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薛家一家獨大之勢似乎已然無法避免.”

孟玉英接著出言說道,她每次說起薛衣人,眼神裡都是緬懷的神色。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想必薛家的突然崛起,讓其他三大家族有些不安了!”

柳飛歌聞言,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出言推測道。

“正是如此!薛家的突然崛起,賈、王、史三家都警覺起來,更是收買了薛家的幾個核心人物,然後得知了薛家在龍門山下發現了靈脈的訊息。

可縱然如此,三大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最為致命的是,三大家族還探聽到了靜瑤爺爺因為破除靈脈陣法受了重傷沒有痊癒的訊息,這讓賈、王、史三大家族拿定主意,要聯合對付薛家.”

孟玉英說著,臉上流露出了無比憤恨的神色,可想而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給孟玉英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果然如此!薛家縱然實力大增,只怕也不是其他三大家族聯合起來的對手吧?”

柳飛歌微微嘆息了一聲,感慨著說道。

“飛歌所言不差,四大家族每年要舉行會晤,那三大家族利用會晤之機,趁著薛家沒有防備的心理,給薛家參加會晤高手的酒裡下了劇毒,靜瑤爺爺以及薛家一眾高手,中了劇毒之後,奮力死戰,戰死當場,參加四大家族會晤的一眾高手,全部當場戰死,無一投降!”

“最為悲壯的是靜瑤父親薛衣人,他當時沒有喝酒,奮勇殺出重圍,連斬賈、王、史三家數十名年輕高手之後,殺的三大家族年輕一代高手無人敢上前,最後在三大家族豢養的高手包圍之下,力竭自殺而死!”

“然後那三大家族派出高手,殺入薛家,可憐薛家嫡系一門三百多人被屠殺殆盡,而且還在薛府的大殿掘出一個幾丈深的大坑,將薛家三百多人的屍體全數填埋其中,上面蓋了三層厚重的石板,然後還將生鉛生鐵熔化到一起,澆築在墳墓上,堅固無比,一般人根本無法撬開,當時人稱之為鐵丘墳.”

孟玉英說到此處,已然是情不自禁,面露激憤之色,兩行清淚,緩緩淌了下來。

蘭月琴聽得是驚心動魄,一雙眸子也跟著淚花盈盈。

“靜瑤身世竟然如此悲慘,我不知此事也就罷了,今日既然得知此事,無論是為了報答當初孟玉英收留之恩,還是為了靜瑤妹妹,那賈、王、史三家,自己自然要他們血債血償!”

柳飛歌聽得也是心中激憤,暗暗拿定主意。

“那岳母你又是如何……如何來到晉國劇陽郡的?”

柳飛歌出言問道,按理來說,當時那種情況,賈、王、史三大家族是不可能放過孟玉英的,甚至都不可能放過孟家才對。

“四大家族舉行會晤的時候,我當時正好懷有身孕,便沒有參加會晤,而是回到了孟家,探望我的父母兄弟,那幾天便住到孟家,因此而逃過了一劫.”

孟玉英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出言回答道。

“可即便如此,想必那三大家族滅掉薛家之後,也不會輕易放過孟家吧?”

柳飛歌聞言,接著出言問道。

“這還是得益於史家的一位前輩,我父親曾經救過這位前輩一命,故而在三大家族圍攻薛家之際,那位前輩偷偷離開隊伍,冒死前往孟家報信,我父親得知訊息之後,不敢怠慢,他讓我帶著孟家的積蓄,帶著孟家的一些後輩,趁三大家族沒有殺過來之際,逃離文曲郡.”

“我讓我父親帶著孟家一起逃走,可是我父親為了避免引起三大家族的注意,卻是帶著孟家一眾高手留了下來,一方面吸引三大家族的注意力,另一方面想要為我們一行逃走的人拖延時間.”

“我拗不過父親,只好帶著孟家的一些資質較好的後輩逃離了文曲郡,為了避免三大家族的追殺,一直逃出了魯國,來到了晉國,找了個最為偏僻的劇陽郡安頓了下來,好在三大家族雖然勢力大,但是僅限於魯國之內,對於魯國之外,他們已然是鞭長能及,並不知道我已經在晉國安頓了下來.”

“等我在晉國安頓下來之後,派親信潛回魯國打聽訊息,方才得知,我逃走的第三日,三大家族便血洗了孟家,孟家留守的上百口人,全部戰死.”

孟玉英說到後面,聲音已然變得哽咽起來,淚水漣漣,傷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