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出來了?”

秘境抖動,外面各宗的人都提心吊膽,他們來的不乏一些小門派,一來就是全派出動,他們連個宗門都算不上,如果弟子都在秘境中折損掉對他們來講是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很快他們就看見一個又一個的弟子被踢出來,有的人嘴裡還叼著一隻魚,那魚還靈動的擺了擺魚尾,還有的人手上拿著一株靈草,兩眼放空,像個傻子。

“有人在秘境裡面渡劫,我們貌似都被踢出來了。”有弟子默默的解釋。

原來如此,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在從前也有許多人在小秘境獲得機緣然後突破修為,導致進入秘境的所有人都被踹了出來。

虞晚桑出了秘境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

“小師妹!”

虞晚桑一身黢黑,用天雷塑身的感覺就是爽!唯一的bug就是,她渾身髒兮兮的,此刻去與乞丐同行,說不得乞丐都會可憐她分她一點吃食。

她一出秘境就眼尖的瞧見自家師兄師姐,一個越步就蹦躂過去。

天南星和凌霄本想抱一抱虞晚桑,可她那一身黑黢黢的樣子,實在讓人下不了手。

“嘿嘿,大師兄,二師姐,我晉級金丹啦~”虞晚桑想到儲物袋裡的那把劍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就是可惜了二師姐你給我的鐵劍如今只剩下劍柄了,不知道師姐回宗門後能不能再幫我煉製一把?”

虞晚桑還是很喜歡那把鐵劍的,畢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武器。

“!”

“小師妹你不嫌棄我煉的鐵劍只是低等級的法器嗎!”天南星腦子空空的,她從小對劍道、丹道、符篆都不感興趣,唯獨喜愛煉器,她從能修煉開始就一直煉器到現在,可無論如何都只能煉製出來法器,每每她想嘗試煉製靈器就感覺無形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攔自已。

也因為這,她一直都覺得自已太沒用了。

可剛剛小師妹話中的喜愛和可惜,讓她心中一陣悸動,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認可自已。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翁著:“我這最不缺的就是鐵劍啦。小師妹這些都給你!”天南星從自已的儲物袋中掏出十把鐵劍,一股腦的丟給了虞晚桑。

“可是師姐你煉製的鐵劍品質很高呀?”虞晚桑看著這一堆鐵劍,實在不明白二師姐的情緒為何如此劇烈。

煉器師煉製的武器等級分為法器、靈器、靈寶、仙器、神器,每一等級又分有凡品、良品、上品、極品這四個品級。

靈域大陸的煉器師比丹修都還稀有,全大陸能煉製仙器的人不超三位,而且就算是那三位煉器師煉製的仙器也只堪堪到良品這一品級。

而二師姐這一堆的鐵劍,雖只是低等級的法器但個個都是極品啊!

你可知所有的鐵劍都是極品是什麼概念!

譬如那三位煉器大能在早期成長階段也未曾煉製過極品的低等級武器。

虞晚桑一時不知道師姐是真覺得自已煉器不行,還是在凡爾賽了。

她望著二師姐真誠的面孔,嚥了一口唾沫。

算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說什麼?靈霄宗什麼?”

隔壁一身黑袍的男人嗓門極大,又小心機的用了靈力將聲音傳播的更遠。

虞晚桑聽見那人提及自已的宗門,與大師兄二師姐默契的開始找尋聲音的來源。

這不,一瞧虞晚桑就看到一箇中年禿頭男人,他的頭髮東一根西一根的,那人一開口講話臉上的褶皺擠在一塊,讓人看的難受。

“爹就是那兩個靈霄宗的廢物!他們搶走了我的靈草!”陶仁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爹可是金丹中期的修士,這三人踢到鐵板了!哼!

蕪湖,看樣子大師兄和二師姐遇見了奇葩咧。

“這是誰啊大師兄?”虞晚桑戳了戳身邊乾乾淨淨的大師兄,看著對方嫩黃色法袍上沾染上自已的黢黑,轉頭跟天南星一起偷偷的笑著。

“他呀,他是若集派宗主的兒子,陶仁言。”凌霄不知道虞晚桑的小心機,他很認真的給自已的小師妹講解。

“噗嗤”

虞晚桑笑了,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誰家好門派取名叫弱雞派啊?

她湊身到二師姐的耳邊,笑的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小聲道:“二師姐,他爹可真有意思,給自已兒子取名叫討人厭,不過這人的確還挺討人厭的,他不會還有個兄弟姐妹叫討人煩吧?”

“噗”天南星忽的笑出聲,她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名字還有這層弦外音呢?小師妹可真是個妙人!

“陶仁言沒有兄弟姐妹,不過小師妹你可真聰明,那個頭上只有一兩根頭髮人,那就是陶仁言的爹,他的名字就是你說的——陶仁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媽呀,這個宗門可真有意思,一家子討人煩又討人厭,虞晚桑感嘆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此名取的妙哉。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那兩人在他背後嘀嘀咕咕,還笑的開心,凌霄一時摸不著頭腦。

虞晚桑又湊到大師兄耳邊,將剛剛跟二師姐說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噗,小師妹你可真聰明!”

從來不知,原來陶仁言的名字還能這般理解!

“話說大師兄,這個宗門為何取名若集派?是因為裡面都是一群弱雞嗎?”

他疑惑道:“弱雞是什麼雞啊?”

“弱雞是指那個門派的人是不是都是一群實力低微的人,不是吃的雞啦大師兄!”

“噢噢,這樣啊!”凌霄恍然大悟,小師妹真是慧眼如炬!

他在心裡默默品味著弱雞二字和小師妹的解釋,覺得這兩個字真是無比契合若集派!

可不就是一群小弱雞嘛!

“小師妹你說對啦!若集派實力一點都不強,一整個門派都是靠搶奪周圍小門派的丹藥來提升自已的修為。”

“從前二長老帶著我們幾個弟子外出遊歷偶遇陶仁言帶著門派子弟在欺壓別的門派,出於好心我們幫了那個門派暴揍了陶仁言,這之後若集派就記恨上我們了。”

虞晚桑笑累了,本來跟大師兄說話時她都笑不出來了,誰知那陶仁言突然轉頭,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眼睛在一張腫成大肥豬的臉上賊兮兮的到處亂飄,虞晚桑不看不知道,一看笑的更劇烈了,眼淚花冒的也更歡快了。

“你笑什麼!爹,那個女人和那兩個廢物是一夥的,她就是在秘境裡渡劫的人!她肯定是故意渡劫的,就是為了讓同夥肆機搶孩兒先看到的靈草!爹,門派的王大等人可都是證人啊!你要為孩兒報仇!”

陶仁言和門派的弟子都被扇風了當然不知道靈草有沒有被凌霄二人拿走,但是他可沒忘記他被扇風時那兩人目擊了他那丟人的一幕!

不管靈草是不是他們撿走了,只要看到他丟人的一幕就足以去死了!

先前跟著陶仁言一起被扇飛的幾個弟子也紛紛異口同聲的開口:“陶師兄說的對!我們都親眼看見靈霄宗那兩個弟子搶走了陶師兄的靈草!甚至他們一路跟蹤我們,一路上搶了我們許多東西!”

這幾個收到陶仁言的眼神暗示,開始不留餘地的亂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