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府中,幾名打手跪在大堂之中。聽了前因後果的納海怒不可遏,他為城中出謀劃策,為了城中穩定培養人才,這些刁民竟敢如此對待自已的手下。
“你們沒有說你們是軍師的人嘛?”
“沒有,怕影響您老人家名譽!”
打手的頭,心想我為您著想,您得為我們報仇啊。但是他哪裡敢直說,人家動動手指自已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你有心了,你這屈辱我一定幫你出氣!”
納海雖然心寬了一些,但是眼中陰冷的殺人的念頭更盛,之前是想殺很多人,現在是兩個人必死!
“知道是誰家的女子嘛,還有是誰出的頭!”
納海知道這幾個人不會知道,還要想辦法調查。
“去吧,花重金調查清楚,今晚我替你們報仇!”
沒等手下人回覆,他已然釋出命令。
這幾個人哪裡還敢多說什麼,一起退了出去。納海隨即打坐調息,等待著晚上的殺戮時刻。
此時的綠峰主先是目送女子回家,而後便尋不到男子了。她有預感,今晚會死很多人。她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跟著這群打手,這樣就可以找到根源直接解決麻煩。
但是為時已晚,此時要全城搜尋那幾個打手的位置可以說是大海撈針。將功補過只能是守株待兔等著壞人出手。
她蹲在女子家中房頂寸步未離,但是她隱約察覺出不妥,這女子家中人口數百,如果去了別處,這幾百口人命因她而丟失她會後悔一輩子。就在她考慮是走是留時,她察覺到遠處有魔教靈力出現,她御劍而去。
在一個小院子內,一名正派修仙弟子提劍衝向黑衣人,在她落在庭院不遠處時,正派弟子已然被殺。而此刻黑衣人正在大門邊對著牆角的孩子砍去,現在提劍過去肯定來不及,暗器可以,對靈寶錢幣!她掏出錢袋摸出錢幣隨即動用法力驅用,錢幣瞬間飛了過去直接彈飛黑衣人手中的劍,還未等黑衣人轉頭看向她,另一枚錢幣接踵而至直接將他擊飛,直接重傷!
“你是何人,為何傷我!”
黑衣人痛苦的緩慢的開口。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但你修煉魔教法術就該死!而且還殺了正派弟子!”
倉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求你,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也是受害者。”
納海知道自已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公子,我是這城內的軍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想要金銀財寶權利地位嘛?我都可以給你!”
納海怕自已不交底牌便沒有機會說話了。
“你要是想,城主之位也可以,我肯定幫你奪得城主之位,求求你留我一條狗命,我做牛做馬做奴隸都可以!”
納海見他沒有動搖,索效能答應的不能答應的先贏得狗命再說。
“我啊,只要一樣東西,你能同意就可以。”
倉綠見他已經有病亂投醫了,索性逗著玩玩。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
納海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般趕緊抓住。
“你的狗命!”
她戲謔的笑了笑。
“你,我跟你拼了!”
納海身上黑氣爆發,像是燃燒了生命,瘋了似的衝向倉綠。
“拼命!你不配”
隨即手中的錢幣被彈出,在空氣中逐漸變大,像一個巨大的磨盤將納海砸到了地下,而後一顆錢幣從深坑中飛回倉綠手中。
她走向哭到木訥的孩子身旁
“你叫什麼名字?”
“你還有親人嗎?”
“你還想呆在這嘛”
小孩子只是搖頭,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又問了很多問題,他依舊搖頭。
“你要不要跟我走?你再搖頭我就走了哦。”
明顯倉綠的耐心值沒有多少了。雖然她不能把一個孩子大晚上扔在這。但是也不代表非要帶一個只會搖頭的呆子回去!
正在她思索著如何安置他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走吧!跟著我,跟丟了我可不管哦。”
夜裡,在凡世沿著馬路靜靜的走,漸漸的她開始享受這種沒有壓力什麼都不想的過程,雖然有目的地,但是行走沒有目的,看著人間燈火,人生值得。
就在她享受漫步的樂趣時,一個黑色的靈魂從深坑中爬出,並飛向遠方。
吸血宗,閻羅殿中一個黑衣少年坐在正中,他正等待的那個黑色靈魂飄了進來。
“廢物!還未來得及讓你辦事就滾回來了!有多少命都不夠你死的!”
還未等黑色魂魄飄到面前,黑衣少年的謾罵聲就傳遍整個殿中。
“屬下無能,請主子賜罪!”
黑色靈魂生怕主子給他滅了。
“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不要回來見我!”
黑衣少年嚴肅且包含殺意。
“謝主子救命之恩,必當以死為報!”
