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打咚咚響。

沈信開啟屋門,隔著柵欄,面無表情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就是這家!就是他!”

“你家小孩用針戳瞎了我家孩子的眼睛,你還問我有什麼事兒?”打頭的男人穿著貂皮大衣舉著火把氣勢洶洶。

“哦,是嗎。然後呢。”沈確面上依舊如故。

“然後,你問我然後呢。哼!把那個小子交出來,挖他一隻眼睛給我兒子!把那個狗也交給我,殺了他給我兒子補補!”貂皮男面目猙獰,今天不給個交代誓不罷休,“否則就別怪我,放火燒了你的房子,再把你們都抓起來賠我兒子眼睛。”

沈確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了!原來那個小子那麼愛放火是跟你這個當爹的一樣啊。”

“你說什麼?”貂皮男像是沒聽見沈確說了說們。

“我說,你想跟你兒子弄個同款獨眼龍嗎?”說罷,手裡的弩箭不知什麼時候架在了肩上。

沈確看著步步逼近的人群心理冷笑,永遠把錯誤歸結在別人頭上的人,他看著就煩,不是誰受傷誰就有理,他可沒有聖母心。

門口舉著火把的人也向前一步,空氣彷彿凝結。

“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貂皮男說罷就要歹人闖進小院。

言初看著門口的劍拔弩張,嘆了口氣。

“姐姐,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沈信嘟了嘟嘴,眼淚又要往下掉。

“怎麼會呢,就是一件小事情,你先帶著小寶上樓,我們很快就解決了。”

言初拍了拍阿信的腦袋,裹了裹衣服,深呼吸一口氣,順手開啟了連線小院的電纜。

“我勸你還是不要闖進來哦,這裡通了電的,被電死了可沒人給你們收屍。”言初輕飄飄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

貂皮男面色一愣,“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不是想解決問題嗎?我就是要幫你解決問題的。”言初其實也很煩打打鬧鬧的,畢竟這屋子剛裝修好,要是弄出了人命,住著也挺晦氣。

“哼,這還差不多!我兒子被你弟弟傷了眼睛,現在在醫院,醫生說可能看不見了,這個事兒你要給我個交代!那個狗我肯定要扒了他的皮,吃了它的肉,事情都因狗而起,至於那個小孩,戳瞎我兒眼睛,小小年紀手段歹毒,卸了他一條胳膊,我可以饒過他。”貂皮男還沒人認清現實,看著出來個小姑娘以為是個好說話的。

言初不由的嗤笑,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兒子沒說啊,他眼睛為什麼被戳啊,他們都拿你當笑話,就你最好笑,看來該被戳的不是眼睛,而是腦子。在這兒顛倒是非黑白,”

“而且你這解決方法太血腥了,要不然聽聽我的吧?讓你的瞎了眼的兒子給我的狗道個歉,學兩聲狗叫,逗我弟弟笑一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言初翻了白眼,手握上了後腰的鞭子。

“你說什麼!讓我兒子道歉?”貂皮男怒目圓睜,這簡直倒反天罡。

“你兒子傷我的狗在先,讓他給我的狗道歉不為過,再說了,這個可是巡邏隊的,之前基地裡發的魚湯可都是我家狗找的,也不知道你兒子三兩斤的骨頭抵不抵得上基地人的溫飽?”

“是你兒子那個眼皮子淺的東西,還想吃狗肉,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至於我弟弟,他比較善良,就不過多的計較那幾個孩子按著他的事兒了,”言初掃了一眼後面幾個拿著火把的,應該就是其餘小孩的家長了吧,或者是其他對他家好奇的人。

“要是我這弟弟半夜哭了,被嚇到了,我記住你們的臉了,一個也跑不掉。”

“呸,還巡邏隊的狗,現在天王老子的狗我也得帶走,小鬼的眼睛我也得挖走,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害怕你個小婊……”

一隻弩箭直挺挺的射在了貂皮男的腳邊,讓他不敢再往前。

“想清楚了再說,下次剪射中的可就不是腳邊了。”沈確眸色帶著邪氣,將言初像身後拉了拉。

“哼,翻了天了,我還怕了你們不成,早就聽說,你家沒少裝修,一個狗都養的膘肥體壯,家裡沒少放吃的吧,兄弟們給我翻過去,家裡一堆東西等著咱們呢!”

言初嘆了口氣,都已經提醒過了有電網,再被電著就不怪她了吧。

隨著第一個爬上欄杆,碰到電網的人,渾身通電,強烈的電擊感直接麻痺了神經,整個人筆直的倒了下去。

“啊,居然真是通了電!”旁邊的人驚呼,他一臉驚恐的看著觸電倒地的人,慢慢抽搐,然後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你們,你們殺人了,殺人了!你們居然敢殺人!”貂皮男身後的幾個嘍囉顯然被嚇到了,沒想到那小丫頭說的通了電話,居然是真的。

“大家別慌,這電網支撐不了多久,咱們先用東西消耗他!”貂皮男頓了頓心神,他就不信了,這家還能存多少電!他要跟他們耗到底!

“啊!”箭矢穿過貂皮男的耳朵,整個耳朵被射了對穿,鮮紅的雪滴在潔白的雪地上,分外扎眼。

“小赤佬,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信蔣,兄弟們給我上!”貂皮男捂住耳朵,徹底發了火,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天凡事跟我上的兄弟,每人一袋米,抓到他們,每人免去一年的房租!給我上!”

“想死的就抓緊上來,門口有地雷,看看是誰那麼幸運,可以登上西天!”沈確冷眼看著他們無能狂吠。

眾人聞言,腳步一頓,前有實物和免房租的誘惑,後有地雷和電網的危險。

身後的小弟拉了拉貂皮男的衣服:“老大,要不算了吧,這家人我們好像惹不起,那男的是研究院的沈確,之前還救過基地長,那狗真是巡邏隊的……”

貂皮男一巴掌摔在小弟的臉上,“現在就沒有我蔣天惹不起的人,管他沈確,喜鵲的,我舅舅是後勤部部長,就算是基地長來了也要看我舅舅的面子,還巡邏隊的狗,巡邏隊長謝城安來了見了我也得點頭哈腰,給我上,出了事我負責!”

“喲,我看看這是誰呀?我見著了還得點頭哈腰,什麼大人物啊。”謝城安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短刀,看向貂皮男,像是在看什麼笑話。

“謝,謝隊長,你你…你怎麼來了。”貂皮男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謝城安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蔣天,你在外面就是這麼敗壞我爸的名聲的?”一道身影從謝城安身後走了出來,是餘景陽!

貂皮男,嚇得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