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零零散散的進行了一個多月,最終我們班以年級第一的好成績收場。
天氣熱了起來,我們也開始穿秋衣半袖了,樹葉也越來越綠了,這都暗示了一個結果:快要放暑假了。
還有一個多月吧,我們就要放暑假了,先彆著急激動,這次放暑假前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考試,也是高一的最後一次考試,期末考試。
為什麼說它重要呢,是因為高二的時候可能會根據這次的成績對班級成員做出調整,我們是差班,但是如果我們班前幾名這次考的好,開學是可以被調到重點班的。反之,重點班的考的不好,也是會被降到我們班的。
我是無所謂,反正我在這個班級裡都是倒數了,調班也調不到我頭上,但是我身邊這個……說不準,她這幾次考試都是第一第二的名次。
她是有極大可能去重點班的,想到她要被調走,我心中竟然有幾分不捨。
我一想到她走後就沒人那麼耐心的給我講題了,或者她去重點班也會給別人這麼有耐心的講題嗎?想到這裡我心中莫名的想哭,於是我最近時間格外“上進”。
剛下課就讓她給我講題,她都沒時間和別人說話了,卻不知這就是我的意圖,不許和別人說話,只能和我說。
既然我不能光明正大的阻止你社交,那我就找個理由拖住你。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就是怕她和別人熟絡起來,我在她那裡就沒這麼重要了,我怕別人超過甚至代替我在她心裡的位置。
或許是她有種魔力吧,明明沒認真聽的我漸漸的也是聽懂了幾個題型。她對我的變化也是非常的滿意,至少沒看出來我真實的意圖,我也不用特意掩蓋我的小心機了。
於是我下課也跟著她,回宿舍也跟著她,她有時候會被我整煩了,就對我發脾氣,擺臉色,不過無所謂,她的好脾氣和壞脾氣我照單全收。
她也問過我為啥突然就……想說怎麼黏人來著,但是她換了個詞,她問我為什麼突然這麼沒有安全感。
對,我就是沒有安全感,我勉強笑笑說:“因為怕下一次開學後就見不到你了”。
她沒明白啥意思,我又解釋了一下:“重點班,你去重點班後我就見不到你了”。
她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說:“那裡還不努力好好學”。
確實,這一個月我已經夠努力的問題了,但也僅限於問數學問物理。因為我這兩科最不好,才不是因為她最擅長這兩科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期末考試如期到來,說不清楚我的什麼心情的答完卷子。只知道一想到她要走了,心情就越發沉重。
本來以為考完就能回家,卻被學校告知要打完疫苗才能走,靠!老子最怕的就是打針抽血了。
恐懼一瞬間佔領了上風,排隊打疫苗的時候我甚至都在發抖,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氣坐下來,露出胳膊。
就在我特別害怕的時候,韓馨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是她後,那股悲傷的情緒又上來了。
在針紮下去的時候,我的眼淚也隨之流下來了。韓馨有點驚訝,卻用那種打趣我的語氣說:“不會吧不會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居然會哭唉”。
我知道她這麼說是想讓我別哭,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不是被疼哭的,也不是被嚇哭的,那天流下的眼淚,名為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