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的司機全程都沒說話,問了何雨柱去哪兒以後,便安安靜靜的開車,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總算是到了鄉野邊上,一個村莊裡。

“大爺,我是軋鋼廠的工人,今兒過來就是為了買點菜,您看您這村子裡有願意賣些肉食給我的嗎?”

何雨柱進了村,看到一個坐在村口抽旱菸的老人,便上前問道。

“哦,後生啊,你來的正好,咱們村兒的獵戶回來了,還扛了一頭大野豬,就在村口不遠,我領你去。”

老人一聽是來買東西的,樂呵呵的便領著何雨柱進村了。

“歡子,歡子,城裡來了工人兄弟,要買一些肉食,你這兒有啥,趕緊拎出來。”

老人進了村口,便中氣十足的喊道。

“二爺,您來了,快進屋,工人兄弟,裡面兒請。”

叫歡子的是一個精壯漢子,聽到老人的喊聲,急忙迎了出來,打到再多的獵物,能變成錢,才是好事,要不然只不過是有一屋子肉罷了。

“喲呵,歡子兄弟可以啊,山雞,兔子,野豬,嚯,還有一隻狍子啊,歡子兄弟,你給我估個價,野豬的肋間肉,大腿,排骨,四隻山雞,兩隻兔子,還有你屋子裡掛的幹蘑菇,狍子這次我就不要了,我任務出得急,以後你要是打到啥好東西你就到紅星軋鋼廠,跟保衛室的說找何雨柱,我都要了。”

何雨柱看時間也快來不及了,也不磨嘰,直言道。

“要不工人兄弟您就看著估個價,我也沒一次賣過這麼多。”

歡子有些憨笑的說道。

“這樣兒,我給您三十五,就不給您票了,您看咋樣兒。”

何雨柱大概估了一下,差不多也就是三十二三的樣子,整隻豬腿,差不多三十斤,肋間肉,也就是五花肉最中間的那一塊,也有七八斤,現在的肉價六毛左右一斤,就算刨除骨頭,也有三十五斤左右,

兩隻兔子四隻雞,怎麼也得十塊錢,不過尷尬的事情來了,何雨柱沒錢呀,就楊廠長給的二十塊,買的時候倒是大開口開口完了那才是尷尬了。

“那個會不會有點太多了,要不咱看就三十兒吧。”

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歡子兄弟,您就別跟我推脫了,這錢啊,我身上沒帶那麼多,待會兒咱把東西裝上車,您跟我進一趟城,拿了錢以後,我讓司機師傅送您回來,您看成嗎?這二十算是我給您的定金。”

何玉秀說著就從懷裡掏了二十遞給了歡子。

本來何雨柱以為歡子肯定不會答應,哪兒知道歡子樂呵呵的接過二十,也不跟何雨柱進城,就說讓何雨柱空了把錢送過來就行了。

這也不得不讓何雨柱感慨,還是這個時代民風淳樸啊,要知道現在可是沒有聯絡方式的,這歡子也只是知道自已報給他的單位罷了,也就是說自已要是不給他,他也沒有辦法,那可是十五塊啊。

要是在後世,有聯絡方式,家庭住址都沒用,說不給你還真就不給你了。

由於何雨柱要急著回去收拾,裝上車以後,給歡子和老人道了謝,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師傅,麻煩您讓楊廠長來一趟唄,要不咱買了這麼多東西不讓楊廠長看看,心底也不踏實不是。”

到了食堂將車上的東西卸下以後,何雨柱笑呵呵的對司機說道。

“好的,何師傅。”

司機應了一聲,便開著車離開了。

“趕緊的嘿,老少爺們兒抓點兒緊,馬師傅,今兒的大鍋飯秦姐和您弄吧,馬華胖子,趕緊的把這兔子和雞收拾出來,抓緊的弄。”

到了食堂,何雨柱就開始安排了。

楊廠長要的是五點開飯,現在已經三點半了,所以一刻何雨柱也不敢耽擱了。

做個細緻的菜譜是來不及了,只能燉個雞湯,辣子雞,雙椒兔,再配個燒排骨,做個江湖菜吧,野豬肉這點時間是弄不好了,買回來還是先醃製發酵一下,等肉蓬鬆一些再用吧,野豬肉做好了,不僅是營養價值更好,而且味道也是極為鮮美。

很多人都是不會做野豬肉的,因為吃起來又老,又柴,還腥味特重。

“傻柱,怎麼啦。”

楊廠長聽到司機說了事情的大概,反正要招待的客人還沒來,乾脆就來看看何雨柱想說什麼。

“廠長,您來啦,今兒買的東西多了點,超標了,還欠人獵戶十五塊呢,這些票都沒用上,不過這野豬肉今兒是吃不上了,得等個三天才行。那啥,還有就是,這兔子我買一隻,五花肉我也買一點,妹妹今兒不是下學嗎,好久都沒吃過好吃的了,帶回去給她也嚐嚐。”

何雨柱看到楊廠長來了,急忙擦乾淨手,訕笑著向楊廠長說道。

“我都聽司機說了,這是小事兒,待會兒我讓他把錢給農民兄弟送過去,至於你要的,到時候你拿回去就行了,怎麼這野豬肉還要三天以後啊?”

楊廠長無所謂的說道,畢竟這都是小事情,只要今晚把他的戰友都接待好了,這些都不重要。

“楊廠長,這野豬肉得經過特殊的醃製處理,才可以讓肉質鮮嫩,吃起來才能滿口留香,而且現在這時間也不允許咱慢慢炮製它呀,對了廠長,這是三塊錢,算是我買肉的錢,咱可不能佔公家的便宜,也不能讓領導為難不是。”

何雨柱身上總共就剩四塊錢了,每個月的錢都貢獻給寡婦一家了,自已吃糠咽菜的,還樂此不疲,真是一個超級舔狗啊。

“嗯,成,那我就收下了,何雨柱同志的覺悟不錯嘛,今晚我可就等著你的大餐了。”

楊廠長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這三塊錢。

其實並不是說楊廠長出不起這區區的三塊錢,只是他非常讚賞何雨柱這種公私分明的態度和行為。要知道,楊廠長可是從軍隊轉業到工廠來的,因此在行事作風上更傾向於軍隊那種嚴謹、規範的風格。對於他來說,事情就是一碼歸一碼,沒有任何模糊不清或者變通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