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驚堂木清脆的聲音響起,茶館內原本喧囂的嘈雜聲突然戛然而止。不用說,那位熊貓獸人樣子的說書先生又要開始講一講所謂的民間故事了。

“各位安靜一下,不要喧譁,且聽老夫徐徐道來!”這位熊貓獸人一副老者的模樣,雖說是一名老者,但是卻有著神仙一樣的神韻在裡面。

臺下的看官們停止了手中的事情,他們早已成為了這位老者的追隨者,他們的形態各異,有的是如同狼一樣的獸人,有的是如同虎一樣的,甚至有的如同幻想生物一般。

他們有些眼裡炯炯有神,似乎期待著故事的後事到來,有些搖著尾巴,像是有什麼爽快的故事正在延續,有些甚至雙爪微動,等著大聲喝彩一樣……

“諸位看客,今天我要講的故事是一位犬國的少年,他的故事跌宕起伏,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老者雙手一抖,一把摺扇開啟,嘴上笑嘻嘻的樣子。

“什麼?!”臺下的看客們眉頭一皺,對這位老者的話很是不滿,其中臺下一位兔獸人說道:“我們來此是希望您老能把《五竹宗》的故事講好,我們本來已經聽到高潮了,如今你居然要換書去講!。”

兔獸人的話,讓周圍的看客們都議論紛紛。

“唉,我們來火竹茶樓本來就是要聽《五竹宗》的,如今突然換書,實在是不習慣!”

“對啊,星老不能這樣做啊!”

“啪!”驚堂木再次一響,打斷了看客們的議論。

“我知道大家很是失望,但希望各位能聽我講完,若是不滿,大可離去便是。”這位星老似乎不慣著他們,“這個故事是一位我朋友的故事,沒有他的出現,就沒有現在的茶樓!”

聽了這話,臺下看客們停止了喧譁,似乎,對這位老者的朋友感到好奇。

“咳咳,從前,在犬國,有一個江湖幫派……”

老者講的十分痴迷,不知不覺便陷入了這個故事。

。。。。。。

犬國,顧名思義,這個國家基本都是由犬獸人為主組成的地方。

在犬國的一個由幫派管轄的小鎮上,有一名穿著厚實革裝的田園犬獸人,他毛色黑中帶黃,給人一種鐵包金的感覺。

他揮舞著碩大的鐵錘,一錘一錘的重重的砸在炙熱的紅鐵之上,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紅鐵與鐵錘撞擊之處,火星如同飛蟲一樣四處亂竄。

這位田園犬獸人是一名鐵匠,他在一座擺滿兵器和農具內的鐵匠鋪內鍛打鐵器,鐵匠鋪上寫著“朱門鋪”三個字。

“爹!黃叔今天教了我一些新的劍法,真的太神奇了!”

朱門鋪外,一名小狗模樣的獸人快步走來,他毛色為慄白雜色,穿著和鐵匠一樣的衣服,很顯然,這一看便是那位鐵匠的父親。

跟在小狗模樣獸人的身後,一位毛色為黃白為主穿著一身甲冑的田園犬獸人緊隨其後,似乎和鐵匠關係很好。

“來守,你的來福似乎對我的劍法很是精通,想必以後必是一位武林高手!”

那位甲冑犬獸人似乎很滿意,對這位叫來守的鐵匠露出譏諷之色。

“哼!阿黃,儘管我兒來福再怎麼有天賦,他也不是你的兒,子承父業,我寧願讓他在江湖中有一門手藝吃飽穿暖,也不願意在江湖鬥爭中徹底犧牲!”

來守眼神一怒,對這叫阿黃的劍客十分不滿。

雖然表面上看,他們似乎在互相開涮,但實際上,關係好著呢!

來守雖然表面上開著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鋪,但是凡是出自他手鍛造的劍,用過的江湖俠客都說好,這自然也包括阿黃了。

阿黃,傳聞朱門派外門第一劍客,利用這個名氣,給沒見過世面的來守唬的一愣一愣的,再加上阿黃揮銀如土。作為整年為銀兩奔波而窩在鐵匠鋪的來守,不僅是位大客戶,還能借助他的“名氣”讓生意興隆。

至於那位叫來福的小狗獸人,其實並不是來守親生的。

在十五年前,來守和往常一樣,開啟朱門鋪的木門,一聲幼崽啼哭聲吸引他的注意。

“這是誰家扔的幼崽,這麼喪失天良!”

來守罵罵咧咧,出於本性的憐憫之心,他將這個幼崽抱回屋內,並取名來福,希望他能帶來福氣。

過了六年,來福七歲,在養父來守的呵護和教導下,來福漸漸的接觸到了鍛鐵煉器的技巧,並在十四歲時成為一名入門鐵匠。

來守如今是不惑之年,厭惡雄歡雌愛,導致四十無子,為了傳承自已的技藝,收養來福似乎是他最大的理由。

來福在他十四歲初時遇到一名叫阿黃的劍客,他喜歡稱其為黃叔黃叔的叫,而劍客阿黃也挺喜歡這個小傢伙,沒事便教他劍術,但神奇的是,來福的劍術天賦出奇的高,原本需要二十來天才能領悟到劍法僅用十幾天領悟,這導致阿黃和來守如今的局面。

如今,來福離十六歲還差四月之久,再過十七便有資格參加幫派的內門大比了。

“我說來老先生,如今朱門幫招收內門弟子的比武大會要開始了,要不讓來福參加一下?”阿黃站在門口,衝著來守打趣一說。

“別了,我可不希望來福參與打打殺殺的事情,到時候死了我的傳承就徹底斷了。”來守心中滿是鬱悶,他心裡清楚,內門弟子之所以要進行大比,就是因為大比獲勝的,最後在內門內學習殺人技,而學習殺人技的,之後都要參加江湖幫派之間的鬥爭。

“若是我兒能在這次比武中輸了,我倒是更覺得這是好事,別和我說內門弟子多少銀兩,銀兩再多,也不能讓我兒丟了命!”來守儘管知道,內門的待遇優厚,但比起這個優渥的待遇,需要承擔的風險也大大的加大。

阿黃聽到這話,心中一陣鬱悶,他似乎覺得自已好心卻沒被領情,畢竟啊,內門比武大會,不是所有外門弟子都能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