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弟子居所處,只見一排排的石屋早已熄燈,而角落裡,一間最破的屋子,一道光芒透過紙窗。

來福打量著那捲《炙火劍匣訣》的卷軸,陷入了沉思。

“這個卷軸的規律和那本《吐納功法》十分相似,甚至裡面記載的內容也更加神奇。”

他把卷軸掃視了一圈後,便將視線停留在了第一層上。

只見第一層的內容是關於啟動劍匣的,而透過對劍匣外觀描述的,正是機關櫃內所描述的劍匣。

“其實我並不知道這劍匣為何可以啟動,而且聽這卷軸的內容所述,若是啟動劍匣需要所謂的靈力,而關於那靈力的描述,似乎就是我們所說的內功。”

來福打量了一會,便得出了一小部分的結論。

但後面的內容描述,他屬實是在看類似半現實半神話的故事了。

“既然靈力是我們所說的內功,那麼靈石是什麼?難道是擁有內功的石頭,還有什麼妖火、陣法、靈劍、以及御匣飛行……”

想到妖火和靈劍,來福突然想到了那次內門大比以及山洞奇遇之事。

“我那套內功生火會不會便是妖火?以及我撿到的那些碎片和炙火劍會不會是靈劍?。”

來福打量了好久,由於早期對此事十分好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新鮮程度便越來越淡,以至於想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已經看的通透了。

“算了,天不早了,明天還要練功呢,比起這奇奇怪怪的紅色竹簡,那本《吐納功法》或許更加重要!”

說完,將黑布蓋上燈罩,將東西都收進櫃子後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內功場和往常一樣,眾弟子們包括來福在內位於平臺頂上上練習內功武技。

“眾弟子聽令,全體停止練功,等待張護法命令!”

只見臺上一角處傳來朱傑長老雄厚的聲音,眾弟子齊刷刷的望去,只見一老者站在石臺的其一角處,而他的身邊,一位身穿甲冑,毛色黝黑的中年犬獸人,正是朱傑長老所說的張護法,只見他盯著眾弟子陷入了沉思。

突然,朱傑長老在那位張護法的耳邊嘀咕著什麼,隨即指了指與來福毛色差不多的弟子便說道。

“這位便是來福。”

說完,還朝來福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講話。

張護法看著那位弟子,爪掌一招,示意他過來,那位弟子便聽話的走了過去。

來福心裡一陣疑惑,對突然冒名頂替之事顯得很是奇怪,而那些弟子們,先是偷偷的瞟了一眼自已,但不一會兒便又將眼神收了回去看向朱傑長老,像是害怕什麼似的。

“接下來,被我點到名字的,都跟我來!”

只見朱傑長老突然開口,便開始點名了起來。

“韓旭、王赫、陳曦月、蕭天訣、羅萊雅……”

老者一個個的點名,那些弟子們一小部分興高采烈,而大部分卻眼神閃過一絲落魄。

那些落魄的弟子大部分為門派內出過一次甚至幾次任務的,並且還險些喪命,而剩下的都是第一次參與,他們自然不知道此次任務的殘酷。

來福猜出了為何頂替自已的十之八九,心中的疑惑隨即半信半疑的就解開了。

“一定是這次任務過於困難,而且朱傑長老似乎是為了保我,所以便叫別的弟子頂替了我,但不知他是出於什麼原因。”

來福解開了心裡的問題,但至於其動機,他並不知道。

來福對動機並沒有多想,反而是鬆了一口氣,便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繼續學習《吐納功法》。

果然,不出所料,在兩個月後,朱門幫和昆城派之間開啟了爭執,兩派弟子之間相互殺戮,城門口時不時出現一些自家殘缺不全並且面露痛苦的屍體,似乎生前遭遇過極大的折磨。

而又過了兩個月,張護法臉色陰沉的帶著一眾弟子回到了朱門幫內,他們遍體鱗傷,而內門弟子隊伍中竟減少了四分之三!

來福心裡一陣苦笑,他慶幸的是自已並沒有去,也對那位頂替自已而葬送性命的傢伙感到惋惜。

不過,由於持續學習了四個月,來福的吐納功法似乎可以到達第三層左右,他笑了笑,使用之前進階一層的方式進入了下一層。

他只感覺到其體內的能量更加雄厚,不過內功生火,也是沒有一絲起色。

來福半喜半悲,喜是能力提高了,而悲是並沒有透過內功將一絲火花生了出來。

又過了幾天後,由於兩派之爭的緣由,雙方都需要一段時間進行調整療養,這也導致了長老和內門執事們需要時間對內門要事進行商議,而弟子們可以休養三天。

在這期間,內門弟子可以外出自由活動,也可以在居所內呼呼大睡,而來福由於想家的緣故,便乘此機會回到那個叫朱門鋪的鐵匠鋪。

收拾好包裹後,來福快步趕路,由於學習了《吐納功法》的緣故,本來兩個時辰的路程,他只花費了其一半的時間。

來到了朱門鋪,映入眼簾的正是來福的養父來守,他正揮舞著碩大的鐵錘,一個勁叮叮噹噹的敲打著燒紅的鐵器。

“爹,打鐵的事讓我來!”

來福看著被汗水染溼了毛髮的來守,對其說道。

“來兒啊,你爹不累,等等!”

來守被這聲音突然一怔,他猛地抬頭,一位慄白雜色毛髮穿著紅色粗布衣的犬獸人出現在他眼前。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快步的走上前,將來福的包裹從他的肩上拿了下來,眼中的興奮之色無法掩蓋分毫。

“兒啊,你怎麼回來了,在內門怎麼樣,受到那些老東西的欺負了嗎?”

來守一個勁的打量著來福,眼神中充滿著擔心之色。

“沒有啊,爹,孩兒不僅在那裡學到了不熟的劍法,甚至內功也玩的十分厲害!”

來福一個勁的自誇,對自已十分自信。

“沒事就好,對了,你怎麼回來了,難道被內門趕出來了?”

來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似乎巴不得來福趕緊出來,不要在裡面鬼混。

“沒有啦,朱門幫因為和昆城派在爭鬥中死了不少弟子,我因為那位朱傑師父才讓我沒有參與。”

來福實話實說,但並沒有告訴其養父那位長老的不懷好意之色。

“朱傑長老……你不是拜朱明長老為師的嗎?”

來守有些好奇起來,對突然拜師朱傑有些好奇。

來福將他入朱門幫後又將朱傑收入門下之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當然,也包括山洞奇遇。

來守聽著來福所訴後,點了點頭,如同恍然大悟一樣,但一聽到山洞奇遇的內容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你說的那把劍為父挺好奇的,要不拿出來給我看看。”

來守所好奇的劍,便是來福撿到叫炙火的長劍。

“是。”

來福應了一聲,他將包裹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有著微弱紅光,並且結構十分複雜的劍,雙手奉上。

其實來福在講述此事時早就將這把劍帶上了,因為其劍的特殊性,自已的養父肯定會將注意力對其過多關注,而劍匣和那些破碎的劍,由於包裹的限制,他便一直鎖在機關櫃內,沒有將其帶上。

來守接過劍,上下打量著這把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把劍,用的鐵就算花上一個月千錘百煉的鍛打也不一定能打成這樣,或者說,這根本不是用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