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小少爺您沒事吧?”

原本像跟立柱一樣待在角落的人影突然暴起。

惡少必有刁奴,方才視而不見這會倒是跳腳。

更可惡的這刁奴還是個女人!

方才糖果阻止薇薇安衝動的原因也是她。

巨大的震顫聲讓那隻貴賓犬(大型泰迪)調轉狗頭,看見躺在地上的主人後立刻齜牙朝陳浮生衝了過去。

“小心!”

孔素冰提醒的同時也伸手去拉陳浮生沒想到後者不退反進。

“龍叔你別動,交給我!”

沉聲一喝,猛地提膝反腿狠辣勁衝。

一個讓人驚豔的踢腳下劈一腳把泰迪的狗頭踩在地上。

咔嚓。

巨大的撞擊中夾雜著骨裂的聲音。

貴賓犬嗚咽一聲撲騰了幾下後徹底沒了動靜。

沒機會和人過招,殺條惡犬無壓力。

“浮生哥哥~”小月牙驚喜。

旁邊薇薇安和糖果震驚的看著地上已經嚥氣的泰迪。

體型大到成年人都發怵的狗,就這麼被他一腳踩死了?

看著陳浮生的背影,孔素冰的心情無疑也是激盪的。

從前她以為陳浮生全靠龍叔保護,此刻才明白他的功夫不止在床上。

那滿滿的安全感讓她雙腿酥軟。

管中窺豹,以小見大。

男人的擔當從細處看,說什麼其實沒那麼重要,看他怎麼做。

雖然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誰不希望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已男人能義無反顧的擋在身前呢。

砰!

又一聲巨響。

含怒出手偷襲陳浮生的刁奴被龍叔一巴掌扇飛。

等她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滿嘴是血半邊臉都腫了。

看向龍叔時驚駭中帶著惶恐,但很快便被殺氣籠罩:“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今天都死定了!”

“是麼?”

龍叔一腳把地上的小雜種踹了出去,嚇得那個女保鏢只能用身體當墊子接住。

等他在抬頭看到就是龍叔的大腳丫子。

咔嚓!

五指骨裂,連心碎骨。

女人疼的冷汗直冒卻咬牙堅持沒哼唧一聲。

龍叔淡淡一笑:“看你的身手,西伯利亞獵人學校出來的吧?”

“!!!!!”

“不必驚訝,你們學校現今十大鐵血教官裡排前三的都是我的徒子徒孫。”

女人瞳孔猛縮,再沒了之前囂張氣焰,眼裡只剩恐懼:“饒…饒命~”

西伯利亞獵人學校,全世界賞金獵人的搖籃。

賞金獵人說的好聽,其實就是一群殺人越貨的殺手,亦或者刀尖舔血的戰爭販子僱傭兵。

當然,他們也接保護異國商團的任務。

尤其這些年,越做越正規,更像是一家大型國際安保公司。

龍叔倒是和這個公司沒有任何直接牽連,不過他說排行前三的殺手都是他徒子徒孫的話也絕不是吹牛逼!

“我還以為你們公司出來的人都不怕死呢!”

龍叔居高臨下:“能請得起你們,想來這小東西的背景不會簡單,既有這樣的背景按說不可能不知道我家少爺的身份,可你們還偏偏不知死活的撲了上來。”

“怎麼?借刀殺人?借誰的刀?又是誰借刀?”

龍叔不但身手超群,腦子同樣靈光。

直接為陳浮生問出了他想說的話。

天底下的巧合寥寥可數,那些離奇詭異的背後多半是有人因勢利導,策劃籌謀。

“老先生我不知道,我的任務只是寸步不離跟在小少爺身邊保護他,少爺想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知道。”

“前後矛盾,驢唇不對馬嘴,既寸步不離怎可能不知道,我看你是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求求你老先生!高抬貴腳,我真的不知道!”

“嗐~”

龍叔玩味的搖搖頭:“少爺,您看?”

“不著急,漫漫長夜,既然正主還捨不得登場,那咱們就陪他慢慢玩!”

“糖果薇薇安素冰,你們帶小月牙先上車。”

“少爺,不太妥當,今夜多風雨,怕是眼下孩子和幾個姑娘在這裡最安全。”

“也對,那你們仨帶著小月牙去裡間更衣室待著,我不叫你們別出來!”

“……”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終於還是孔素冰使了個臉色兩人才滿懷擔憂的抱著小月牙去了裡間。

“你不去麼?”陳浮生笑道:“待會場面不好控制,可能會有點血腥,會嚇著你的。”

“更血腥的場面龍叔之前已經帶我見識過了,有什麼好怕的?只要站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瞳眸嬌媚,眉眼溫柔。

孔素冰的堅定倒是讓龍叔刮目相看。

暗道這女娃娃年齡雖是略大了些,但頗有巾幗大將之風,也不算辱沒了少爺。

“老先生!求您叫人來救救我家小少爺吧!想來您也不想鬧出人命,他還是個孩子,真要是咬著在這兒想必就是您也不好交代吧?”

“好不好交代是我的事,關你屁事!”

龍叔霸氣:“倒是沒想鬧出人命,但若死的是你們的人,我無所謂。”

“……”

“少爺,您坐下歇息,待會勞力費神的事兒交給老奴,我這把老骨頭也就這點用了~”

龍叔扭過頭對陳浮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落在那已經廢了一條胳膊的女保鏢眼裡更是惶恐震驚。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形式冷血橫行無忌,這樣的高手竟在他面前以僕人自居?

愣神的功夫,龍叔又給了那小雜碎一腳。

女保鏢心驚肉跳之餘卻見那小雜碎齜牙咧嘴的哀嚎,原來這孫子一直在裝死。

頭破血流傷筋動骨折磨人而不致命,少爺的身手也的確可圈可點了。

也好,日後若我這把老骨頭不在了,離開時也能安心些。

內心的齟齬思緒不足為外人道,龍叔有些唏噓。

那就趁著還有點用,在離開前幫少爺把這些牛鬼蛇神都徹底掃蕩一遍吧。

“小少爺,您沒事吧小少爺?”

“滾!”

小雜碎推開了女保鏢的安慰,毫不顧忌的拳頭砸在她被龍叔踩碎的手掌上。

年紀雖小但傷口撒鹽根本無需重力,女子疼的倒吸涼氣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當狗當到這份上,你不覺得悲哀了?”陳浮生開口攻於心計。

女人不應:“苟延殘喘比成為冷冰冰的屍體要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富貴命,像我這樣的人想要活著除了給人當狗哪還有別的生路。”

“那看來你知道我是誰啊!”

冷不丁的突襲,女保鏢心頭一震蒼白解釋:“我管你是誰,有老先生這樣的近身護衛,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你身份不凡!”

“是麼?既然都是當狗,那你以後跟我如何?”

話音未落,休息室房門被猛踹了一腳。

河東獅吼,一個脂肪壓迫氣管的粗狂女聲沆瀣而來:“哪個不知死活的狗用東西敢碰我兒子!老孃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老子就不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