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教授突然病重的訊息,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慌亂的換好衣服,馬不停蹄的向醫院跑去。

病房外已經圍了好多人,大家都在為這位德高望重的救人民於水火的老教授的即將離世而哭泣。

溫老的一生都分享給了科研,年老退休後,遇上全球性的天災還依然決然的挑起大梁,為人類奉獻自已的最後一絲力量。

“沈確,是沈確來了嗎。”溫老聽見動靜掙扎起身。

“是我,溫院長。”沈確半跪在病床前,抓住溫老的手。

“你願意回來就好,”溫老骨瘦嶙峋的手緊緊抓著沈確:“孩子,對於亢果你的想法是對的,是我們太激進,研究方向錯了,導致現在釀成了大禍,還好,還可以挽回,孩子你還願意繼續回研究院嗎?”

沈確望著病床上被病痛折磨也依然放不下的老者,實在不忍心拒絕。

“那好,”溫老招來了白教授,“白濤我死之後,研究院就交到你手上了,咳咳,我相信你的科研精神,請你務必一定要萬事為以人類的生存為第一原則努力研究,多培養下一代,為科研事業儲存火苗。”

“亢果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就交給沈確吧,你的精力多放在新型材料上,白濤,不要讓我失望啊。”

“可是,溫老,沈確他畢竟年輕啊……”白濤還想爭取一下。

“咳咳,就這麼定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最後跟潘市長衛指揮長在交代兩句。”溫老的態度異常堅定,面色變得紅潤,迴光返照了。

“沈確,歡迎你重新回到我們研究院。”白濤教授推了推眼睛,伸出來手來跟沈確握手。

沈確直直的盯著白濤教授,他總感覺跟那天救下的白教授不太相同。

言初推了推沈確,別發呆了,白教授還舉著手呢。

身後的研究院同事也議論紛紛,“之前明明是他跟溫老吵架才離開的,現在溫老怎麼又讓他回來了呀?”

“不知道啊,他還救過白教授呢,這看著也不像啊。”

“溫老為什麼把亢果的實驗全權交給他呀,那個實驗白教授一直在跟進。”

“這有啥的,那亢果還是人家摘回來的呢。”

沈確伸出右手,握了握白教授的手:“請多指教。”

溫老走了,按照他的要求沒有舉行葬禮,沒有舉行任何的儀式,只是挑了一個有風的日子,將他的骨灰揚在了後山,那裡遲早春暖花開。

洪水完全退去,基地開始恢復正常運營,之前言初也到了種植園報道開啟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沈確在研究院似乎一點也不忙,每天早上做好愛心便當,帶到中午去吃,晚上還能來到種植園接言初下班,羨煞了種植園的小夥伴。

如果日子一直這麼平靜的過下去倒也不錯。

在溫度完全低至零下的時候,衛繁要離開了。

飛機上空的轟鳴聲,讓人不得不側目,巨大的螺旋槳下,衛繁揹著行軍包在做最後的告別。

“這次去火種基地,路途遙遠,前路漫漫,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安城基地的安危就暫時交給你們。”

“邢執!”

“到!”

“守護基地安危,保障人民安全能不能做到!”

“邢執,保證完成任務!”

“謝城安!”

“到!”

“維護基地治安,服務人民群眾,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能不能做到!”

“謝城安,保證完成任務!”

“徐韻!”

“到!”

“保護基地領導人的生命安全,保護研究院的科研結果,保護基地的重要人才,你能不能做到!”

“徐韻,保證完成任務,保證不會出任何紕漏!”

“餘景陽!”

“到!”

“配合完成基地建設,打擊犯罪,不徇私舞弊,一切以基地的利益為重,你可以嗎!”

“是,餘景陽一定積極配合工作!”

夕陽餘暉,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堅毅的目光望著希望的方向。

從轟鳴的飛機中,走下來一個一身勁裝的軍人,他鄭重的將一個手提箱遞給了潘市長,簡短的交代了兩句,拍了拍衛繁的手,示意他上飛機,該走了。

衛繁最後又看了一眼剛剛建好的基地,最後抱了抱眾人,努力記住所有人現在的模樣,擺了擺手,離開了。

言初望著衛繁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火種基地,老言會不會就在火種基地。”

“你說什麼?”沈確彎下腰,仔細聽聽言初在說些什麼。

言初簡單交代了言愛國在白曜高溫來臨之前就執行秘密任務的事情。

“如果國家能夠提前預知到這個情況的話,選擇一個最佳的位置,建立火種基地,儲存人類火種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說這個火種基地可能在哪裡呢?”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跟言愛國再見上一面。

“這個不好確定,首先這個地方少高溫少降雨,土地肥沃,青草瑩瑩,風吹草低見牛羊,人煙稀少,得扛得住四季紊亂帶來的變化,這麼說起來都像是西方極樂世界了,哈哈。”沈確被自已的想法逗笑了。

“西方極樂世界,那飛機飛的方向是西方嗎?”西方,西方?

晚上週母為了慶祝自已終於記住了人體的361個穴位,熱情的招呼大家包餃子。

“媽,你這學習進度也太慢了,人家小阿信都開始扎針了,你才把穴位記會呀。”言法和著麵粉忍不住的吐槽。

“你懂什麼?小阿信腦子是新的,記東西快,你媽我都快60了,背東西慢一點,怎麼了,至少我都記下來了呀。”周母揪了揪言法的耳朵。

阿信捂著嘴偷笑,周奶奶每天晚上都拿著針灸穴位的書念著,天天念,天天念,他聽都聽會了,現在他是丁醫生的小弟子,每天跟著丁醫生練習,回來再跟著周奶奶一起復習,他們是學習的好搭子。

言初笑盈盈的看著弟弟被收拾,嘴欠活該。

言初攪好了肉餡,炒好了雞蛋,一個包豬肉玉米餡的,一個包韭菜雞蛋餡兒的。

言初不會擀皮,沈確拿著擀麵杖端詳了一下,上手的極快,擀出的餃子皮,外薄內厚,很方便包餃子,不容易破。

“別鬧了,趕緊來包餃子。”

言法的力氣夠大,揉好的面非常的勁道,但包餃子怎麼也學不會。

這下輪到周母了:“你怎麼這麼笨?都教過你幾回了,怎麼包出來的餃子跟狗啃的似的?”

“汪?”小寶歪了歪頭,在喊它?

“你看看人家小阿信,包的都比你好,回頭你自已一鍋,自已吃你自已包的吧。”

小阿信有捂嘴嗤嗤的笑著,麵粉糊了一臉。

窗外飄起了雪花,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