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理奸細之事已過了五天,事情並沒有平息下來,朱門幫的高層開始清理門戶,如今已將大量的奸細全部揪出,紛紛拉至刑場斬首。
“喂,我只是給朱傑辦事的,你們殺我幹什麼。”
一位毛色通黃四肢黝黑且身穿囚衣的犬獸人被押著向著刑場走去,他不停的辯解,想要押送他的執事手下留情。
“鍾吾,你也有今天啊,之前你幹了什麼破事我們不知道嗎?”
那位叫鍾吾的犬獸人正是之前那位被來福逼問許彬所透露出的奸細,如今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說到來福,此時正躺在朱傑長老居所屬於自已的居室內,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一死狗似的。
此時的來福,正做著一個好夢,那是一個沒有朱明長老和朱傑長老的幫派小鎮,自已的養父來守敲打著鐵器,來福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他好奇的望著那火星直飛的紅鐵,之後,來守教他手把手的打製鐵器,由於天賦異稟,只用了幾年便對鐵匠技藝爐火純青。
十五歲那年,來福認識了阿黃,在阿黃的指導下,他學會了一身高強的武藝。
在他十七歲那年,內門大比開始,受阿黃之邀前去參與,儘管來守強烈反對,但他還是要試一試自已的實力。
大比開始,來福一路拼鬥,卻敗在白幻柳的腳下,被一腳踢了出去。
至此,來福便以白幻柳為目標一直學習武技。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來福便一直尋找白幻柳切磋,但無一以失敗告終,而漸漸的,雙方竟在後面打出了感情。
十八歲,來福如今已身強力壯,他不僅繼承了來守的鐵匠鋪,習得一手鍛打鐵器的技藝,還精通一身武藝,終於在一次切磋中戰勝了白幻柳,而在夢境中,風速犬朱慕川並未與白幻柳相認。
十九歲,來福與白幻柳成親,一起經營朱門鋪,而來守點了點頭,對這一切很是滿意。
二十五歲,孩子已有五歲,來福送去唯一一傢俬塾學習,為了讓他考取功名利祿改變命運。
三十九歲,看著孩子如今已榜上有名,來福和白幻柳皆是高興,而來守也享受天倫之樂。
五十歲,來守壽終正寢,而自已和白幻柳安度晚年。
此後,這一生風平浪靜。
來福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心中升起一陣悲涼,這只是一場夢罷了,除了白幻柳讓他有些渾身發麻外加尷尬外其餘感觸都很是苦悶。
“喲,你終於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來福轉過頭一看,只見朱羅風正擦拭著來福的炙火劍。
“師兄,你這是?”
來福看著朱羅風擦拭自已的劍有些詫異,對朱羅風問道。
“也沒啥,朱廣大長老如今已安排我來照顧一下,待你傷好了便離去。”
朱羅風回答道,隨即又開口道。
“恭喜你啊,可給我們幫派立了大功啊,我們倆現在可是長老了!尤其是你,年紀輕輕居然成為新長老,可喜可賀!”
來福有些詫異,像朱羅風這樣的成為長老如今看來十分年輕,甚至在所有犬國幫派裡也是屈指可數。
而自已,則更是稀有罕見,但來福轉念又想,若是成為長老後,幫派大事小事都要處理,對於自已學習武藝更是沒有多少時間,現在,失去了朱傑的束縛,他已自由,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回到曾經的家:朱門鋪。
“朱師兄,麻煩告訴大長老,三長老的位置還是另尋高手吧,我還是太過年輕,若是成為長老可能還不能勝任這個位置,如今我只想回家,繼續打鐵,不能廢了我爹的傳承。”
聽了此話,朱羅風眼中詫異之色流露出來,對來福行為有些不可思議,如今,長老之位可是最不好爭取的。
但看到眼神堅決的來福,朱羅風也不再過多勸解,答應了來福的請求。
“我會轉告大長老的。”
朱羅風揮了揮爪子,將炙火劍放了下來,便離去了。
來福看了看擦拭過的炙火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劍光如同一團火焰匯聚的寒芒,很是紅潤。
來福想爬起,但渾身無力,便只能躺在床上。
他思考著什麼,有些謎題一直在心中有些費解。
“夢中山洞裡的那位外域老者會是誰呢,還有炙火劍和那竹簡以及一些碎劍都有什麼秘密,以及為何朱傑不會搶自已的劍匣……”
這些問題在他心中閃過,很是驚奇。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
來福不再思來想去,便又睡了。
時間又過了一日,這一次,來福從床上爬起,他伸了個懶腰,向著外門奔去。
這一次,他很是放鬆,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覺,沒有了朱傑長老的束縛,沒有成為他的傀儡,一切都是那麼的輕鬆。
因為此事,來福準備告別他生活了十年的朱門幫內門,他告別了朱羅風和朱廣後,收拾行囊向著外門小鎮出發,尋找小時候生活的“朱門鋪”。
臨走前,來福提醒了朱廣他們,五年後昆城派準備攻打朱門幫,希望大長老做好準備對敵,而自已準備想盡辦法衝擊《吐納功法》的第八層,在入侵時能夠自保。
離開了內門,來福走在街上,這一切是這麼的熟悉,那青石街道,那一排排的瓦礫房簷和石屋,以及走在路上的形態各異的犬獸人。
“五年一度的內門大比開始了!”
只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曾經的司儀,如今,他已滄桑了不少,卻依然不失五年前的那種風範。
臺下圍觀的外門弟子和百姓居民依然喝彩連天,來福嘆了一口氣,他身形晃動,不一會兒便離開了此處。
大約一個時辰後,朱門鋪內,那裡似乎已經翻修過,曾在入侵中被毀了不少,由於來福護法的身份,朱門幫的內門執事給其進行了一次翻修,雖外觀上少了曾經的古樸,但多了一份大氣。
一位毛色慄白混雜身穿布衣的犬獸人走到了門前,他揹著巨大的行囊,但在他的身上,並不是很重。
這位犬獸人正是離開朱門幫的來福,他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屋子,裡面有些兵器和農具因入侵事件而殘缺不全,內部翻修也很是華麗,不再像以前那樣破舊,最明顯的是,如今這裡就只剩他了。
來福嘆了一口氣。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物是人非,景物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