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秦佑銘的公寓。

秦佑銘此前一直在爸爸公司任職,能力非常出眾,自從爸爸中風後董事會就任命他接任總經理一職。

之後,兩人常常會因為一些公事見面。

秦佑銘曾經一度瘋狂的追求她,儘管知道她心裡一直有別人,也仍然對她體貼入微。

肖妮心裡自始至終都很感激他,能在自己這麼無力的階段,替她承擔起這一切。

時間久了,兩人越走越近,肖妮心裡也把秦佑銘當做了自己的大哥。

秦佑銘知道葉肖妮的工作性質,為了方便談公事,索性就給了葉肖妮自己公寓的鑰匙,而葉肖妮,面對越來越熟悉的秦佑銘,也常常不請自來。

臥室的門沒關,床頭亮著一盞燈,昏暗的燈光映照出臥室的狼藉,女人黑色的衣服,男人白色的襯衫,隨意的落在刻有暗紋的木地板上。

一想到房間裡的人可能正在……葉肖妮瞬間有些慌亂。

不過緩過神後,葉肖妮的內心也欣喜起來,甚至有些興奮。

想到秦佑銘終於開始了自己的春天,葉肖妮打心眼裡為秦佑銘感到高興。

正準備端著蛋糕躡手躡腳地離開,浴室內傳來的一陣陣聲音卻讓葉肖妮定定地站住了腳步。

本已面色發燙的葉肖妮,感到自己捧著蛋糕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

葉肖妮抬手開啟臥室的頂燈,瞬間的光亮刺的她雙眼生疼。

“佑銘,佑銘,你好棒……”這個聲音,太熟悉,熟悉到讓葉肖妮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怎麼會?秦佑銘怎麼會和自己這輩子最憎恨的女人搞在一起?原來,一向紳士風度的秦佑銘,也可以說出這麼粗鄙的話。

壓下心底的憤怒,葉肖妮一腳踹開了掩著的浴室門。

一個是追了自己半年多,雖得不到自己的回應卻依舊對自己呵護有加的男人。

一個表面閨蜜,其著內心險惡,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人。

兩個人如今卻在自己面前上演著最齷齪的一幕。

葉肖妮冷笑:“秦佑銘,沒想到你竟然到這份上,這恬不知恥的女人你也敢上?你就不怕自己得病?”

葉肖妮極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說出的話卻字字清晰,極不留情面。

看到突然出現在浴室內的葉肖妮。

秦佑銘嚇得急忙與安茜分開,拿起浴袍慌慌張張地穿上。

而被葉肖妮一直狠狠瞪著的安茜,卻顯得平靜的多。

緩緩地起身,曼妙的身材真不像快是三十歲的女人,似故意炫耀般,拿起浴袍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

看著安茜一副得意的嘴臉,葉肖妮抬步,將手上的蛋糕狠狠地拍在了安茜的臉上,一時間,整個浴室內傳來安茜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葉肖妮,你別太過份了.”

這是秦佑銘今晚對葉肖妮說出的第一句話。

看著曾經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此刻卻猩紅著一雙眼對著自己的男人,葉肖妮只覺得諷刺。

虧自己為了給他驚喜,與同事調班飛回來為他過生日,卻不想,帶給自己的竟是這麼大的一個驚嚇。

“我過份?你和她滾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過份?這個女人是誰,沒別的女人可以讓你上嗎?你非要和她搞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還是你不知道我爸為什麼會中風?”

葉肖妮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般沒有教養的罵街,心裡憋著一口氣,似乎不罵出來就無法呼吸一般。

“葉肖妮,你有什麼資格對佑銘惡語相向。

實話告訴你,我愛佑銘,和你親近只是為了暗中讓佑銘在葉氏的地位更加穩固。

至於你媽,呵。

只怪她心眼太小,看不開.”

安茜用毛巾將自己臉上的蛋糕抹掉,此刻滑稽地站在秦佑銘面前,一副護犢的樣子。

事實原來是這樣,葉肖妮突然覺得一切都清清楚楚了。

閨蜜背叛,母親去世,父親中風,公司危及,秦佑銘上位……如今,一切水到渠成。

難怪,他們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站在自己面前,原來一切都早有預謀。

想到兩人狼狽為奸,早已暗通款曲,葉肖妮恨不得上前扒了這對狗男女的皮,抬手抄起洗臉檯上放置洗手液的瓷瓶,狠狠地砸了過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心底的憤怒發洩出來。

“啊,流血了,流血了,佑銘……”葉肖妮本只想發洩自己的怒氣,並沒有想到會砸中安茜的腦袋。

不過看到此刻血流滿面的安茜,葉肖妮的心裡莫名地覺得痛快。

看到葉肖妮眼底的爽快,安茜突然發瘋似的一把推開秦佑銘,“葉肖妮,我跟你沒完……”安茜臉上的血與蛋糕糊做一團,腳下不穩,直直地向葉肖妮撲了過來。

出於本能,葉肖妮堪堪地向邊上躲去。

而安茜一個沒站穩,斜斜地倒在了地上,而後不停地哼唧著:“佑銘,我肚子疼,孩子……”葉肖妮看著窩在秦佑銘懷裡的安茜,臉上的痛苦不像是裝出來的。

葉肖妮未曾想到安茜會懷孕,而秦佑銘似乎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看著疼痛地扭曲在自己懷裡的安茜,秦佑銘慌亂地有些不知所措。

誰曾說過,看著敵人痛苦,內心會莫名的爽快。

這一刻葉肖妮終於親眼見證了惡有惡報的一幕。

葉肖妮對著一臉急切地秦佑銘說道:“秦佑銘,葉氏,你休想覬覦一分一毫.”

而後瀟灑地轉身離開。

而葉肖妮剛踏出臥室的門,便自浴室內傳來秦佑銘歇斯底里地吼聲:“葉肖妮,我要告你惡意傷人。

我要看你怎麼奪回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