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給陳亮還有阿東送信的,也都是要門的人。

因為叫花子到處都是,還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打探個訊息什麼的最為方便。

尤其是打探一個人的住址,那更是手到擒來。

只不過之前的合作伙伴是蘇老狗。

只可惜七爺那人不講究,蘇老狗替他做事,不但沒拿到錢,還倒欠了他一屁股債。

主要是因為蘇老狗好賭,這才讓七爺給拿捏了。

七爺明白,像蘇老狗這種人最在乎江湖上的名聲。

肯定不敢不認賬。

即便現在看不上七爺的為人,也得替七爺做事。

所以就把王后的合作交給了範依。

甚至把整個要門都交到了範依手裡。

範依今天來興師問罪,阿東自然是做不了主的。

“等我給七爺打個電話問問。”

好一會兒之後,阿東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並且把七爺的意思轉告給了範依。

“七爺說了,之前的債可以免了,但你師傅又在上京貴賓廳輸了。”

聽到這裡,範依腦瓜子嗡嗡的。

還好自已不是出來坐檯的,要不然這輩子都還不上這個債。

氣的範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回頭轉告七爺,別再借錢給我師父,不然的話,往後我一件事都不替你們辦。”

這可不是阿東該操心的事了。

說白了他也就是個打工的。

“范小姐,咱倆都是替別人做事的,有些事情不是咱倆能左右的,人天生下來,該吃多少飯都是命中註定的,想讓你師傅戒賭,別讓狗戒屎都難,即便他不在上京賭,也會在其他地方賭,你管不了的。”

這倒是實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蘇老狗一輩子就這麼點愛好。

一輩子也毀在了這個愛好上。

想勸是不可能了。

既然又有了新的債務,範依來不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轉身就要離開。

卻不料阿東叫住了她。

“范小姐,別急著走啊,七爺又有了新的任務。”

範依現在好歹是要門的頭。

之前跟著陳有財完全是為了掩飾身份,現在完全被曝光不說,還沒完沒了的給她派任務。

這讓範依絕對接受不了。

“你搞清楚,我可不是你們榮門的人,咱們只是合作關係,你把我當成七爺的手下了?”

“這是哪的話?我們也沒這膽子,是你師父吩咐的。”

聽到是蘇老狗的命令,範依只能妥協。

“那就讓我師傅給我打電話,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被範依這麼懟,阿東臉色也非常難看。

但有求於範依,也不敢發作出來。

他們這邊好歹還在和林哲過招,可陳有福那邊就慘了。

但凡是在陳明那裡輸乾淨的。

都跑去陳有福那裡又擼了一批碼。

而且玩法越來越大,只要陳有福敢出馬,獵德那些村民都敢直接押上去。

以前就那麼幾個的時候,陳有福還真沒當回事。

可現在來他這裡的人都是這個玩法。

這就不得不讓陳有福多想了。

“這是怎麼回事?獵德人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豪橫吧?畢竟我也是獵德出來的,這種玩法不對勁。”

人是劉飛揚找來的。

說獵德人不對勁,就是說劉飛揚不對勁。

本來就是個小馬仔。

錢他媽沒賺到多少,一天淨背鍋了。

“福哥,我看您是不是多慮了?可能現在就流行這種打法呢?”

被劉飛揚當面質疑,陳有福就差罵娘了。

無奈人在貴賓廳。

最基本的素質還是要有的。

“你懂個屁,像他們這種打法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在外邊欠了大錢,想從我這找補回去。”

“那另一個原因呢?”劉飛揚繼續問道。

另一個原因,也是陳有福最不願意看到的。

“那就是他們壓根就沒打算還錢。”

“啥?”

劉飛揚眼睛瞪的和鈴鐺一樣。

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是把獵德這些人當祖宗一樣伺候的。

如果這些人不還錢,那他就白乾了。

不光是流水的提成拿不到,有可能這筆賬還會算到他的頭上。

“不會吧?好歹他們是獵德的村民,而且咱們也知道他們的家在哪,他們就敢明目張膽的不還錢?”

劉飛揚此時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但陳有福卻更加相信自已的觀點。

“知道他們家又怎麼樣?你還敢進獵德去逼人還錢嗎?其實想知道情況也簡單,帶個人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嘛。”

有了陳有福的命令。

劉飛揚趕緊上賭桌前,把一個正在玩牌的獵德人拽了下來。

“哥,待會再玩,福哥有點事想問你。”

賭徒在興頭上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別人打擾。

劉飛揚自然也沒討到好處。

當場就被噴了個狗血淋頭。

“你他媽什麼意思?當初可是你讓老子來的,現在老子輸了錢,你他媽又不讓老子玩了,信不信老子讓你在這幹不下去。”

別人看場子都是耀武揚威的。

而劉飛揚卻像個孫子一樣,誰過來都能罵他幾句。

關鍵是還不能還嘴。

“你先消消氣,見完了福哥,我當面給你賠罪。”

這些人本來就做賊心虛。

哪來的膽子敢去借陳有福。

便想找個藉口溜走。

“我可沒空去見他,今天我媽生二胎,我得趕回內地去。”

越是這樣,劉飛揚越覺得不對勁。

既然敬酒不吃,就只能讓他吃罰酒了。

“別說是你媽生二胎,今天就是你媽二婚,你也得先跟我去見福哥。”

說完,就讓手下把人給架了出去。

來到陳有福辦公室之後,劉飛揚也知道事情嚴重了。

立馬就拍起了陳有福的馬屁。

“福哥,還真被你給猜中了,這些人果然有問題,聽說要見你,立馬就想跑,愣是被我給抓回來了。”

明明就是分內的事。

可劉飛揚愣是添油加醋的渲染了一番。

生怕陳有福不知道功勞是他的。

說白了,陳有福只是個廳主,後面還有好多大金主呢。

如果這些人真不打算還錢。

那陳有福離死也就不遠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幹嘛都是這種玩法?是不是壓根沒想著還我的錢?”

“怎麼會呢?福哥,我們欠誰的也不敢欠你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

話是沒毛病,可說話這人只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