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龍里湖

李曼殊和李彥祖正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李彥祖滑動著手機螢幕，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一條熱搜新聞上：“哎，你看，說是一個女孩在戶外游泳的時候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這時，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服務員走過來，聲音溫柔地問道：“兩位還需要加點別的什麼嗎？”

李彥祖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對著服務員傻笑起來。

李曼殊在一旁看得直搖頭，翻了個白眼，連忙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經吃好了，正準備走呢。”

“那好吧。”服務員略帶遺憾地轉身離開，心裡暗自嘀咕：這麼帥的一個男生，可惜已經有女朋友了，連要個聯絡方式的機會都沒有。

李彥祖看著服務員離開的背影，一頭撞在桌面上，誇張地嘆了口氣：“師妹啊，人生這麼苦短，咱們總得給自已找點樂子不是？專家都說了，看美女能長壽呢，你不也是天天看帥哥嘛。”

“我哪有？”李曼殊心想我什麼時候天天看帥哥了？我自已怎麼不知道。

“你天天看我啊！”李彥祖眨眨眼，一臉自戀地說道。

李曼殊無奈地搖搖頭，懶得再理他這套。

見師妹不搭話，李彥祖也覺得有點無趣，於是又掏出了手機，點開了那條熱搜新聞：“來來來，看這個，我覺得這事兒可能有點蹊蹺。”

他接著念道：“海威市，龍里湖。上個星期，有個叫柯以南的，16歲的小姑娘，下了湖之後就再也沒能上來。報警之後也進行了打撈，但什麼也沒找到。”

李彥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啊，柯一楠已經是今年第三個在龍里湖淹死的人了，其他兩個也沒找到屍體。聽說葬禮是兩天前舉行的。”

李曼殊聞言皺了皺眉：“葬禮？不是還沒找到屍體嗎？這葬禮是怎麼舉行的啊？”

李曼殊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了結？什麼了結？人不會憑空失蹤的，師兄。只是其他人不再找他們了，選擇放棄而已。”

李彥祖聽出師妹話裡的意思，皺眉問道：“你這是話裡有話啊，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我也該做點什麼？”

李曼殊氣憤於師兄總是不急不忙的態度，提高了聲音：“師傅的蹤跡，時間越久越難找。我們不能就這樣坐著等！”

李彥祖也有些不耐煩了：“所以呢？那我們應該怎麼做？你有更好的主意嗎？”

李曼殊語氣越來越不好，幾乎是在喊：“我不知道！但是做點什麼，什麼都可以，總比這樣無所事事強！”

李彥祖也被激怒了：

“我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了你的態度！

你以為我不想找到師傅嗎？

你以為我不著急嗎？

過去的這三年時間裡，是我一直陪著他，而你則去了學校，去考你的大學，去看帥氣的學長打籃球！

我們會找到師傅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們要解決遇見的一切妖魔鬼怪。

明白嗎？”

李曼殊剛想反駁，就看到李彥祖的目光又追著服務員扭動的腰臀而動。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放棄了爭辯：

“好，龍里湖，就去那裡。

離這有多遠？”

“嗯？”

李彥祖這才回過神來，似乎剛剛才意識到師妹在說什麼。

李曼殊生氣的回到了車裡，李彥祖追了出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李曼殊被車裡吵鬧的音樂煩得不行，揉了揉耳朵。

一個急剎車後，一輛畫滿符文的五菱宏光停在了一座民房前。

“咚咚咚……”李彥祖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一箇中學男生開啟了房門，疑惑地看著他們。

“是柯以北嗎？”李彥祖開口問道。

柯以北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心裡充滿了警惕。

李彥祖卻臉不紅氣不喘地掏出假證件，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是劉力宏，這是孫曉萱，我們是野生動物管理局的。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姐姐柯以南的事情。”

柯以北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帶著他們來到了龍里湖。

他的眉眼間全是哀傷，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令人心痛的時刻：

“就是這裡，她遊了一百米左右遠，突然就被底下的東西拽走了。

我親眼看到的，卻來不及救她。”

李彥祖聞言，心中也湧起一絲疑慮：“你確定她不是自已淹死的？也許只是遊得太遠，體力不支呢？”

柯以北聽到這樣的質疑，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又想到了過去，想到了姐姐，他的臉上掠過溫柔的笑意：

“她參加過市裡舉辦的游泳比賽，還拿過冠軍呢。

她幾乎從小就是在水裡長大的，對水的熟悉程度就像我們在陸地上一樣。

她在水裡是絕對安全的，不可能淹死的。”

李曼殊也加入了詢問的行列：

“那麼，當時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拍打水的聲音，或者看到她有別的掙扎的跡象呢？”

柯以北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當時遊得很平穩，突然就被拽下去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李曼殊繼續追問：

“那麼你在水裡有沒有看到什麼陰影？或許有黑影衝出過水麵？”

柯以北再次搖了搖頭：

“沒有，我再說一遍，她游出去很遠，然後就被拽下去了。我當時嚇得魂都沒了，根本沒注意別的。”

李彥祖也不放棄任何線索，繼續問道：

“那麼你在岸邊有沒有見過奇怪的足跡？或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柯以北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我當時只顧著看姐姐了，沒注意岸邊的情況。”

柯以北思索著他們問的問題，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們，彷彿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不同的答案：“怎麼了？你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湖裡嗎？”

李彥祖搖了搖頭，打算結束這次詢問：“我們如果知道了什麼，會立刻告訴你的。”

李曼殊卻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穿過柯以北，落在遠處湖邊那個呆坐著的中年男子身上：

“你爸爸呢？我能和他談談嗎？也許他能提供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