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極速衝來的默於,來福臉色一變,他怎麼也想象不到,那面目全非的默於,速度竟如此之快。
只見危險感如一瞬間撲面而來,來福條件反射般的將長劍往身前一橫,只聽“鏘!”的一聲,長劍與短棍交接,火花四起,其威力可想而知。
來福被這巨力震的手臂發麻,身形後退了幾步,他剛穩住身體,而默於直接向他發起了第二輪的進攻。
“唰!”
來福一隻爪子撐地,用力一摁,身形快速飛出,而在身形完全飛離的一瞬間,其那塊地上的雪竟被打的全部消失,正是默於使用短棍敲打出來的。
“這不獸不鬼的傢伙不僅速度飛快,而且力量也不可小覷。”
來福心中說道,其身形依然躲避和招架默於一輪接著一輪的攻擊,似乎不太累的樣子。
他穩住心態,不斷調整呼吸,運轉《吐納功法》,其身體周圍出現一圈一圈的氣流。
終於,待周邊全是氣流後,來福的身形躲避那短棍的進攻輕鬆了不少,他握住長劍,運氣入刃,其劍刃上出現了滾滾氣流,正是朱傑所教的《氣海劍刃功》。
“鐺!”
一道清脆的聲音帶著飛舞的火星向四周散開,來福終於輕鬆的接住了那記短棍,臉色終於緩了過來。
“唰!”
突然,一聲破風之音響起,默於的後背似是中了箭似的,他身形一陣踉蹌,而來福抓住這段空隙狠狠的向著默於劈去。
身前被劈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默於往後一陣倒退起來,那道口子深邃無比,竟與那顯露器官的傷口一樣深。
一股屍臭蔓延開來,讓來福眉頭緊皺。
“他已經死了?!”
來福感覺到心裡發涼,很難想象,這已經不是什麼走火入魔的瘋子,更像是嗜血狂暴的殭屍。
而其背上,正插著一把箭矢,正是朱慕川所致。
“喂!來福,我來助你!”
屋子二樓的窗戶上,朱慕川對來福喊道,他張弩搭箭,再次對著默於來了一發。
“噗嗤!”
箭矢插入肉裡的聲音再次響起,默於身前又中了一箭,但卻沒死。
“你…們……都得死!”
那默於大吼一聲,突然扒開自已的傷口,甚至還揭開了一些已經被血凝固的傷痕,這一瞬間,默於的全身上下的毛色被染的暗紅,地上的白雪被染轟,其屍臭瀰漫開來,如同一具血屍。
來福被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想不到默於竟如此瘋狂,當屍臭進入到來福的鼻子中時,那股腥臭氣息瞬間讓他的獸頭髮昏,若不是那《吐納功法》還在運轉,便早已原地嘔吐了起來。
位於樓上的朱慕川和白幻柳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但他們聞到此味後,瞬間房間內傳出嘔吐之聲。
來福皺著眉頭,問道:“你究竟是學了什麼秘籍走火入魔,甚至到現在半死不活!”
默於沒有回答,他眼中充滿著瘋狂,猛地再次向著來福衝了過來。
來福眉頭緊皺,使用《氣海劍刃功》再次抵擋,這一次,來福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屍臭的影響讓他無法集中精神,他只能不斷的運轉《吐納功法》,使自已保持清醒狀態。
而隨著《吐納功法》的不停運轉,其消耗的體力更加恐怖,若是再這樣下去,只需一柱香的時間,便馬上因體力不支而倒地不起。
“必須速戰速決!”
來福心裡想著,其手爪中的長劍更加賣力的揮舞起來,其威能威懾四方,這種瘋子似乎像是擁有數不完的體力,沒有痛覺,沒有感知,只有失了智的瘋狂。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來福依然在與默於過招,其體力有些感覺到在慢慢進入透支狀態,而默於卻顯得很是精力充沛,哪怕被來福砍的血肉模糊,根本沒有所謂的疼痛和累。
院內的雪在戰鬥中被破壞的幾近全無,僅僅院牆與地面的接觸面上還堆有白雪。
“鐺!”
又是一記重擊,短棍所帶來的力量向著來福狠狠砸去,來福臉色一變,在《氣海劍刃功》的加持下身形居然有所倒退。
來福穩住身形的一瞬間向前踏去,其劍刃如同一道刺芒一般激射而去。
“當!”
一道聲音再次響起,不用講,那是被默於用力擋了下來,清脆的聲音響徹整的院子,很是強勁。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拼鬥仍在繼續,來福在這個時候居然體力不支起來,但他依然強撐身體,開始繼續運轉《吐納功法》,準備透支著自已的身體。
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如同象徵著死亡的鑼鼓之音,若是鑼鼓之音停止,則象徵著兩者其中一位的生命結束。
來福強忍著透支身體所帶來的痠痛與疲憊的感覺,不斷過招,他長劍左橫右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佔據任何主動權。
就在來福招架不住之時,短棍向著他的頭頂襲擊而來,他眼神一皺,立馬拉動身體極限後撤,險些被那一棍敲打。
來福鬆了口氣,但就這一瞬間的鬆懈使他的全身突然無力起來,他咬牙呼吸,想讓自已的身體恢復如初。
突然,一道重擊狠狠的擊中了來福的肚子,他猛吐鮮血,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院牆之上,竟將那院牆的石壁上撞出了一道道纖細的的裂紋,上面的雪如同細沙一般的震落了下來。
來福現在終於爬不起來了,由於《吐納功法》的透支加上那一擊的攻擊,使他的身體接近極限,無論如何使勁都無法爬起。
他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獸頭直勾勾的盯著默於的方向,看到默於一隻眼睛盯著他,另一隻沒有了眼珠的眼眶空洞洞的,深邃的如同無盡的血腥通道。
但是默於只是盯著來福,並沒有繼續攻擊他,現在的來福趴在地上,如同一隻死狗,若是不仔細觀察,真如一具屍體那樣趴在雪地上。
“死……了……”
默於含糊的蹦出兩個字,便頭也不回的向著朱慕川和白幻柳所在的屋子走去,準備攻擊自已想要攻擊的目標。
此時的朱慕川和白幻柳,因為被屍臭燻暈已倒在地上,面色鐵青,似乎已超過了這些氣味的忍受極限。
來福不斷的想要控制自已已被透支到極限的身體,但就是無法起來,此時的他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無法起身,從頭部到爪子甚至到每一寸的肌肉都表示出強烈的抗議,他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掙扎,每一次透過意志控制都是換來身體的抵抗。
來福望著默於走進屋內,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盡了全部的意志,終於抬起了一隻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