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塊塊青毛的屍塊,來福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小,最後竟完全消失。

“噗呲!”

一口鮮血從來福的嘴裡噴射而出,隨即眼前一黑,便不知道後事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來福再度醒來,看到眼前那道碎肉神情有些驚訝,可知他狂暴之後並不知已將青毛打敗。

看著屍塊上的一個小袋子以及一些靈石,來福順手便將其撿起。

而那一直懸浮在頭頂的珠子,此時已比之前黯淡了不少,來福撿起那顆珠子,回頭又看了看來守的屍體,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陣痛苦和悲傷。

他很後悔,如果不去尋找來守,或許他也不會失去唯一的親人。

遠處的蓋板已經被打碎,亮光從中照射進來,來福向亮光外看去,只見外面一片狼藉但又很寂靜,很顯然,戰爭已經結束了。

一天後。

在朱門幫的神犬山外,來福將一塊土地刨開,將來守安葬其內,並將土蓋好,隨後將一把綁著飄帶的劍插在其上。

這是來家鐵匠的一種傳統,為了對自已的逝去親人表達自已最悲痛的傷感。

他跪在土堆前,眼睛溼潤了起來,染溼了臉上的腮毛。

事後,來福揹著兩布袋的物件回到了朱門幫內門處,此時的內門還完好無缺,似乎是守下來了,而周圍的弟子也是傷痕累累的聚在一起聊些什麼。

當然,也有不少弟子和他一樣才剛剛來到,每一位臉上都露出死裡逃生的喜悅與失去什麼的悲痛。

而來福,心中沒有任何喜悅,失去親人的他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到長老居所,朱傑依然不在此處,似乎和往常一樣,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的身影,回到自已的居室內,來福將機關櫃開啟,將一部分佈袋裝入其中,裡面都是一些之前山洞奇遇的物品以及那青毛的小袋子,而另一些則是從朱門鋪帶過來的物品。

做完這些後,來福躺在床上,沒有心思去練功房練功,他的心情只允許他呼呼大睡,希望這樣便能從失去親人的夢中醒來。

晚上,朱傑果然回來了,他來到來福的居室,看了看已經熟睡的來福,手中拿著一塊鐵片以及被淚水打溼的臉頰後,他明白了什麼。

時間過了三年之後,在朱門幫長老居所的練功房內,來福正盤膝而坐,突然一道紅色光華在周邊環繞,隨即一陣劇烈光亮閃過,睜開眼,來福只覺得自已如獲新生。

將身後的劍匣拿起後,來福便上了樓,轉動旋鈕開啟機關櫃後,便將劍匣放入其內。

早在三年前,那場和青毛的戰鬥後,來福便撿到了一堆靈石和一個小布袋,小布袋看起來小巧玲瓏,但來福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啟,哪怕是使用各種刀槍劍戟也無法撕爛分毫。

在各種嘗試無果後,來福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五顏六色的靈石上,如今對於來守的事情,他的心裡一直很是愧疚和悲傷,他後悔當時去尋找來守,這樣說不定能保住自已養父的命。

其實,這也不怪來福,以來福的認知裡,像青毛那種另類的弟子沒遇到過前根本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般神奇的武功,準確來說,這簡直是妖仙的妖術,至於昆靈上仙,那想都不敢想。

並且,那青毛所描述的神識探查,他也沒有往那去想,只是覺得自已進入地窖時在未被發現而已。

在對養父的愧疚以及昆靈上仙和其弟子古怪的武技讓他的三觀已經被顛覆的很是動搖,以至於在三個月內都無法集中注意去練武。

至於那把炙火劍,他一直放在那把劍匣裡,只有需要練習劍術時才會拿出來。

關於那狂暴的事情,他一點也記不清楚,更不知道炙火劍會放射火焰。

而那本《炙火劍匣訣》,他這三年來並沒有翻閱。

畢竟這卷竹簡無論如何都只是那幾行字,再怎麼鑽研也無法得到什麼。

最後,那顆珠子,來福便一直放在機關櫃中,從來都沒有管過。

看著機關櫃內所剩不多的靈石,來福打量了一下,最後選擇全部用完看看能離《吐納功法》練功滿成後減少了多少時間。

看著自已已練到第七層的成果,來福心中很是喜悅,他開啟櫃子,將《炙火劍匣訣》的那捲竹簡開啟,他仔細再去閱讀,而突然間,一道光華閃過,其上面居然出現了新的文字。

“這世間有兩種可以隨身儲物的東西,比如儲物袋和儲物戒指,他們之間都有一個咒語可以開啟。”

看著這一段文字,來福心裡有些訝然。

“儲物袋,會不會是那青毛的袋子?”

來福感到好奇,他仔細打量其那個布袋,但依然無果,翻遍竹簡的內容,卻沒有告訴其儲物袋開啟的咒語方式。

“可能是我還未練到第八層的緣故吧。”

來福心裡想著,突然又想起內功生火的武技,於是,來福又開始了過去內門大比的動作,雖有熱浪翻騰,但依然沒有火焰的產生。

來福心裡一陣失望,如今,想要生火,只能等到《吐納功法》第八層後再看看吧。

不過來福心裡還有一種疑惑,便是所謂的妖脈,他是從那位青毛的口中所得知,但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要想這麼多了,我目前只能讓自已強大起來,這樣便可以在下一次昆城派入侵時保住自已,至於那狂暴,我不知下一次會不會那麼幸運的觸發了。”

來福嘆了一口氣,又看了下來守給他打造的鐵片,如今在幾年歲月的沖洗下,表面上出現了一些鏽跡,而那帶有親情的圖案如今卻如同針扎一般刺痛他的心臟。

“爹,若是可以,孩兒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將那老不死昆靈上仙給殺了!”

來福心中升起一股憤恨,他控制好思想,盤坐於地,開始繼續打坐。

很快,夜幕降臨,朱傑長老依然和平常一樣,只是今日他的手爪上,抓著一塊淡綠色的方盒,長約十寸,寬約五寸,很是精緻。

他的眼神中充滿著喜色,而心底,卻生出一股隱隱的陰寒之意,似乎已經籌劃好一場陰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