黑衣少年並未回應他的奉承,而是驅用手中魔杖,黑氣從魔杖中翻騰而出並且朝著黑色魂魄蔓延,最終將其包圍。最後形成一個由黑色煙霧籠罩的魔體。
“你需要血肉精氣,來重鑄骨骼肉體,香原城你就不要回了!那裡有高手,去其他城中偷偷吸食吧,不過我勸你不要心急,不然惹火上身可別找我!走吧!”
還未來得及謝主人,就被送客了。雖然肉身被毀,但也不是並無所得,至少他也有靠山了!雖然不一定靠譜,但是終究比沒有強。
倉綠這邊,帶著孩子走了數十里終於來到今天女子的家。
“牽著我的手。”
倉綠看著這個失去父母的小可憐。
“嗯”
孩子很配合,她知道他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肯做,已經沉浸在深深的悲傷之中,能治癒他的只有時間。她拉著孩子飛到女子家中最高的房子上面隨後鬆開了手,今晚就在這過夜了。
他還不確定除掉的魔教之人是不是女子所得罪的人,但是從府中的風平浪靜來看應該是同一人,也就是說孩子的父親很有可能是今天見義勇為的蒙面男子。一切都說得通,但還是為其守護這一夜吧。
清晨,雞叫天矇矇亮,她睜開雙眼看著孩子正愣愣的瞪著乾澀發紅的雙眼,她也是無可奈何,她還是個孩子,哄孩子絕無可能!
“你一夜沒睡?”
倉綠明知故問。
“睡不著”
孩子幽幽的答覆。
“好吧。”
雖然倉綠回覆的很淡然,但是心裡嘀咕這不是會說話嘛,雖然很少。
“今夜這家算是平安了,走吧我帶你去休息,”
倉綠還是挺心疼這孩子的,隨後拉著他的手直接飛到了客棧門口。
本來崇拜修仙的雲澤本應該滿臉驚訝跪求拜師學藝的,但是經過昨晚的事情,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即便是世界末日也不會躲避半分。
倉綠看了看這孩子,心中不免驚訝,這麼小的孩子第一次御劍飛行竟然不是蹦蹦跳跳求展示,即便是生離死別但是遇到仙人不驚訝的嘛,真是個怪胎。
她去跟店小二打了個招呼又開了一間客房,隨後囑咐店小二帶孩子進去,不多晌店小二又送去一些吃食。
至於倉綠,一定是出去調查魔教的蹤跡。她直接來到軍師府,這裡的人行色匆匆像是丟了什麼東西,而她再清楚不過了,丟了軍師。以她的修行,她直接走進去翻找也沒人會看到她。不過她更喜歡翻牆,這樣更有儀式感。
她走過翻過幾個房間,其實並無異常。也並沒有留下什麼魔教法器,她散發靈識府中只有一處有魔教法術異動,應該就是軍師的臥室。
她走進去發現這裡邋里邋遢,只有一本秘籍放在桌子上。魔教的秘籍也算是有所收穫,於是便將其收入囊中。
隨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到客棧的房內。下午敲門聲響起,這動靜很有禮貌,力氣又小店小二幹不出來,這肯定是那孩子沒錯了。
“誰啊?”
倉綠明知故問。
“仙女姐姐,是我。”
小孩子靦腆的很。
“你是誰啊?叫什麼?我認識嗎?”
她皮一下十分開心。
“認識的啊,我叫雲澤,是你救的那個孩子,還幫我報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哦,是你啊,進來說話吧”
她還在裝。
他小心翼翼的開門,又小心翼翼的關門。隨後直接跪在她的床前。
“這是幹嘛?”
突如其來的一套連招搞得她有些蒙,一般到這個時候應該是求求你仙女姐姐,收我為徒吧!但是這小傢伙啥都沒講。
“我父母,老師一夜之間都去了。希望您不要拋下我”
雲澤梨花帶雨的哭訴。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不怕我是壞人嘛?”
倉綠一看這小子是不好脫手啊,隨即假裝壞人。
“您幫我報了仇,您肯定不是壞人,我要跟著你做好人。”
雲澤似乎認定了自已的命運,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恩人,即便是與全世界為敵。
“行,我可以暫時答應你。但是你得聽話。”
倉綠心想反正是暫時甩不掉,那就暫時答應唄,不聽話就打發到哪個師兄那裡,再不濟給師兄們當徒孫也不是不行。
“好啦,你在這邊還有需要帶的東西嘛?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
雲澤可是心裡的烏雲透出一絲光亮,但是難過始終大於高興。
“沒有,我只有我自已。”
倉綠看了看這可憐的孩子,帶他回去或許是對他最好的選擇,至於將來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