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酌白沒再動手,想要殺死這三位,他大概會累虛脫。

三獸跳過一陣,藥性散去剛想轉身跑。

緊接沐酌白幽幽開口,“等等!就這麼走了?”

窮奇真想一拳揍扁他那張白到發光的臉,轉回身子咬牙問道,“你想怎樣?”

“小墨墨,他們不乖!”

雲惜墨聽的生出一身雞皮疙瘩,這人最近怕是犯病。

現今要一致對外,沒作計較,捏著一枚丹藥探出纖細白嫩的手腕。

“別別!”檮杌趕忙開口,不忘手肘捅向窮奇。

都什麼時候了?非要死的失了尊嚴?

沐酌白後退一步,進入劍氣屏障內,轉頭問雲惜墨,“你想要什麼儘管和他們提?”

雲惜墨自然不會謙讓,這種美德她沒有。

“那……殺了你們的僱主!”

此時附近早已沒了煉氣八層的靈氣波動。

她知道葉觀南有男主光環,為人滑不溜秋,逃命功夫一流,這會兒早跑了,沒那麼容易死。

沐酌白找不到合適機會,便讓這幾獸去。

做為僱傭關係,葉觀南定然想不到會反水。

三獸腦子不聰明,卻也知道若真殺死僱主,回到封魔塔,獄神斷然不會放過他們,隨即拼命搖頭。

“求求姑奶奶換一個,換一個一定答應。”檮杌給她跪下的心都有。

“那你們還有何用?算了還是扔毒丹吧!”雲惜墨作勢再次抬手。

三獸聽到此處,腿一軟齊齊跪在空中,那些毒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別!我們有。”檮杌說著話向岸邊丟去三枚哨子,繼續道。

“此哨只要吹響,我們三個即便在封魔塔,也會出來幫你,隨姑奶奶殺人放火樣樣行!”

被關在裡面的上千名妖獸都被打過咒印,沒有誰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所以獄神幾乎不會巡視。

再者獄神又是貪錢的人,只要給好處,自由出入一兩次並非難事。

他們不知道,雲惜墨更愛錢,若要知道哪還要費這些麻煩?

沐酌白一個吸力收起哨子遞給雲惜墨。

雲惜墨接過問道,“每次都行?”

“一次。”

“那我還是扔毒丹吧!”

“三次!三次!姑奶奶,不是我們不想,關在封魔塔中受制於人,三次真的是極限。”

雲惜墨同意。

根據原著內容,她已知曉三獸身份。

定好的三年,還有兩年多,沐酌白便會離開,有三獸的這九次機會,能保她生命無憂。

強大前不得不多做幾手準備。

她不覺得沐酌白為了哄人,說要當一輩子打手的話能算數。

更何況若是有一日,讓他殺了夢嬌呢?

雖然她們沒有明顯衝突,可九尾狐對她的敵意,顯而易見。

“行!發誓,只要我雲惜墨吹響哨子,水裡火裡必須到。”

修仙世界只要立誓,有違誓言便會應驗。

所以很少人會拿自己的命去承諾,如若給出,定然做到。

三獸心一橫,抬手豎起三指,齊聲道。

“本獸在此立誓,只要雲惜墨姑奶奶吹響哨子十息間必然趕到,若違此誓,願受盡烈火焚身而死!”

雲惜墨這才滿意放走三獸,抱起白胖繼續採藥。

一行人採到入夜,找了處遠離妖獸的區域睡覺。

雲惜墨拿出三張提早準備的床,放在地上,又鋪上被褥。

她本是打算大師兄和二師兄各一張,所以剛好。

但現在明顯不夠,她可不想和夢嬌睡一起,這比睡地上還讓人噁心。

大體夢嬌也不願意。

“夢姑娘和小師叔一張床,我一張,然後大師兄和二師兄一起,都沒意見吧?”

沐酌白直接坐在有著雲惜墨氣息的榻上,回道,“我跟你一起,夢嬌從小嬌慣,需要單獨睡。”

夢嬌聽到心情不暢,卻也無可奈何。

按平時性格她早發飈了,撒潑打滾咬東西,這會兒她真不敢。

看到三獸中毒的樣子,她知道想要想得到主人得從長計議,小不忍則亂大謀。

於是乖乖去了另一張床。

“我不願意!”雲惜墨立刻反對。

他兩睡怎麼了?她才不要跟沐酌白一起,肯定醒來又在地上。

沐酌白“哦?”了一聲,抬手催動吸掌,強大的吸力迫使雲惜墨一瞬坐到他的腿上。

接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環上她的腰。

“不願意跟我睡?之前是誰非要捆在一起?又是誰摟了我一夜,睡了那麼多次,難不成我給你弄疼了?”

曹思之與花醉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被車軲轆壓了一臉。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會不會事後被小師叔滅口?

雲惜墨滿臉黑線,只得無奈同意。

這人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多了?什麼弄疼?會讓人誤會好吧?算了,反正她皮厚,愛咋地咋地。

沐酌白見她同意,揮手將三張床設定了不同結界。

她和雲惜墨的結界隱匿在幾人間,即便說話也沒人能聽到。

“先說好,我不睡地上!”

兩人還抱在一處,雲惜墨為了安全起見,再次驅動捆仙繩。

“解開,不會讓你睡地上。”

“鬼才信!”她的話含糊不清,接著呼吸均勻。

第二日醒來,雲惜墨念動咒文解開捆仙繩,沐酌白依然摟著她的腰肢,沒有鬆手的意思,一個轉身將人壓到身下,隨後發誓。

“我沐酌白髮誓,一輩子不會再讓雲惜墨睡地上,下次別綁了,有些難受。”

話過,他的唇毫無徵兆的壓下,輕輕碰觸抬起,心臟跟著瘋狂跳動。

沐酌白不知道為何如此做,他只知道自己想這樣。

“上次你親我,算是欠的,該還了!”

雲惜墨驚的一時說不出話。

親人是這種感覺嗎?好像也不壞。

啊呸!難道真親了?

“你發誓,我親過你!”

“我發誓,若有謊言,立刻受盡天雷。”

此時天上的雷母嗤笑,“雖是真話,不過就算假話,咱倆誰敢惹他?”

她不吐不快,這人閒的很,恨不得有人挑事,他們可不會自找沒趣。

雲惜墨盯著上空半天,見沒有異樣,只得心中嘆氣,上次肯定是抽瘋,看來真的親了。

行吧,若是佔了人家便宜,他佔回來也很合理。

就聽沐酌白的聲音在她耳畔再次響起。

“可是……過了許多天,總該讓我收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