。”

沈柏澤頷首,想到前陣子遲非晚非要覺得自已喜歡他,還要他留宿的行為,遲非晚現在的行為,讓他的神經輕鬆了不少。

他的面色也發自內心地輕鬆起來,看看遲非晚,想到剛剛兩個人聊了很久的事。

沈柏澤給出承諾,“你願意的話,就來吧,公司會給你接個適合的劇本,幫你營銷,爭取讓你早點出名。”

“謝謝柏哥!”

……

沈柏澤開車前往西山別墅的方向。腦海中回想下午遲非晚跟他談的事。

她急急趕來他的公司,單刀直入地說想簽在沈氏的影視部,當演員演戲。

遲非晚一副大幹一場的模樣,讓沈柏澤很是遲疑和不解,頓時放下手頭的事,和她商議。

沈氏並不是遲非晚最好的選擇,影視方面公司有涉及,但成績一般,不虧但賺的也不多,遲非晚真想出道,找個正兒八經專攻影視的傳媒公司會好的很多。

沈柏澤如是勸道,但遲非晚鐵了心地想當沈氏旗下的藝人,沈柏澤只當她沒有分清其中的利害關係,跟她聊了很久。

不知不覺到了飯點,沈柏澤當然要請江檸吃飯,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

飯桌上他們又聊了很久,聊的沈柏澤都有點口乾舌燥,頭皮發疼,不甚明顯地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他第一次發現遲非晚這麼死腦筋,這麼勸都說不通,還得要讓他看看她的決心,讓他跟她去看看,她為當一個演員下了多少功夫。

沈柏澤跟遲非晚回到盛安公寓,聽遲非晚說了這些年在國外自已在嘗試一些事情上的受挫,又說自已在國外的時候被人邀請拍了一支短片,反響很不錯,說大學學自已不喜歡的專業,有多麼得痛苦,現在終於找到自已的感興趣的行業,就是拍戲演戲故事。

很希望自已能得到支援,很希望他可以幫她出一份力,一開始沈柏澤是猶豫了,畢竟現在沈氏並不完全由他做主,老爺子還盯著他,如果他硬要花錢捧遲非晚,肯定會收到高層的很多壓力。

而且沈氏的影視部沒有什麼建樹,這麼考慮下來,遲非晚簽到沈氏,他花精力去捧她,大機率是個虧本的買賣。

他沒道理那麼做。

在沈柏澤沉默後,遲非晚走進臥室。不一會兒,沈柏澤就聽到遲非晚的尖叫聲,他站起身,大步走向臥室,停在門口,問,怎麼了。

遲非晚的聲音有些低落。

“我手鍊掉了,柏哥,你能進來幫我找找嗎?”

沈柏澤推開房門,去找遲非晚說的那條掉在床底下的手鍊,尋找無果,時候不早,他也打算回去。本來這事大機率也是不了了之,最多的可能性是沈柏澤回去幫遲非晚談個傳媒公司,讓她去那家。

但在遲非晚朝他揮手,開玩笑的說著孤男寡女怕被人誤會,她好像又變回了高中時的那個遲非晚。

沈柏澤起了惻隱之心,道:

“你願意的話,就來吧,公司會給你接個適合的劇本,幫你營銷,爭取讓你早點出名。”

……

沈柏澤回到西山別墅的時候,偌大的別墅沒有一盞燈是亮的,沈柏澤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後知後覺,他忘記跟江檸說一聲,一看手機,江檸也只是給他發了兩條訊息,完全沒有什麼著急的樣子。

確實——畢竟現在是他對她有點非分之想,但她按部就班地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妻子。在丈夫沒回來的時候,擔憂急切地頻繁地給他撥打電話,不在他們的劇本里,她又何必費那麼大勁。

沈柏澤推開主臥的房門,一片漆黑,但漆黑和寂靜中,他清晰地聽見江檸安穩的呼吸。

他沒回來,她一個人睡得還挺好。

沈柏澤扭頭走進浴室,快速洗了個澡,草率地擦乾身體,便鑽進了有江檸在的被窩裡,熟練地將她摟入懷中,親吻她柔軟的脖子。

……

江檸被奇異的感覺驚醒,看見一陣黑影在上方,冷杉木的氣息讓她很安心,儘管漆黑一片,她伸手摟住沈柏澤的腰,不過一秒,他的吻便兇狠地落下。

荒唐,直到天方露出魚白。

江檸徹底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口乾舌燥,身上有些疼。江檸掀開被子看了看,眼中露出些許的無奈,拖著身子走進浴室。

開了葷的男人不加節制,這已經是連續的第四天,哪怕是她先睡著了,他也沒放過她……

不過這也能證明,至少昨天沈柏澤沒跟遲晚做那種事,不然精力不能這麼旺盛,遲早要吃不消的吧……一夫侍二女。

江檸對鏡子裡的女人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仔細打量了一下脖子上的紅痕,認命地拿出粉撲,擠上粉底液,完全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