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太漂亮了!”

aellan看著鏡子中女人近乎絕美的容顏,又狠狠誇讚了一番:“顧小姐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東方女子了!”

說實話,和崔文軒來到中國的這些日子,她也見過不少的富家千金,其中自然是不乏長相不錯的,但是要和顧千依比……她是偏向於這種的。

拿中國古代一句話來說,就如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而且性格,她也喜歡!“你的本名就是叫aellan嗎?”

她上次就想問這個問題的,但一直沒機會,只聽到崔文軒叫了一次。

“嗯,對的,我是法國人.”

aellan給顧千依禮裙上繫了一條紗帶,在後腰處綁了一個飄逸的蝴蝶結,一邊系一邊說。

顧千依看了一眼脖子上的水晶項鍊,隱約可見銀色吊墜裡的淡綠色瑪瑙,一看就是價值不扉,“那你的中文說的很不錯!”

“是嘛,當時一看中國文字就覺得博大精深,苦練了三年也覺得只學了個皮毛,還得多努力努力啊!”

“才三年啊?那你能說這麼好已經很不錯了!當年我學英文時好幾年也說不流利……更別提法文了!”

顧千依突然想到了之前她撞見蕭墨臨打電話時,他說的幾乎全是法語,而且還那麼流利……真是不敢比!“哈哈!顧小姐也別太貶低自己了,只要你用心付出,肯定會有收穫的!”

aellan安慰道。

用心付出?顧千依突然感到有幾分傷感,上輩子她為季方惟做那麼多,可換來的呢?是一紙離婚協議。

是家破人亡!而上天往往又那麼的捉弄人,或許真的可憐她,才有了重來一世的機會。

“其實你完全可以讓墨少教你的,他英文法語比我這個外國人說得還好,哦,對了,忘了個東西……”說著,aellan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出來,遞給了顧千依,“顧小姐,那個痕跡……用這個能遮住.”

顧千依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怔愣了幾秒後才意識到,隨即小臉上都透出了微紅,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謝謝.”

aellan的性子也很直,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顧小姐你不用害羞的,不就是吻痕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同為女人我都懂!”

顧千依突然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必須要和蕭墨臨好好商量一下,再給她脖子上種那麼多痕跡,她就再也不讓他碰她了!可某人似乎忘了昨晚上才發生過的事……aellan掩唇偷笑。

北城是陵城的鄰市,在古時也曾是一個重要的地理要塞,現如今也算是西南地區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但最重要的是,其中不但有經濟實排在全國首位的白氏,還有幾乎壟斷了西南地區地下交易及黑市所有生意的蕭家。

當年的蕭盛也不過是個小混混出身,但就是因為救了曾經的黑幫龍頭展松熠,再加上極其勇猛,在短短五年之間就一躍到了副幫主的地位。

那年的他也不過才二十八歲的年紀,後來隨著勢力不斷的增大,推翻了展松熠的龍頭位置,三年後便創立了蕭門。

其驚人的速度令不少人都感到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擺在那裡,不可否認。

但原本指定好的繼承人蕭北巖因為愛妻白婷的逝世宣佈退出蕭門,不再參與一切和蕭門有關的事宜,在當年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蕭門根本就不像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光鮮亮麗,內部牽一髮而動全身,因為蕭銘在蕭門的勢力也進一步擴大,大有能一舉完全吞掉蕭門的趨勢。

情急之下,蕭盛才使計讓蕭墨臨退伍回到蕭家接手蕭門,但明明是親爺孫的兩人一見面就像是仇敵一般……雖然蕭銘以前的種種作為也是甚得他心,但再怎麼說終究與他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根本不可能把繼承權交到一個外人手中。

況且現在的蕭銘已經越來越不受蕭門的控制,甚至於他的野心有些超乎他的預料……蕭盛從陵園回來後就直接把蕭銘叫到了書房,拿起書桌上的菸灰缸就扔了過去,蕭銘一下子沒避開,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他用力擦了一下,看著指尖上的鮮血,說:“爺爺,這麼生氣幹什麼?氣大傷身!”

“昨晚宴會上的事是你乾的?”

蕭銘向前走了幾步,抽出了一張紙巾,坐在了蕭盛對面的椅子上,“哪能啊爺爺,我可沒那個膽量,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要真是我乾的,我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讓你打?”

蕭盛冷哼一聲,“現在小晴也回來了,不管四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我還是希望你能以蕭門的權益為重.”

白婷那件事他是做得有些重了,但礙於當時蕭門的勢力白紹添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現在蕭門局勢複雜,雖然外人看起來風平浪靜……男人臉上已經染上了幾分怒意,但他還是極好地控制住了:“權益?是啊,在你們眼裡,權益可比人命要重要多了!放心吧,我不會動她的!”

心理上的摧殘可比肉體的折磨更容易讓人心碎,反正時間還長,他有足夠的耐力和他們慢慢磨。

剛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蕭盛又叫住了他,“今天晚上的宴會,我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錯!”

蕭銘冷笑了一聲伸手關上了房門。

今晚上的宴會?他蕭盛的八十大壽。

呵,老東西,縱容了你這麼久,有些事,也該有個了結了!蕭盛盯著房門看了許久才收回了視線,向後靠在了椅子上,抬頭是一盞明晃晃的水晶吊燈,此刻正是下午四點鐘,但房間裡還是很暗。

他按下了吊燈的開關,又覺得那光格外的刺眼,也如他的一生,到現在為止已整整八十個年頭,前半輩子過慣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死在他手裡的人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

或許真的是有報應。

同時也註定了他此生都不會有多麼安穩。

許久,他才說了一句話:“報應什麼的都由我一個人承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