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楚雲生正看著後院發呆。

呂珍妮從後邊一把抱住他,指尖在楚雲生那搓衣板似的腹肌上刮來刮去。

呂珍妮聽姐妹講,弟弟很粘人的,並且一個勁地索取,賴在你的身邊,那種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很有成就感。

可是,呂珍妮卻在楚雲生的身上感受不到這些優點。

她醒來發現楚雲生不在身邊的時候,頓時就覺得楚雲生和她們口中那些弟弟不是一類。

呂珍妮說,“怎麼不多睡一下?”

楚雲生叼著煙,“每天早上這個時候都在看書學習。”

“到點了,就睡不著了。”

呂珍妮說,“我還以為你去做早餐了呢!”

楚雲生說,“餓了嗎?那我們出去吃,順便去公司。”

呂珍妮原本以為楚雲生會去做,可是楚雲生一點殷情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呂珍妮反倒更開心了,“你等一下,我去做早點。”

楚雲生看看那穿著他襯衣的女人,一雙腿雪白修長,在廚房裡忙碌著。

楚雲生的身上有一種難以征服的野性,如果都被征服了,還叫野性嗎?

一同對坐吃早飯的時候,兩人換回了各自的衣服。

楚雲生用西餐刀叉將餐盤裡的食物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再跟呂珍妮交換。

呂珍妮先是愣了一下,盯著餐盤發了半天的呆,那一刻,她好像真的愛上楚雲生了。

呂珍妮的臉有些紅,立馬換了個話題,“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招攬這麼多人。”

“還讓他們去上補習班。”

“接下來是有大事要做了?”

楚雲生說,“在馬可的事你還記得嗎?”

呂珍妮白了楚雲生一眼,“記得,馬可第一美人雪菲嘛!我沒有她好嗎?”

“身材沒她好?”

“樣貌沒她漂亮?”

“胸……”

呂珍妮比劃了一下子,跳過去再問,“還是我沒她性感?”

楚雲生說,“我是說雪菲的父親佩裡先生。”

呂珍妮問,“怎麼?你也想讓她老豆放屁哈哈哈嗎?”

楚雲生:……

呂珍妮看到楚雲生不想說話,低頭吃早點,像個小女生撅了一下嘴,“對不起嘛,提到雪菲,我就有點不舒服咯!”

“我認真聽你說咯!”

呂珍妮朝楚雲生俏皮地眨眨眼,更像一個小女人。

楚雲生知道她是裝出來的,不過嘛,收放自入的女人才更有魅力。

楚雲生說,“佩裡先生的車沒油了,你當時在場的,聽到了嗎?”

呂珍妮正色道:“我記得這件事!”

“你是想在馬可做汽油的生意?”

“可是,馬可就這麼大的地方,這生意顯然有人做的。”

“你去搶他們的飯碗,那後果……”

後果不用呂珍妮完整說出來,楚雲生心中也是有數的。

楚雲生說,“我記得剛到公司的第一天,你給新世工業打了個電話,謝老闆手裡是不是有一批煉油裝置?”

呂珍妮說,“是的,謝老闆想拿這批裝置來抵四十萬的外債。”

“你想拿這批裝置在香江搞煉油廠?”

“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謝老闆要把這批裝置給讓出來。”

“就是英鬼不批。”

“這批裝置沒有了用武之地。”

“他想賣到內地去,可是英鬼現在跟內地的關係,他這批裝置根本出不了港。”

楚雲生說,“如果我在馬可開煉油廠呢?”

呂珍妮的表情一下就變了,在心裡琢磨片刻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原油呢?”

楚雲生說,“包先生,現在應該拿到老美石油運輸的訂單了吧?”

呂珍妮的雙瞳猛縮,“雲生,你告訴我,這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還是到了馬可,看到佩裡先生的車沒油了才臨時起意的?”

楚雲生說,“一早就有這個想法。”

“昨晚一邊幹活,一邊把細節給完善了。”

呂珍妮的臉色微微一動,“你怎麼可以一心二用?”

楚雲生說,“新手,如果不分散意念的話,頂不住的。”

呂珍妮放下刀叉,牽著楚雲生朝樓上走,“我不管,你得補償我,不準分心。”

楚雲生哭笑不得地說,“那我們……意念合一?”

……

在香江一個多世紀的資本主義發民歷程當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王。

比如:地王、樓王、船王等等。

包先生,包香玉,香江船王代表人物之一。

包香玉到香江發展的時候,手裡也沒什麼錢。

戰後的日本發展迅速,但是沒有船。

包香玉先去從日本人那裡搞租憑合同。

再拿合同去銀行貸款。

再拿貸款去買船,租給日本人。

靠著這種操作,在幾年的時間裡,他手裡差不多已經有十條船了。

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包香玉的手裡已經有了小型的油輪,正在跟老美談合同。

楚雲生動作快一些,拿到一定的原油份額,有利於在第一時間搶佔馬可的市場。

如今的生意場打的不是時間差和資訊差。

呂珍妮相信楚雲生的生意眼光,把謝老闆手裡那一批貨,連人帶貨全都收了回來。

兩人雖然在床上翻來覆去,但是在合資及股分配比上還是明碼實價的。

楚雲生佔六成股分,呂珍妮佔三成半,剩下半成是趙興全和牛大力還有一眾技術人員和職員的。

一切準備就緒。

楚雲生在馬可的第一面旗子要準備插下去了。

這是他為了將來的博彩行業下的一步大棋。

……

楚月華回到了豪宅,早起把自已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聽聽唱片。

早起的婆婆便罵,“嚎喪似的!”

把唱片機給關了。

楚月華也不生氣,再開啟就行了。

剛從越南迴來的班德明從樓上牽了個妖豔的女人下樓。

女人貼著楚月華的臉就開大,“姐姐,我好餓,去給我盛碗粥好嗎?”

楚月華哼哼一笑,“跟我來廁所,我給你拉一碗滾燙的。”

女人轉身依偎在班德明的懷裡,“德明,你看她……”

班德明揚手就要抽楚月華。

楚月華卻仰起臉,“打,你越打我,我越不跟你離婚,我帶著滿臉的傷,跟著你去各種各樣的場合。”

“到時候,看是丟你們家的臉,還是丟我的臉。”

班德明把手收回去,尷尬地撫了一下頭髮,“我要去查定行談生意,不同你一般見識,你最好馬上給我滾!”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