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的陳瑾韻自言自語:“這棍子打球一般,斷腿倒是不錯,李德福,我拿走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陳瑾韻!你以為你今天還能完好的走出這間屋子麼!”

李德福暴跳如雷:“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還有陳家,一個都別想好過!”

“明人不說暗話,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要裝麼?”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侄兒出了車禍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你有證據麼!”

“需要證據麼?”

陳瑾韻突然直勾勾的盯著李德福:“李德福我勸你別太過分,今天斷他兩條腿已經是手下留情,如果你們父子倆依舊冥頑不靈,據我所知,你還有個十二歲的兒子在養在國外吧?”

“!!!!!!”李德福瞳孔猛縮。

這是他的絕密,李振偉都不知道這女人從哪裡知道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是人都有軟肋,軟肋也是逆鱗,李德福,好自為之!”

說完,陳瑾韻大搖大擺的從李家走了出去。

很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進來:“老爺,陳瑾韻是一個人開車來的江南,陳家的宗師忠僕龍武不在她身邊。”

“一個人?”

“爸!殺了她!殺了她啊!龍武不在她身邊她就是個屁!殺了她幫我報仇!”

地上的李振偉撕心裂肺。

“幫少爺叫救護車!”

“爸!”

“閉嘴!”

李德福面沉如水:“你懂個屁!自已屁股擦不乾淨被人找上門就活該受著,你以為陳瑾韻主動上門是挑釁?她是來尋死的!”

“她就是盼著我怒中出錯對她下殺手,她一死,不但陳浮生能全盤順利的接受陳氏咱們李家他可能因為她的死遭受滅頂之災。”

“一石二鳥,這女人是想用自已的命來陰咱們!”

老而不死是為賊,李德福石破天驚的言論讓李振偉震怖!

“這女人以前是兄控現在是侄控,只是沒想到她越來越瘋批,竟然願意用自已的命來給陳浮生那小雜碎鋪路!”

凌晨五點,晨光熹微。

南北高速路口江南出口收費站,一輛白色邁巴赫映入眼簾。

路邊白勞古斯特上,陳浮生立刻推開車門迎了上去。

車窗放下來,正對姑姑那張幹切溫和的笑臉:“浮生?你不在醫院好好待著跑這來幹什麼?”

“姑姑,您沒事吧?”

“傻孩子,姑姑能有什麼事。”

“為什麼不讓龍叔跟著您!”

“你龍叔有他的事要做,對了,今後就讓你龍叔跟著你吧。”

“不行姑姑,我身邊有思琪就夠了。”

“說什麼胡話,思琪人家畢竟是姑娘家,真遇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你讓人小丫頭上去給你擋刀子?”

“董事長,我會的。”思琪突然開口,絕美冷清的俏臉滿是朝聖般的虔誠。

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說這話的真實性。

陳瑾韻欣慰苦笑:“傻丫頭,浮生培養你這麼些年容易麼,真讓你去擋刀子他還不得瘋?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有你龍叔跟著把你們,我放心。”

“姑姑~”

“這事就這麼定了!”姑姑的語氣不容置喙。

陳浮生清楚,絕大多數時候姑姑對他百依百順,可一旦她決定的事也不是自已能輕易改變的。

“陸雅彤懷孕的事你猜到了吧?”

“嗯~”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真長大了,姑姑現在想瞞著你做點什麼都不容易了,毛髮已經送檢,她願意配合,不管結果如何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姑姑都支援你。”

“還有,有事兒姑姑並非有意瞞你,李家的水很深,以後你還得多加小心!”

