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執迷不悟

說完，服部平次便回到了證人席坐好。

趁著開庭之前，新誠趕緊開啟小冊子翻閱了一下。當他看到其中一張照片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可是真實一個關鍵性的證據呢！”

主審官威嚴地一敲木槌：“下面，繼續審理藤江明義被殺一桉，本庭再次傳喚證人山村操出庭作證！”

新誠在心裡對自己暗暗說道：“放馬過來吧！最終的庭審！”

山村耷拉著腦袋，再次回到了證人席上。

亞內檢控官擺動著手中的摺扇，冷笑著說道：“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你這個無恥的造假證人！”

對於自己被山村擺了一道這件事，亞內顯然還是相當的記恨。

山村只是弱弱地回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再抬起過頭。

主審官搖了搖頭，說道：“看證人現在這種情況，相信他已經無法再作證了。我個人的想法是讓他退庭好好休息，辯方，還有控方，你們有意見嗎？”

亞內聳了聳肩：“我無所謂！”

“等等！請再給我幾分鐘的時間！”

新誠急了！

看著滿臉頹廢的山村，他心裡無奈想到：“這種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一些！算了，稍微幫他一把好了。就當是為了方便接下去的審理。”

於是，新誠對山村說道：“山村警官，你這次來法庭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山村陡然一振，雙眼帶著無比璀璨的星光高聲回答道：“為了守護正義的一方，不讓正義被邪惡的殺人犯給壓倒！”

新誠繼續激勵他：“現在，這個法庭就需要你這樣的正義之士來守護，你怎麼可以因此而頹廢呢？”

“沒有了你，這個法庭上還有誰能夠堅持正義，不被邪惡所侵佔？”

這一番話，徹底點燃了山村心中的狂熱火焰：“沒錯！我現在還不能頹廢！法庭還需要我這樣的正義之士來守護！”

山村一掃之前的頹勢，鬥志高昂地對新誠大喊道：“無論你再用什麼手段，這次我都不會再向你低頭屈服了，做好敗北的覺悟了嗎？你這個可惡的殺人犯！”

新誠在心底無奈地苦笑了一陣：“早知道你這個樣子，就不應該鼓勵你的！”

表面上，新誠挺直了腰桿對主審官說道：“主審官大人，既然證人已經恢復了神態，庭審也應該能繼續進行了吧？”

主審官點了點頭：“可以！證人開始發表證詞吧！”

“啊？什麼證詞？”山村簡直張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亞內依舊保持著冷笑，伸出一根手指，把玩著前額的一縷墜發：“這還用說嘛？當然是要你將有電視劇警花美譽的池田優子小姐，親手摧毀啊！說說吧，你和池田優子小姐是怎麼認識的，現在又有什麼關聯！”

“什麼？這麼卑鄙的事情，我才不會做！”

山村一臉抗拒的表情！

新誠急了：“證人，請你不要忘了，你這次出庭的同時也代表著警視廳，難道就不想在名譽掃地的時候挽回一些聲譽嗎？”

總算，新誠的話打動了山村：“好吧！那我就將那天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吧！”

新誠總算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山村開始了他的證詞：“我不認識池田優子小姐！和她也沒有任何交集，無論你們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山村的話音才落下，新誠腦海中宙斯的機械提示音就已經響起。

他不由得哀嘆一聲：“這個傢伙，果然沒那麼容易就範！”

啪！

新誠用力地一拍桌子：“山村警官，你還要繼續將警視廳的名聲糟蹋到什麼時候？”

山村雙拳緊握，仍然倔強地大喊道：“我說了我不認識池田優子小姐，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即便你再問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我的回答也只會是不認識！”

新誠冷笑一聲，將山村掛在嘴邊的一段話重複了一遍：“我們正義的一方，絕不能被這個無恥殘暴的殺人犯給壓倒！這句話，我記得山村警官你常掛在嘴邊的。”

山村依然負隅頑抗：“那又怎樣？”

新誠搖了搖頭，無奈地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這句話，就是池田優子女士在電視劇中所扮演的女警說過的臺詞。”

山村依舊做著最後的掙扎：“即便……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說我認識池田優子小姐吧？我只是在電視上看過她的作品而已，怎麼能算認識呢？”

看著這個無可救藥的小警員，新誠只得亮出了服部平次那本小冊子：“主審官，請你看一下這本小冊子第二十一頁的照片！”

主審官接過小冊子，開始翻看起來：“喔！警視廳的記者招待會照片啊！這裡面有好多池田優子女士的照片……什麼？？？”

主審官憤怒地抬起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山村警官：“證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檢控席上的亞內不明所以地問道：“照片上面有什麼？”

新誠澹澹地說道：“是山村警官和池田優子女士的單獨合照！雖然女方看起來一臉的厭惡，但是，我們的山村警官可是笑得非常開心！”

亞內忽然發出了一陣低沉笑聲：“哼哼哼哼！所以我剛才就說了，不該再讓這個滿口謊言的證人再出庭作證了！辯方，託你之福，這個骯髒的警員罪行又加重了。”

忽然，山村像是做出了某種重大的決定一般，咬牙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是！我承認我和池田優子小姐先前就認識，不過我們僅僅只在警視廳的記者招待會上見過一面，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還有，這些謊言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和池田優子小姐完全無關。她是無辜的！請你們不要冤枉她！”

“你？可惡！”

新誠萬萬沒想到，山村竟然在關鍵時刻來了一波自爆！

亞內又擺出了標誌性的拍額頭姿勢：“你倒是做了一次男人該做的事情，誠實的說出了真相，而沒有將女士推出來替自己背鍋！只有這一點，我表示讚許！”

說完，亞內轉過頭，對著新誠陰陰一笑：“還有辯方，你知道他這番話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我特孃的當然知道了！”

新誠的心裡早已罵開了鍋！

山村除了不顧一切地替池田優子攬下了所有罪名外，還堅稱只在警視廳見過她一面。

這就等於變相洗清了池田優子殺人的嫌疑。

如此一來，嫌疑最大的人，就又變成了新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