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到死。
“快出來！船就要翻了！出來啊！”
外面傳來吼叫聲。
兩人解開身上的扣子，餘詩玥腳下一晃，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後摔去，顧止伸出雙臂牢牢抱住她，把她摟在自己懷中，貼著艙壁往外走。
“你愛過我嗎？真心的，就一秒.”
餘詩玥抱著他的脖頸，涼薄的唇輕輕蹭著他。
顧止腳步頓了下，沒有回答，帶著一出船艙就被巨浪打的全身都溼透了。
餘詩玥握住他的手，還是十指相扣，顧止沒有反抗，沒有一絲絲的反抗。
“快穿救生衣！你們怎麼還沒穿救生衣！”
“來！鬆手！穿好衣服！”
餘詩玥看著顧止，沒有鬆手。
顧止還是沒有反抗，他沒有抽走自己的手。
“喂！躲開啊！有浪！”
“跑啊！你們兩個愣什麼！”
餘詩玥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水，徹骨的冷，還有……沒鬆開的手。
她還想說話，卻被嗆到窒息，胸腔憋悶的疼著，身子很難受，他們只能下沉、不斷的下沉，直到失去意識，失去所有感官……他們的手，沒鬆開吧？萬一鬆開了，她怕下輩子找不到他。
直到死，她都沒得到他的答案。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啊？顧止，你陪我一起死，是愛我嗎？是愛我吧？是吧？是不是呢？下輩子，說好了哦，我會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然後我們談一場光明正大的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