她能活著回來就說明李德福那老東西不簡單。

陳浮生紅了眼。

前世對姑姑的懷疑除了陸雅彤的枕邊風更多的是因為姑姑自已對他說一半不說一半的遲疑。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前世姑姑不說是怕他不夠成熟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是在保護自已。

“放心吧傻孩子。”陳瑾韻伸手幫他拭去臉上的淚水:“能好好活著姑姑不會拿自已的命開玩笑,還沒看著你娶妻生死兒孫滿堂,咱家還沒來得及開枝散葉,姑姑捨不得離開的。”

“行了,又一夜沒睡吧?趕緊回去補覺,醫院那邊凌薇由姑姑來照料~”

“您……”

“你小子,怎麼還要囉嗦,就當給姑姑放幾天假行不行?這段時間公司的一切事物還是交給你來處理,思琪,你,你多幫襯著點。”

“我會的董事長。”

陳瑾韻莞爾,突然拉住思琪的手溫潤道:“以後別叫我董事長了,也跟浮生一樣叫我姑姑吧~”

思琪臉色大變連連擺手:“董事長,思琪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

“我……”

臉蛋微紅,思琪咬唇頷首:“我…我不配。”

姑姑搖頭:“行吧,既然這樣姑姑也不勉強你,什麼時候想改口了,我隨時都應~”

思琪臉更紅了。

五年朝夕相處。

陳浮生將她一手提拔。

對她來說,心裡對陳浮生的感情很複雜。

有抬頭的仰慕,有為人處世業務能力的敬佩,也有知遇之恩的感激,當然也少不了恪守本分的愛慕。

只不過嚴格來說她對陳浮生的喜歡並非日久生情,而是從初見時潑在他身上的那杯黑咖啡就開始醞釀的朦朧好感。

好比純釀,日久彌深。

所以此刻她並非不願,而是受寵若驚的惶恐。

因為在此之前她的喜歡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龍叔,您還是跟著姑姑吧。”

“少爺,您就別為難老奴了,當初小姐和姑爺的事老奴已然百死莫贖,您要再有個閃失便是把老奴凌遲也無顏去見小姐姑爺的。”

虯髯蓄鬚的國字臉中年大叔。

龍武,正統武道大宗師。

他是陳浮生母親秦佩瑤從孃家帶過來的忠僕。

提到母親秦佩瑤,也大有來頭。

她是京城世家的公主,紅牆之內超級豪門的掌上明珠。

別看陳家在江南算首屈一指的財閥,但放眼整個龍國只能算二流,若跟母親的孃家比那就屁都不是了。

當年因為和父親陳瑾潤兩情相悅不被允許她和家族鬧崩決裂。

那邊不但將她這個女兒驅逐還將俗世的所有關係斬的乾乾淨淨讓陳家無法依靠母親的身份從他們身上佔半點便宜。

前世直到陳瑾韻被趕出陳氏,臨走前陳浮生才從姑姑口中知曉這些秘辛。

當然,陳浮生前世直到死都沒有上趕著去攀附這個關係,畢竟母親故去多年,那樣的頂級豪門想來也不會把自已這個早已經斷絕關係的外姓人放在心上。

和那個家族唯一的關聯只剩龍叔。

陳浮生只知道母親救過龍叔的命,所以即便當初和京城家族決裂他也義無反顧選擇跟著母親一塊被驅逐。

這些年龍武看似跟著陳瑾韻其實是在保護陳浮生。

覆巢之下無完卵,陳瑾韻是庇護陳氏的母鷹,護住母鷹,雛鷹自然得保。

但現在雛鷹展翅,該是時候易主守護了!

“陳先生,到老宅還有段距離,您一晚沒睡還幫宋小姐輸血,要不躺下,我像上回那樣幫您按頭放鬆一下?”

白勞古斯特內陳浮生和思琪都坐在後排。

見他沒有拒絕思琪立刻懂事的將座位隔斷升起騰地兒。

原本還想脫下外套墊在腿上,沒想到陳浮生直接側身朝裡躺倒。

半蜷的身子雙腳懸空臉頰緊緊貼著穿黑絲包臀裙職業正裝的思琪大腿。

薄絲微潤,姿勢曖昧。

冰肌玉骨清無汗,隔著那層聊勝於的黑絲能清楚感知思琪腿上的軟糯清涼。

思琪:“(°ー°〃)”

感受到輕輕拂過大腿的熾熱鼻息,她臉蛋通紅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