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命案!
良沐瞳孔一縮,收回心神。
這才是他們看新聞的目的,前天晚上,也是這樣。
電視播放還在繼續。
“警方初步勘察,發現死因和前日凌晨那起命案極其相似,不是中毒,房間也沒有被盜竊的痕跡,一家人就像是在睡夢中突然死亡。”
“據警方透露,死者生前,是一名在職公務人員,警方對此深表遺憾,並且正在全力追查兇手……”
報道結束,電視畫面一閃,到了新聞結束的畫面,同時電視右上角顯示時間,八點整。
趙無傑等人紛紛起身離開,留下皺眉不解的良沐待在原地。
又死一家麼?
電視給出的命案難道是在提醒什麼,不然他們為什麼看得那麼仔細,還有,他們怎麼知道今晚會播放命案。
趙無傑說電視的遙控器在宋祥手裡,難道是他想透過電視給我們提供資訊?
不對,電視遙控器在他手裡不假,可他每次看的都是馬賽克畫面,如果他能掌控電視,為什麼不在白天提供給我們,非要等到晚上的新聞。
關鍵是,遙控器也只是白天在他那兒,晚上睡覺前都會被護士收走。
越想越混亂,良沐感覺腦子裡牽滿了無數根線,每根線都纏繞在一起,解都解不開。
大廳恢復自由,每個人都在幹著自已的事,趙玉傑在喝水,吳錚在盤腿打坐,袁蕭則是跑去辦公室敲門,拿了幾袋薯片,吃的很滿足。
整個場面很熟悉,良沐依舊是看客。
才兩天,他就有這樣的感覺,在這群人當中,自已才是那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
時間過得很快,吃完藥就是抽菸。
吸菸區,良沐猛吸一口,緩緩吐出,透過繚繞的煙霧,他發現趙無傑正在凝視著自已。
迎上他深邃的目光,良沐問道:“怎麼了,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趙無傑在煙霧中搖頭,感嘆著說:“年輕真好,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比你還要帥上一丟丟。”
“切!”良沐和吳錚異口同聲,兩人這回倒是同上了頻。
“你們不信?”
“我信。”良沐悠然說道:“畢竟你老婆那麼漂亮,肯定是因為你帥才嫁給你。”
“是吧,你也覺得我老婆漂亮,對不對?”
怎麼又扯到這兒了……良沐看著他期待目光,並不想回答,於是便扯開話題。
“趙大哥,那個飛行棋遊戲,拿了第一會有什麼好處?”
“門!”趙無傑吐出一個菸圈,沉聲道:“不管是誰,只要獲得第一名,都會有一個特權,開啟那扇門的特權。”
“這算哪門子特權?”良沐不解,“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嗎,開那扇門也是為了進入世界完成任務,誰開不都一樣?”
趙無傑扔掉菸蒂,說道:“目前就我開過最多,沒發現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就是為了給你們服務而已。”
是嗎?良沐有點不相信他的話,既然是玩遊戲,贏了肯定有獎勵。
不可能說,你贏了,你去服務大家,天天給大家開門,這顯然不太符合遊戲規則。
不過良沐又轉念一想,這兒的遊戲根本不能用正常思維來解釋,特別是飛行棋,倒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呸!”良沐吐了一口唾沫,扔掉菸頭,“垃圾飛行棋,總有一天,老子要玩死你。”
…………
深夜,窗外聽不見一絲動靜,良沐推開窗戶,外面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光亮,整個醫院宛如浸泡在墨汁裡。
良沐站在視窗,注視著黑夜,思緒彷彿在這一刻得到安寧。
“看什麼呢?”
突兀的聲音,嚇得良沐身體一抖。
“嚇我一跳,原來是李護士,我沒看什麼,就是有點睡不著。”
“睡不著?”李明轉頭就朝外走,“你先回床上躺著,我去問問醫生,看看需不需要給你加點助眠的藥物。”
“誒,不用了李護士,我突然感覺很困,我這就睡。”
“………”
良沐剛躺下沒多久,袁蕭就來了。
“小哥,時間到了,走吧。”
會議廳,又是他倆最後到。
這回吳錚沒有諷刺,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袁蕭今天是老大,神氣十足地走到主位坐好。
“各位,晚上好,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寒暄過後,胖子直入主題。
“任務一,存活八小時。”
“任務二,美食評價員。”
“規則很簡單,只需要品嚐食物,然後說出食物的來源,如排骨,需要說出來自牛身上還是羊身上。”
“如果分辨不出來怎麼辦?”良沐問道。
袁蕭正色道:“如果猜錯,那麼將會損失自身同等部位來作為食材。”
“這麼變態?”
“變態嗎,我覺得還好。”袁蕭見良沐眉頭緊鎖,笑著安慰道:“小哥,沒事,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不是還有我嗎,吃東西,我最在行,難不倒我的。”
“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就行。”
良沐覺得沒有他說的那麼輕鬆,如果食材比較簡單還好,萬一弄一些動物心臟之類的,猜錯了,豈不是要損失自已的心臟。
吃貨的世界,果真不一樣。
“好了,各位跟我來。”
幾人跟隨袁蕭,走進黑暗。
當光明再現,良沐注視周圍環境,這應該是一家餐廳,佈置的很溫馨。
長條餐桌上,擺放著幾支正在燃燒的蠟燭。紅酒杯,餐具擺放的的整整齊齊。
暖色的燭光,舒緩的音樂,讓人情不自禁有一種,心情舒暢,食慾大開的感覺。
氛圍感很好,如果沒有任務,帶著女朋友來這種地方,應該會有不錯的效果。
“小哥,怎麼樣,我這兒是不是要舒服的多,沒有他們世界的打打殺殺。”袁蕭滿臉笑意,對危機彷彿胸有成竹。
良沐點點頭,沒有言語,心裡卻感嘆著此地確實雅,真她媽雅急了,只不過老子是山豬,吃不來細糠。
看似溫馨,實則殺機暗藏。
良沐可沒他那麼輕鬆,神經在時刻緊繃著。
幾人陸續坐好,良沐自然是在末尾。
每個人間隔有點遠,良沐想把椅子往米風旁邊挪一挪,結果卻發現根本移動不了。
不管他使多大勁,都無法挪動椅子,同時他自身也無法站起來,如同整個人與椅子融合在了一起,只有手和頭能動。
“袁蕭,這怎麼回事?”良沐扯著嗓子喊道。
“小哥,這是遊戲規則,沒有品嚐完菜品之前,都不能起來。”
尼瑪的,又是規則?良沐很討厭這玩意,簡直不講道理,直接硬控,這要是來了人,和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別。
發洩完牢騷,餐廳的音樂忽然變了,從舒緩變得急促。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