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飛來橫禍
末日囤貨之不完全聖母 陳今野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不對勁,很不對勁,今年的天氣真奇怪 ,還沒有到立夏多地氣溫都已經突破了40度。
安城是雨水充沛的南方城市,往年這個時候安城附近各地區都春意盎然,而今年持續的高溫乾旱,農田都被曬出了裂紋,田裡的莊稼更是顆粒無收,國家在偏遠地方修建了很多風力發電裝置,但依然用電困難。
甚至各地都因為這極端的高溫,引發了山火,消防部隊忙不停歇,各地駐紮的部隊都過去幫忙了。
言初正聽著廣播裡,潘市長正大力表揚安城駐紮的部隊軍人們,他們不畏懼苦難環境,在人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
言初聽著廣播想象著兵哥哥大汗淋漓的模樣,就被周母的電話打斷。
“小初啊,回家之前順便去醫院給你爸拿點降壓藥,這催債催的血壓都高了。藥都當飯吃了,再去買點藿香正氣水,這天熱的坐著都出汗呢。”
掛掉老媽的碎碎念,言初擦掉頭上的汗珠,認命的開著車去往市醫院,見鬼這還沒真正的入夏,天氣卻越來越熱了,柏油馬路上,都出現了熱浪的現象,明晃晃的。
“唰”突然車前出現一團小小的黑影,驚的言初急踩剎車,身體被安全帶拉扯著向後,頭卻因慣性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
誰也沒想到熱的冒油的大馬路上會突然衝出來一個黑影。“滴~”悠長的喇叭聲,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格外刺耳,但道路兩旁毫無人煙,就連剛剛黑影也看不見蹤影。
只有一道光影,虛晃的從傷口裡進到了她的識海里。
言初一臉驚魂未定,剛才冗長的鳴笛聲,還在耳邊迴響,像是耳鳴般總有一個聲音在腦中迴響。
“言初,言初,”這聲音好熟悉,像是每日都聽見的聲音,腦中的聲音一直在呼喚,由遠及近,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言初心有餘悸的把車開到路邊,準備平復一下心情在重新上路,卻感覺臉上黏黏膩膩的,眼前也糊了一片,看不清楚遠方,言初用手輕輕擦去在眼前的東西,溫柔而粘稠,是血!
“咚”言初的身體慢慢右傾,整個人暈倒在駕駛位上。
言初的身體慢慢變輕,時間樹立,快速向前撥動著。
言初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已,她依然過著跟現在同樣的生活,不同的是天上像是出現了兩個太陽,炙烤著大地,天空被赤紅的烈日炙烤得幾乎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刺眼的白光和無盡的熱浪。大地乾裂,彷彿被烈陽無情地撕裂,一道道裂縫中冒著滾滾的熱氣。
樹木和植物在這種極端的天氣下顯得毫無生氣,葉片枯黃,枝幹扭曲。動物們也都躲藏在陰涼的角落,尋找一絲絲涼爽。河流和湖泊的水位下降,露出了乾燥的河床和龜裂的湖底。
這世間如同旱魃降世,毫無生機。
隨著持續性的高溫,人類離開了空調根本生活下去了,外面直逼70度的高溫,根本不適宜人類生存,大量的人們因為高溫,身體無法正常散熱而中暑,脫水,得熱射病,醫院人滿為患。隨著時間,高溫不減,飲用水和食物的短缺。
長期的高溫引發內火,各地板塊動盪,土地沙化,無邊的土地沙漠化,引發的沙塵暴將原本曬得發脆的大樓變成岌岌可危的危樓,這讓原本就糟糕的環境更是雪上加霜,人類的生產製造之所迫不得已轉入底下防空洞,在政府的極力運作下,勉強維持著這個城市基本的運作。
言初看見了在防空洞那個皮包骨頭的自已,渾身黝黑,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黑的發亮,頭髮被剃的露出了青皮,身上背了個大水箱,正拼命的擠在人堆裡,竭盡全力的靠近打水車,只為多爭取一些水,裝滿水箱,“言初”像是偷了腥的貓,滑不溜的跑向遠處,跑向那深不見底的防空洞遠處。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的太陽終於變回了一個,慢慢開始降溫了,落雨貴如油,當人們滿懷期待的雨水就落下的時候,大家爭先恐後的去接受雨水的洗禮,想要全身心的感受著來之不易的雨水。
下一秒卻被細密如針尖的酸雨灼傷,每一滴酸雨都彷彿攜帶了惡魔的詛咒,它們打在面板上,不是清涼的觸感,而是一種灼熱的刺痛,彷彿被烈火灼燒,人們尖叫著,四處奔散,尋找掩體,可是已經來不及,天空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顏色,灰濛濛的,雨滴落在地面上,發出“嘶嘶”的聲音,彷彿是在訴說著它們帶來的破壞和痛苦。
路上來不及躲避的行人,被酸雨無情的淋落著,被酸雨灼燒的面板,猶如遭受了火刑的酷刑。
那雨滴初落時,或許只是帶來微微的涼意,但隨後,酸性的侵蝕迅速顯現,面板在瞬間變得灼熱無比。
整條大街上都充斥著尖叫身,哭喊聲,“啊,我的手,我的臉,好燙啊,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是眼睛看不見了,求求你們,放我進去”
“。。。。。。”
還有破罐子破摔的吼叫聲“狗日的老天,還讓不讓人活了,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你就劈了我啊,給我個痛快!”
話畢,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只留下街道上一攤人形黑炭,隱隱還冒著電火花。
人們紛紛躲進屋內,緊閉門窗,但即使如此,也難以抵擋那無處不在的酸雨氣息。它們透過窗戶縫隙,滲入室內,讓人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和不安。
屋外的拼命敲打著門窗,哐哐作響,人臉緊貼著玻璃,雙手並用竭力想要往屋內擠,嘶吼聲,尖叫聲不絕於耳。屋內的人後背緊貼著大門,腳趾抓地來對抗屋外破門的利器。
隨著時間的推移,酸雨的腐蝕性逐漸顯現,面板開始剝落,露出鮮紅的肉層,
而此時的“言初”, 肩上,胳膊上,腿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肉,混著淡黃的組織液,沿著身軀慢慢流躺下,像是被這酸雨阻撓了呼吸,她朝著家的方向,走向街巷的一角,慢慢蜷縮下,直到沒有任何生息。
言初掙扎著想要清醒過來,卻有一次又一次的被拉進無盡的末世裡,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身體很重,一直在往下墜。
“咚,咚,咚”車窗連續被敲擊引起的共振,讓言初拉回一絲清醒。
“女士這裡不讓停車!請儘快離開!”車窗外交警一直得不到回回應,又見車內一副不醒人事的言初,隱隱有破窗救人之勢。
在交警拿出破窗錘之際,車窗被緩緩開啟,右側臉頰上滿是血汙的言初艱難的抬起頭,“不好意思,我現在就開走。”
太陽明晃晃,不是安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