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的緣由,自小和他親近的人都喊他“十六”。
秦淮不說話。
慢條斯理挑出最貴的那支,開啟酒塞看過去:“怎麼,捨不得?”
顧廷鈞聳肩:“你高興,全拿走都行.”
“哈哈.”
秦淮笑出聲。
動作優雅給自己倒了半杯,搖頭打趣,“你借花獻佛,到時候顧老追殺到我家,我們可冤枉了.”
顧廷鈞從小頑劣。
十多年來大小錯不斷,顧老爺子拎著各種武器工具追殺到秦家的事經常發生。
想到這,顧廷鈞也笑了,“你放心,老爺子現在沒那能耐.”
說完語氣一轉,正色道:“倒是劉姨…她不去醫院,安排的醫生也不見.”
“沒事.”
秦淮擺手,“老毛病了,她心裡有數.”
說完端著酒杯走過來,跟顧廷鈞輕輕一碰:“話說多了矯情,但我不在這些年…”顧廷鈞打斷:“矯情你還說!”
兩人相視一笑。
默契情誼,一如既往。
彷彿都忘記了,多年前,那個無數次打亂他們聚會的拖油瓶。
聒噪的,不安分的,名字叫唐喬的拖油瓶。
顧廷鈞很清楚,以秦淮的能力手段,如果他願意,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唐喬的事情…可他絕口不提,自己也只能按捺不動。
兩人從生意,人際,過往未來,斷斷續續毫不保留地說了許多。
但畢竟都身處高位公事繁多,秦淮沒待多久就起身告別。
顧廷鈞送他下樓。
視線掃過他車旁那道曼妙的身影,揚揚下巴:“不錯.”
秦淮漠然回頭看一眼。
面色清冷:“不是你想那樣.”
說完也不等顧廷鈞質疑,語氣微微促狹反問:“倒是你,聽說和那位陸千金好事將近?”
顧廷鈞目光一閃沒有接話。
秦淮也不追問,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顧少.”
特助沈星宇出現在身後,恭敬地彎腰行禮,“和歐洲的電話會議都準備好了.”
沒有回應。
男人寬闊挺拔的肩背,在城市迷離的夜色裡尊貴又疏離。
沈星宇猶豫著,小心提醒:“顧…”“推了!”
沈特助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雖然自家boss性格獨斷,但工作的事向來理智嚴謹,這樣臨時改期的情況…之前真沒有過。
“去薔薇別院!”
顧廷鈞頭也不回地命令,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沈星宇恍然:“是!”
原來是薔薇別院那位。
這兩個月來,顧少因為那人,有過無數次例外和古怪,沈特助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