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為賢者的第一步

自那天被女兒拔掉氧氣管已經過去了三天，這幾天只要想起遊樂園的事情，他的胃部便會如同翻江倒海般翻騰。

“嘔....”

“爸爸，您怎麼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關切傳來。

可這關切的話語還未消散在空氣中，腦中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真是廢啊，低階人類。】

大賢者機器般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讓徐柯有那麼一瞬間失去理智，攥緊拳頭。

硬了，真的硬了！

本以為自已有了大賢者就可以踏上爽快自由美好的人生，誰知道這個大賢者時時刻刻都在嘲諷自已！

算了，不與憨憨計較，這幾日，徐柯已漸漸習慣了那不時在腦海中迴盪的嘲諷聲。

摸了摸女兒乖巧可愛的腦袋，徐柯將手機調出當下最為流行的幼兒節目，輕聲開口。

“爸爸沒事，不過爸爸要工作了，欣欣乖乖的看動畫片好不好啊？”

欣欣點了點頭，乖巧的回到床邊。特別細心的將手機的音量調成不會吵到徐柯工作的程度。

另一邊，徐柯坐在電腦桌面前，將一個精緻的菱形體輕輕置於桌面上。只見一陣柔和的藍光從它的頂部溢位，隨後化作一道纖細的光束，灑落在如同水面般平靜的桌面上。

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光幕之上，竟隱隱浮現出一個類似鍵盤的圖形。

【人類，你手裡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聽著腦子裡大賢者那充滿無知的疑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快感。

‘行動式個人電腦終端。怎麼，大賢者不知道這個東西？’

言語中充滿了挑釁，這幾天一直被嘲諷的他在此刻終於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覺。

然而腦海中的大賢者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挑釁，依舊平靜好奇地追問。

【有什麼作用嗎？】

聽見這如同白痴一樣的問題，他甚至懶得吐槽。怎麼解釋？如何解釋？

但架不住大賢者反覆詢問，徐柯最終耗費了一段時間，解釋清楚電腦的作用。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更廣闊的資訊獲取渠道？】

徐柯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得工作了，店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

就在徐柯以為大賢者會因此安靜下來，不再打擾他的時候，那個聲音卻提出了一個讓他感到意外的要求。

【將吾與電腦連線吧】

？？

嗯？

徐柯愣住了，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說什麼？’

【將吾與電腦連線吧】

大賢者機械般的聲音充滿不容拒絕。

他忍不住再次確認，內心感到有些荒謬。這大賢者……竟然要求連線到電腦？他怎麼連線？

‘大賢者，你別搗亂了，我還要訂購一些材料。’

只是來自腦海深處的聲音卻固執地迴響著。

【將吾與電腦連線吧，人類。】

每一個字都如同刻印在他的心靈深處，不斷重複，不斷催促。這種技術或許存在理論中，但至少現在還未開發出來。

於是徐柯斷然拒絕。

‘做不到。’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那來自腦海深處的聲音突然沉寂下來。不再說話。

內心鬆了一口氣。

整個上午，徐柯一直坐在電腦面前，不斷重複發貨訂購原料的簡單工作，他倚靠在椅背上，輕輕揉了揉因長時間專注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就在這時，那個大賢者的聲音再度在他腦海中迴盪，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

【將那個電腦塞進來吧】

....

徐柯心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這一刻突然崩斷。這大賢者，竟然還想著於與電腦相連的念頭！忍不住憤怒的拍了拍桌子，全然忘記可以在腦中交流的事情。

“這東西，這麼大！這麼粗！我要怎麼塞進去？就算能塞進去！也會被撐壞吧！”

說完這句話，大賢者與徐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稍許，腦中的大賢者打破了這份寂靜。

【或許你可以選擇一條稍微小一點的】

......

冷靜下來的徐柯翻了翻白眼，耐心解釋著，經過倆人激烈的討論，最終才弄明白大賢者的意思。

此刻，徐柯的手中緊握著一條資料線，至於為什麼出現，年代過於久遠，不知來歷，但此刻卻承載著極其重要的任務。

他眼神專注，反覆在腦中與大賢者確認著接下來的行動。

‘大賢者，你確定這麼做沒事吧？’

徐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確定，經過計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成功，不會導致宿主死亡，剩下的百分之一是意外。】

大賢者的聲音在徐柯的腦海中響起，冷靜客觀。

經過再三的審視與確認，徐柯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小心翼翼地將資料線的一端插入桌子邊緣的介面，另一端則輕輕地靠近自已的耳朵，試圖將自已與電腦連線。

‘大賢者，你真的確定我這麼做不會死嗎？’

【吾乃大賢者，致力於培養宿主成為賢者的存在，這是成為賢者的第一步！】

既然大賢者這麼說，徐柯心一橫，決然的將資料線捅進自已的耳孔中，大賢者告訴他，這裡是離大腦最近的通道，訊號的傳輸將更為迅速，更為直接。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女兒清脆稚嫩的聲音，徐柯像是中了石化魔法一樣，僵在原地。

“爸爸，你在幹什麼？”

一股瀕臨死亡的氣息，將他圍住。徐柯心中慌亂如麻，面對女兒純真的眼神，他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自已這荒謬至極的行為。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一股洶湧澎湃的資訊洪流，順著那條纖細的資料線，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直衝他的腦海。

徐柯只覺眼前一黑，意識瞬間被吞噬，整個人便如同被巨浪掀翻的小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臨近昏迷之前，徐柯好像看見自已曾經的太奶向他招手，面容慈祥，好像等待徐柯傾訴這幾年來的悲傷。

【資料分析中，正在整理時代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