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空閒,房子裡靜悄悄的,言初伸了個懶腰,時間不早了,進空間看看她新搭的葡萄架。

之前種的桃子也成熟了,脆脆的,濃郁的桃子甜香味。

玉米也長高了一大截,已經長出了包裹,過不了多久就有新鮮的玉米吃了,就是這兔子老是來打窩,多抓幾隻,以後送人只送兔子!

言初看了看空間裡的湖泊,河流,這段時間她總是在想,餘家是做船廠起家的,在雙子太陽時期,那些船大都擱淺在海灘上,現在大洪水時期了,那些船到哪兒去了,那上百萬噸的貨船,收拾收拾那住下很多人呢,總不能都飄向大海了吧。

這兩天溫度降得厲害,言初又在空間裡種起了棉花,爭取在降溫的時候可以穿上自已種的棉花衣。

也不知道在空間裡忙活了多久,言初感覺自已的房門被人推開,她趕緊從空間裡閃現出來。

沈確身穿圍裙,手裡拿著飯勺,眼神閃爍看著突然出現的言初:“出來吃飯了。”

食不言寢不語,她家沒這習慣,一頓飯下來什麼都不說,憋死她了。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言初咬了咬筷子。

“沒有,那是你的秘密,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的。”沈確沉默,默默的收拾好碗筷。

“其實我……”

不理會,自顧自的洗碗。

言初有一絲懊惱,當初沈確將她擁有空間的事情猜的七七八八,她也就沒過多解釋,現在當著她的面大變活人,唉。

看樣子,某人是有點子生氣了。

哎呀,這要怎麼辦?

言初在房間裡踱步了半天,要是現在有網路,她一定發帖,傲嬌男大生氣怎麼辦,沈確就是大隻大型布偶貓啊,外面面前高冷又毒舌,其實私底下粘人小綠茶。

算了,逗逗貓吧。

言初悄摸來到沈確的房間,貓貓正窩在沙發裡看書,聽到動靜,動了動耳朵,頭也不抬。

“大才子,沈老師,小阿確,你要不要來點下午茶?”言初說完就後悔這什麼開場剛吃過飯,吃什麼下午茶。

沈確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咖啡,換了個方向,繼續不理人。

“要不然來點水果,牛油果,小番茄。”健身達人必備。

這也不行啊,要不然來點音樂緩和一下氣氛。

沈確重重的將書合上,“言初,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根本就是一點都不關心我,連我喜歡什麼你都不知道,我們直接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言初,你沒有心!”

貓貓炸毛,後果很嚴重!

“我知道你口味偏重,無辣不歡,我跟周阿姨學了做花椒魚;知道你喜歡喝酒,那些典藏的紅酒你隨便喝;我知道你對亢果的事情好奇,所以我每天泡在實驗室裡,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知道你有聖母心又怕麻煩,知道你膽子大愛冒險做事不計後果,這些都沒關係,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其餘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我所有的身家都在你那裡,包括我的人,我的心,而你……”

“我……”言初語塞,今天中午的花椒魚的確做的很好吃,她的確也沒少喝人家的好酒,至於是聖母心,好吧,這也不算錯,其他……也不是沒有察覺。

“我很感激你願意收留我跟沈信,也很感激你願意不顧危險的去陪我報仇,這些我都記在心裡,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生死,難道僅僅是因為合作嗎?言初,難道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還是說,”

沈確情緒變得低落,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你早就厭煩了,我跟沈信待在這裡,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答應他離開,絕對不會糾纏你們。”

“我沒有~”她冤枉,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只是沒想那麼快的捅破窗戶紙。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言初,我喜歡你!”沈確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個項鍊,“這是我用魯伯特之淚做成的項鍊,它的頭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用子彈都打不穿,我也會一直守在你身邊,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你在身邊,當然你也可以隨時喊停,只要輕輕碰一下它的尾巴……”

沈確的手慢慢捏緊項鍊,魯伯特之淚的尾巴一捏就碎,就像是他最後保留的那一點可笑的尊嚴,他想最後在賭一把。

空氣彷彿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沈確的枷鎖,沈確低下頭,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她還是不想要我嗎?

為什麼都要丟下我,不管是母親,還是父親他們都為了自已想做的事情丟下我,是哪裡做的還不夠好嗎。

手腕慢慢脫力,像是被剝奪了呼吸,那會連朋友也沒得做嗎,是他太沖動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突然嘴裡被塞了一口甜點,“幹嘛把自已說的那麼可憐,你可是沈確啊,無所不能的沈確啊,多吃點甜,我哪有那麼渣啊,把人用完就丟……”

沈確眼底微紅,他抬起頭看著一臉笑意的言初,有點不知所措。

“看著我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項鍊給我帶上。”言初踮腳揉了揉沈確柔軟的髮絲,怎麼辦眼眶泛紅的貓貓,看上去更好欺負了。

沈確手忙腳亂的帶好項鍊,嘴巴里的甜味還沒有消散,小心翼翼的確認:“所以,你是答應我了,是嗎?”

言初鄭重的點了點頭,下一秒雙腳懸空,天花板在轉動……

“別轉了,快放我下來,頭暈。”

好一會,沈確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那你說,你喜歡我,你說啊。”

“說嘛,姐姐,說嘛,我想聽。”

“好啦好啦,我也喜歡你。”這麼美麗聰明身材又好的貓貓誰會不喜歡呢,言初摩挲著沈確的臉頰,眼眶微紅的樣子真的很惹人憐愛。

言初主動摟住沈確的脖頸,輕輕吻了上去:“你很好,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小阿信,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們就成了一家人了,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所以以後別再說什麼厭煩啊,離開啊,不可以哦。”

沈確那裡還聽得進去這些,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柔軟的吻,輕撫上言初的後腦勺,慢慢加重了那個吻,纏綿,長驅直入剝奪她的呼吸,像是沙漠裡的旅人終於找到了水源,拼命的吮吸,呢喃間,只聽:“你不要喜歡別人,你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