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陌生的江星

“到家了。”

江星喚醒背後的凌玲。

凌玲坐了一天，大腿有種癱瘓的感覺。

起身都不麻利。

江星開玩笑問：“還要我背進去嗎？你習慣了是吧？”

凌玲下意識想點頭，卻又極力搖頭，“不不用，這段路我自已可以的。”

凌玲艱難起身後。

微風拂過。

江星感覺背後溼了一片。

凌玲身前也溼了一片，白色背心又顯示出來。

江星叮囑：“我感覺你有點體虛，容易出汗。

“你今晚洗澡的時候記得泡泡腳。

“還有不要熬夜，你黑眼圈挺重的。

“平時有空也多去運動。

“今天體育課結束你就暈過去了，有可能是低血糖。”

凌玲小聲犟一句：“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汗。

“還有謝謝你，下次再請你吃飯。”

小雯也告知她自已的計劃：“玲姐，快高考了，我想去拜拜山神。

“明天有空一起去啊。”

凌玲點頭，“你們叫我就好。”

她轉身，想要開門。

這時，院子大門開啟了。

江星看到了凌玲她媽。

兩人站在一起幾乎一模一樣，髮型站姿都一樣。

母親看起來氣質溫婉可人，很自信。

凌玲則要膽小許多，愛低頭。

她完全遺傳了母親的良好基因，發育得相當好。

只是凌玲的母親不近視，眼角多了顆痣。

凌玲母親微笑著問：“是小星小雯呀，要進來一起吃晚飯嗎？”

江星搖頭，“這次就不了。

“我還有事要做。”

凌玲母親點頭：“有空歡迎隨時來玩啊。

“多來陪陪這孩子。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

“這孩子總喜歡呆在房間裡悶著。

“很少運動，體質不太好。”

說完，還勒著凌玲的腰提起來。

心口也跟著晃了一下。

凌玲尷尬的小手一直在懷中不斷摩挲。

想辯駁又不敢。

“媽，你幹嘛！？”

凌玲母親還把凌玲推到自已身前。

“你們可以多帶她出去玩。

“反正跟你們玩我放心。”

凌玲低著頭，完全不敢看江星一眼了。

生怕江星也覺得自已胖。

而江星微笑點頭。

覺得阿姨有種推銷自已女兒的感覺。

“嗯，會的。

“那就先這樣。

“我們先回去忙了。”

凌玲母親看到江星的遠去背影溼了一片。

她戳戳凌玲的心口：“睡得舒服嗎？”

凌玲點頭又搖頭，“我只是體育課太累了才……”

母親搖搖頭：“你這樣可不夠吶。

“我當年方法那麼多，你為什麼就學不會呢？”

凌玲不知道老媽在說什麼。

摸了摸溼透的上衣。

思考起江星的話。

是不是真的該減肥了。

……

江星兩人回到家。

想起要掙一臺空調。

準備畫畫，卻發現沒裝置。

只有一臺膝上型電腦。

而小雯拿出江星的盒飯，沉甸甸的。

開啟一看，一口都沒吃。

她當時就來氣了，“哥！你為什麼沒吃午飯！”

江星看了一眼她，“我吃了啊。”

“那為什麼一點也沒少。”

江星指著窗外，“我和……那誰，就是剛才那姑娘一起吃她做的。”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幫了那姑娘幾次，還沒問她名字呢。

“欸，小雯，剛才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小雯穿上圍裙準備做飯，“你吃著玲姐的飯竟然記不住她的名字？”

江星點頭，“所以，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小雯很疑惑地看著江星。

江星兩手一攤，“我真不知道她名字。”

小雯湊近江星，仔細觀察他。

“玲姐全名是凌玲啦。

“哥你怎麼回事？一起玩了這麼多年，你竟然記不住她的名字。

“還是說……其實你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哥哥了？”

江星點頭承認。

“嗯。

“凌玲？怎麼像個鈴鐺似的，還挺清脆的。”

小雯還在繞著江星觀察她。

想分辨出江星和以往有哪點不同。

江星搖頭，“沒什麼好看的。

“我一直都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哥哥。

“我去做飯吧。”

小雯脫下圍裙遞給江星。

“那你是哪個哥哥呢？

“該不會是那個不喜歡妹妹的哥哥吧？”

江星點頭，“嗯。”

小雯手一顫。

仔細盯著江星的神情。

可江星一臉坦然。

小雯只當作是一個玩笑。

江星在做飯。

小雯在桌子上寫日記，時不時看向江星。

江星被逗笑：“你總看我幹嘛，我自已也吃，又不會下毒。”

傍晚五點。

江星做好飯。

已經渾身是汗。

打算吃飽去衝個澡。

小雯看著幾道菜覺得很有食慾。

卻又不敢動筷子。

桌上三道菜葷素營養搭配過分合理。

反而少了哥比較愛吃的紅燒肉。

這種陌生的熟悉感。

很不是滋味。

江星率先嚐一口：“怎麼了？

“不好吃？不可能吧？”

“還是說你真怕我下毒？”

小雯搖頭。

“不是，只是，哥，你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似相處還算融洽，可又覺得我們之間有一種隔閡。

“你好像對很多事情都不在乎，都像是在……在……迎合我？

“準確的說，是在……”演戲。

江星把肉菜夾到小雯碗裡。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不是高考壓力太大了？放輕鬆些吧。

“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這飯菜有什麼不對嗎？”

小雯卻抓住他的手，“就是這種感覺，很隨意。

“就像是為了我而做的動作。

“你不是以前的哥哥了。”

小雯突然坐在江星身上。

湊近江星，直勾勾的看著他。

想透過眼神看到他的靈魂。

還沒等小雯看清楚。

江星彈了一下她額頭。

“所以我該是什麼樣的人才對呢？”

小雯忽然開竅，“對，就是這種感覺。

“你不喜歡我靠近你。”

江星被氣笑了，“哪有人吃飯坐我身上吃的啊？

“你都快湊我嘴邊了，是吃飯還是吃你啊？

“而且，這樣很熱的。”

說完江星還想把小雯抱下來。

小雯卻伸手抱住江星。

“不對，我不說的不是肢體接觸的距離。

“而是你心裡對我的牴觸。

“你，心裡沒有我。”

江星猶豫了一下。

點點頭。

任由小雯抱著他。

他自已認真乾飯。

最後小雯自已鬆開了他。

也坐回自已的位置小口乾飯。

偶爾偷瞄江星一眼。

江星也不在意了。

想給小雯夾肉菜。

小雯第一時間把碗挪開。

然後又自已把碗挪到江星的筷子邊。

江星無奈搖頭。

認真的看著小雯。

也不太理解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但你叫我哥，偶爾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這樣照顧還不到位嗎？

還要怎麼照顧呢？

幫你補習功課嗎？

可是高中知識我早忘得一乾二淨了。

所以，其實是你在牴觸我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