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一出,所有人都懵了,就連臺上的一家三口也是一頭霧水。

“這…這…這算哪門子詩?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而且兩段字數又不相同,這咋評啊?”

“是啊!是啊!怪不得連方大學士都沒辦法評定。”

“但不得不說,這兩段,寫的都很不錯。”

“嗯嗯…確實。”

風羽白聽到最後的時候,他差點沒原地挖個坑把自已給埋了,自已就他麼隨口叨叨了兩句,誰知道竟被自已撿來的那個傻徒弟給遞上去了。

現在他腸子都快被他悔青了,扭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傻徒弟,他恨不得馬上踹他兩腳。

“你大爺的,你真是沒事給大爺我找事幹啊!我真想一榔頭夯死你。”

風羽白衝著徒弟憤怒地低吼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那傻徒弟本來覺得自已應該是立功了,可當他原本笑嘻嘻的想去邀功時,一看對方的模樣嚇得他急忙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就在風羽白想發飆的時候,坐在看臺上的迎雪公主突然開口道。

“方大學士,既然這首詩裁判組不好評定,何不讓風羽白自已上來解釋一番,我總感覺他這首詩並未寫全,甚至像是兩首詩。”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感覺醍醐灌頂。

“對啊!對啊!讓風羽白自已上去解釋一下。”

“就是,就是…”

“是啊!我說怎麼怪怪的,如果他可以把這兩首詩補全的話,那這就說的過去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尋找那個始作俑者——風羽白。

而此時的風羽白正準備打算悄悄開溜,他是真的不想再在這待了,因為他感覺這太他麼丟人了。

自已就是胡謅了兩句話,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參加什麼詩歌賽,都是他這個“寶貝”徒弟自作主張,替他交的作業。

他自已可不想被牽連進去,可正當他準備逃跑之時,他的那個傻徒弟又捅了他一刀。

“哎哎!我師父在這呢,我師父在這呢。”

說完,他一臉興奮的拉著風羽白的手,高高的舉過頭頂。

風羽白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自已到底他麼的是招誰惹誰了,這個老六怎麼這麼喜歡給自已找事。

這他麼一會上去讓我咋說?這詩跟我有個毛關係?這兩首都不是我寫的啊!我如果硬著頭皮硬說是我寫的,這不得犯侵權啊?

可無論他心裡怎麼想的,現實卻不會考慮他的感受,甚至他的身體都已經不受自已的控制。

他就感覺自已好像回到了21世紀擁擠的演唱會上,他感覺自已硬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抬到了舞臺中央。

風羽白被眾人簇擁到舞臺中央,他滿臉通紅,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臺下眾人的目光如炬,都在等著他解釋。

“風先生,還請解釋一下吧!”

迎雪公主微笑著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風羽白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說道。

“公主殿下,各位,實不相瞞,這詩並非我精心所作,只是一時有感而發,胡言亂語罷了。”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有人喊道。

“那你也得給我們補充完整啊!”

風羽白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各位,其實正如公主殿下所猜測的一般,這真的就是兩首詩。”

頓了頓繼續道。

“第一段名為《山居秋暝》全篇為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第二段名為《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其實這兩首詩都不是我所作,而是我家的先人所作。”

說完,他忐忑地看向眾人,不知道這樣的解釋能否過關。

因為他自打來到這個世界才知道,這裡跟他原來所處的那個世界並不一樣,屬於一個平行世界,這裡沒有他所熟悉的《中華文化》。

風羽白說完這番話,臺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迎雪公主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家先人竟能作出如此精妙之詩,倒是令人驚歎。但不知這兩首詩可有什麼深意?”

風羽白心中一緊,硬著頭皮說道。

“公主殿下,這《山居秋暝》描繪的是秋日山間寧靜而美好的景象,表達了對自然之美的喜愛和對閒適生活的嚮往。而《山行》則是透過途中所見之景,抒發了對楓葉之美的讚賞和對秋景的留戀。”

臺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方大學士捋了捋鬍鬚。

“風公子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這先人是何許人也?”

風羽白心頭一顫,支吾道。

“這……這先人早已仙逝,具體名諱,實難告知。”

此時,人群中傳來一聲質疑。

“莫不是你風羽白鬍編亂造,妄圖矇混過關?”

風羽白急忙說道。

“絕無此事,句句屬實,還望各位明鑑。”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風羽白身上,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說實話,詩絕對是好詩,但如果並非他親自所作,那這筆賬怎麼算?

方大學士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陷了難,轉頭看向臺上的皇帝。

“聖上,皇后,此事…”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方大學士稍安勿躁,而後目光銳利地看向風羽白,沉聲道。

“風羽白,你所言若真,朕倒也可饒你此次莽撞。但倘若有假,欺君之罪,你可擔待不起。”

風羽白趕忙跪地,額頭冒汗,顫聲道。

“陛下明察,草民絕不敢有半句虛言。”

皇后輕啟朱唇。

“陛下,此事還需謹慎判斷,莫要冤枉了好人,也莫放過了弄虛作假之徒。”

皇帝微微點頭,思考了半天后說道。

“風羽白你這樣吧!如若你可以再創作出一首以秋景為題的詩,朕今日便免你一罪,可這次必須要你親手所作,不能再假借別人的作品。”

風羽白聽後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然後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

“怎麼辦?怎麼辦?現場讓我作詩,大哥你們父女倆也都太看得起我了,還不讓我抄襲,我上哪給你拉一首詩出來?”

風羽白在心中焦急地吶喊著,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難道今日我命就要葬送在此不成?不行,不能就這樣白白死這啊!”

他絞盡腦汁,目光在四周慌亂地遊移,試圖從周圍的環境中尋找到一絲靈感。

可這他麼的一大群人都在盯著自已,現在讓他即興創作,他哪有那個本事,最後被逼無奈之下,他索性把心一橫。

“拼了,瑪德,反正你們也不知道老子寫的詩到底作者是誰,老子先活過今天再說。”

“風羽白,你心中可有計較?”

看著在臺上緊張的直扣手的風羽白,迎雪公主也替他感到緊張。

“有,有了。”

“那好,那就趕緊唸吧!”

迎雪公主一聽他已經有了新的佳作,懸著的心也能放下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比詩一出,臺上臺下又是引得一片譁然。

“這…這怎麼可能,這不會又是他抄的吧?”

“對啊!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又創作出一首如此佳作。”

“就是就是,這斷然是這個傢伙又抄襲別人的詩句。”

聽著臺下眾人的議論聲,風羽白血壓差點爆表。

“尼瑪,這裡不是平行世界嗎?難道你們也聽過這首詩嗎?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小王爺你個老六,老子這次被你害死了。”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坐在皇帝身邊的迎雪公主,突然開口道。

“父皇,這首詩您聽過嗎?”

皇上搖了搖頭,公主再看向皇后。

“母后呢?”

皇后也搖了搖頭。

她見兩人都搖頭,於是便提議道。

“那要不就算他過了這關?”

皇上和皇后一聽,兩人相視一笑,頓時心照不宣。

這個公主明顯的是在袒護對方,雖說沒有明著說出來,但那詢問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可誰知就在皇帝準備拍板決定的時候,臺下突然有人大喝一聲。

“此子,所作之詩定是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