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明還是不同意,“月華,溫迪她哪會伺候人?你不要吳媽可以,我們再請兩個傭人,就請菲律賓女傭,她們祖傳就是幹這個的……”

楚月華說,“那算了,既然你捨不得讓她伺候人,那就辛苦一下婆婆吧!”

我?婆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班德明也沒辦法,這不行,那不行,到最後,楚雲生也說不行。

在賺大錢和犧牲情婦上做選擇,當然是選擇犧牲情婦咯。

溫迪隨後回了家,進門就叫老公,當著楚月華的面要抱抱。

這種貼臉放大的行為是她慣用的招數。

能讓楚月華當場破防。

楚月華受不了的話,這家裡的位子不就空出來了嗎?

以前這招都很管用,只是今天還沒抱到班德明的脖子,班德明拉著她的手把她扔了出去。

溫迪瞅了楚月華一眼,再看班德明和婆婆的時候,換成委屈臉,嘟著嘴,“老公,我知錯了,今天不該在你談生意的時候煩你。”

“我以後會很乖的。”

說完還挑釁地看了楚月華一眼。

男人要的就是女人的順從和乖巧。

每次班德明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用過一招,只要隨便哄哄,就能把班德明哄得很開心。

要是當著楚月華的面,就更好了。

楚月華會發作時的瘋批樣子和溫迪乖巧的模樣會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知道應該怎麼選了吧?

可是,這天晚上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

班德明冷漠。

楚月華安靜。

就連以前趁機要教育兒媳幾句的婆婆也選擇閉嘴。

今天這個家,對溫迪來講,好陌姓。

溫迪陪笑打破沉默,“吳媽呢?我讓她給大家做宵夜吧,吳媽……吳媽……”

班德明說,“溫迪,吳媽不做了。”

“啊?點解?”溫迪還傻傻地問了一句。

班德明沒回答,而是直說,“家裡少一個傭人。”

“你如果還想留下來的話……”

“以前吳媽做什麼,以後都你來做……”

“為什麼?”

“憑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是不是因為這個賤人?”溫迪指著淺笑的楚月華咆哮,接著便衝過去想撕扯楚月華。

班德明擋在楚月華的身前,甩手就是一耳光把溫迪抽得原地轉了整整一圈,“沒禮貌!”

“如果你要留下來,以後要叫少奶。”

“如果你不願意,馬上滾。”

爽了,楚月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但又不是完全滿意,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楚月華拿著桌上那碗剛才沒喝的燕窩遞給癱坐地上的溫迪。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燕窩嗎,這是吳媽剛才做的,給你吧……”

手一滑,整個碗扣在溫迪的頭頂……

婆婆:(O_O)

班德明:(O_O)

楚月華輕輕溫著嘴,“哎呀,手滑了,德明,怎麼辦?”

班德明的臉皮抽了抽,還一副哄著楚月華的口吻,“沒事,溫迪,把這裡打掃乾淨。”

說著便追著楚月華就去了。

留下溫迪滿地打滾,就像在草坪裡聞到屎的狗一樣,把全身都要沾滿那種味道。

楚月華以前事事順著班德明,可是失去的太多。

從今往後,拿回自已應有的一切,砸爛這個家,風風光光地走,這才剛剛開始呢!

……

聖誕節。

已經被英鬼殖民一個多世紀的香江,早已西化。

即便是商會里的企業老闆們傳統觀念重,但也不能擺脫入鄉隨俗。

香江的商會每年都會在聖誕搞酒會。

吹水裝逼的、交換資訊資源搞合作的,在這場晚會上基本都能看到。

酒會上性感漂亮的女人很多。

用呂珍妮的話來說,“你別把眼睛給看花了。”

楚雲生說,“你應該發現,從剛才入場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看你。”

呂珍妮的臉有點燙,挑了楚雲生一眼,“在家都讓你全看了,還不夠嗎?”

楚雲生看看呂珍妮背空的晚禮服說,“半遮半掩比脫光更有味道……”

呂珍妮全身禁不住地顫慄,沒想,現在連和楚雲生說話,都能讓她這麼快樂。

楚雲生朝她笑了笑,“你去應酬,不用管我。”

呂珍妮朝楚雲生微微一笑,“你不會怪我吧?回去後好好補償你。”

楚雲生和呂珍妮的關係並沒有公開對外表示。

呂珍妮雖然是楚雲生的女人,但他們也是合作伙伴,並不是男女朋友。

肉體和身份不能劃等號。

但是對楚雲生的這種懂事,呂珍妮的心裡又有點酸,這個男人並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呂珍妮走後,有個女人提著禮服來到楚雲生的身邊,彎腰側身,朝楚雲生的面前探臉小心檢視的樣子。

楚雲生看到她時,她立馬直起身子,朝楚雲生紅臉微笑,“你……你好。”

楚雲生不解地看著她,“你好。”

女人黑長直的頭髮,從中間分開,緞子似的披在臉龐兩側。

大概就是以後別人口中的女神與初戀的長相。

楚雲生覺得她有些神似李嘉欣,是神似,氣質上差不多的那種,但是胸圍要大上不少。

女人見楚雲生的語氣平靜,以為他沒有認出自已,“是我啊,那天在……”

“在洗手間……”

“記得嗎?”

楚雲生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只不過,他向來不會表現出一副重逢的驚喜,搞得好像老熟人一樣。

就像雪菲,在葡語補習班上一樣,楚雲生明明已經見過雪菲許多次,可是依舊很有距離感。

同樣的感覺放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時,她會認為楚雲生並沒有認出她。

然而楚雲生卻說,“今天你不會再躲到洗手間去哭了吧?”

女人先是一臉紅,接著又抿嘴笑,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樣,擰開手裡的小包,從裡面掏出一張手帕,疊得很整齊,“我都已經洗乾淨了,那天,謝謝你啊……”

原來她一直都帶在身上?

女人就是想著有機會把手帕還給楚雲生。

香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茫茫人海,想再見,很難的。

然而事隔不久,居然二次見面,女人覺得這很神奇。

能將人海中的相遇看得這麼神聖,楚雲生覺得這個女人還很天真爛漫。

當然,也有可能是綠茶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