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徒弟不是說要提前瞭解《初級煉藥篇》嗎?

難不成自家師弟也看上雲惜墨的廚藝了?

這怎麼能行?

此等煉藥天才,擠出時間為自己做兩頓,已是浪費時間,哪還能分給別人?

只要有關美食,司徒千秋腦子就不夠用,根本不去想雲惜墨怎麼能認識這個幾百年閉關不出的人。

想到此處,立刻上前,“我說你幾百年閉關不吃,這會兒跟我搶小墨墨!”

以前沒人搶的時候叫人家雲惜墨,呵!現在為了口吃的,叫人家小墨墨。

雲惜墨差點起出一身雞皮疙瘩。

“師父!”她喊了句,擠出笑容,心想,你不問我怎麼來的,那我也不提。

“吃的我沒興趣,人……我有!”沐酌白回道。

要是別人真不知道司徒千秋說了什麼,但沐酌白與她同門百年,再瞭解不過。

能讓她急的也只有吃的。

雲惜墨則在心裡暗罵:情根都抽了,不會好好說話?

沐酌白的意思她懂,一個三層煉氣,帶了朱雀的氣息,還是個藥帝級別的丹修,要是被別人發現,恐怕比他還有興趣。

司徒千秋這才緩了面色,臉上浮出該有的興奮。

“師弟是煉出神器還是煉了秘法神功?剛才那‘嗖’的一下,沖天升起的金光,師姐可都看到了,來來,展示給師姐看看!”

“沒啊!”沐酌白不加思索,回得沒心沒肺。

雲惜墨趕忙移近一步,不動聲色扯了沐酌白的衣袖。

“哦……有、有神器。”他可不想說有什麼神功,然後被當猴子表演。

司徒千秋都傻了,這是有啊還是沒有?剛剛的事就忘了?

沐酌白想了想,從介子空間中翻找,神器嘛有的是,重點拿出哪把才能像新鮮出爐的?

做為天界的守天神獸,不少神仙想下個凡,都得走他這後門,因為其他三獸實屬剛正不阿,所以大部分神仙們,沒少往沐酌白這塞好東西。

此事天帝不知,否則當初不止抽了情根,這貪念也得一併抽掉。

“嗯對了,就是這把。”

沐酌白掏出一柄通體幽藍的長劍,劍身鋒利,隱隱閃動著龍鱗的光澤,劍柄玉製,篆刻著上古符文,靈氣遊走在劍體之上,充盈磅礴,確為神品。

雲惜墨扶額,什麼叫哦對,就這把?您有很多把嗎?謊就不能扯圓點?

司徒千秋興奮的接過劍仔細端詳,下位面還沒有神器出現,哪還在意沐酌白說了啥。

“這是小師弟打造的?”說著話她也沒捨得抬頭,盯得一雙眼都想刻在上面。

“是吧。”

此劍它的鱗片鑄成,乃是本命劍,說自己打造的好像沒毛病。

雲惜墨真的會謝,這特麼跟原著有毛關係?說好的腹黑毒舌呢?連個謊都說不好,都是什麼啊?

“小師弟也太了不起了!師父要是知道,還不得在中位面裡吹個幾百年!”司徒千秋說著話抬起頭,轉向雲惜墨,說道,“快!快叫小師叔!”

她是想著,讓雲惜墨跟沐酌白拉近關係,好學習鍛造術。

技多不壓身嘛,萬一小徒弟哪天也煉出把神器,自己的面子可漲大發了!

沐酌白見司徒千秋對自己的本命劍愛不釋手,輕咳幾聲,厚著臉皮搶了過來。

開玩笑嘛,要是別的神器還好說,本命劍給了,那不是由著別人挫骨揚灰?

劍亡他死,可得小心著。

“小師叔。”雲惜墨該做的戲還是要做全套,甜甜一笑,心裡卻翻了個白眼,對他比劃中指。

司徒千秋手裡失掉劍,只能撇撇嘴,囑咐小徒弟記得做飯,然後離開靜月湖。

沒有神器、沒有秘法,誰愛來?

她一走,兩人達成的合作關係,正式生效。

沐酌白需要一顆神品聚魂丹,他沒說用處,雲惜墨也沒問,她則要求沐酌白當她三年打手。

三年,她有信心奪回宗門。

如今的葉觀南與任流光,因進入雲天宗只有兩年,修為都在煉氣八層。

雲惜墨有信心儘快趕上,但這兩可比她會搖人,出個門派場實足,後面跟著兩位元嬰後期大佬。

有沐酌白在,應該能保她無餘。

雖然原著中未提沐酌白修為達到何種境界,但守天該是錯不了。

他在裡頭是最大的反派,指揮這指揮那,總是腹黑利用身邊的一切,壓根不用他老人家親自動手,所以文中也沒交代過。

而靈氣感知,境界相差太多便無法感知。

至於玩拋石子,賭約不過是讓她住上幾天,誰叫這人自稱有潔癖呢?

在墨玉峰,無須沐酌白跟隨,他離開後,雲惜墨去了就近的院落,選了間房住下。

經過昨天的經驗,沒再泡浴桶,躺在床上吞下兩顆洗筋伐髓丹,隨即合上眼睡覺。

兩股藥力進入體內,像溪流緩慢遊走經脈,匯于丹田,接下來她已經睡著了。

雲惜墨以為這一覺能到天亮,然後起來時便是至純五靈根,接下來修煉突破,嘎嘎升級。

想象越美好,現實的巴掌扇得就越狠。

半夜涼風嗖嗖,地面忽然晃動,沐酌白正站在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少女面前,試圖叫醒她。

“雲惜墨!雲惜墨!”

“小墨墨?小墨墨?”

他只能彎腰推了推床上的人,結果人家還是沒反應,跟著提氣,抬腳跺地,想讓周圍晃動震醒少女。

最後沐酌白也沒什麼好辦法,一巴掌扇了過去。

隨之少女嬌嫩的臉頰,赫然浮現出五根紅指印。

雲惜墨嚇得一機靈,騰的坐起,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想發火,誰還沒個起床氣了?

但看清眼前人,老實住了嘴,行吧,打不過。

她得承認,反骨對上老六,完敗。

合著整個墨玉峰上沒幾個正常人。

“是豬嗎?”

沐酌白低沉的聲音,滿是磁性,可惜沒一句人話。

“你……”雲惜墨話到嘴邊,將‘是豬’兩個字臨時改口,“說得對!”

“滾到別處睡!你睡我的床,我睡哪?”

呵!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了?

想到此處,雲惜墨立馬倒下,躺在柔軟的床上,打著哈欠說了句,“你睡湖裡!”

接著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