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警告

空空的空間裡，已經可以實現自給自足了，有山有水有河流，有陽光，有動物有植物，最開始放進去的幾隻野豬已經在圈地盤了，言初最開始種的蔬菜水果也已經發芽了，全然一片生機，只是這空間裡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她要建一個籬笆院，種上她喜愛的鮮花，在建一個茶室……

“要去遊樂場，騎小馬，吃漢堡包~，吃炸雞~，”小阿信扎著馬步，滿頭汗水，嘴巴里唸唸有詞的說著自已的夢想。

“我要開個餐館，讓你爸給我打個下手，省的他整天到處亂跑……”就連周母都開始鍛鍊了，真是好樣的。

“汪汪汪~”小寶要吃罐罐！

“再堅持10秒鐘，10，9…”

言初倚在門旁邊忍不住的鼓掌，言法教練訓練的很不錯。

“姐，你醒了！”原本在訓練的三人瞬間圍了上了。

“小初，你沒有感覺怎麼樣！”

“小初姐姐，你都睡了好幾天了，你餓不餓呀？”

“汪！”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回家的感覺也真好。

言初是被沈確抱回家的，來了一批人檢查確認只是勞累過度後，沈確就被催著回了研究院，言初在家睡了整整三天，沈確不放心，就讓在軍隊訓練的言法回家守著。言法在家實在無聊，給家裡的一老一小一狗也做起了體能訓練。

外面的氣溫正在慢慢正常，現在哪怕是白天也可以正常出門了，車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腥味，應該是之前黃山漫天所沉澱下來的土腥味。

言初收拾了一下，她要去研究院看看，有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

防空洞依然人來人往，供水車前人們不再是一片死寂，反而有說有笑的在暢談這天氣。

遠遠的言初就看見一個小姑娘，應該是個小姑娘，頭髮被剪的參差不齊，凌亂打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像是從爛泥堆裡滾過，身後揹著一個比人還高比人還粗的水桶，蜂擁著向供水車前擠去，那小姑娘取到了水，心滿意足的拖著沉重的大水箱往回走，就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言初看清了她的臉，完全愣在了原地。

那個小姑娘長了一張和她一樣的臉，或者說這個小姑娘就是她！

言初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衝進研究院，這一群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人群中急切的尋找，一邊大喊沈確的名字。

沈確聽到言初的聲音，高興的抬起頭：“小初，你醒了，你到這裡來幹嘛？是想我了嗎？”

我來是想告訴你，馬上要下酸雨了，我帶你回去。話到嘴邊又被嚥了下去，這個要怎麼解釋，她怎麼會知道還沒有發生的事。

“怎麼了，跑步跑快了嗎，面色怎麼不好看。”沈確摸了摸言初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臉色這慘白。

言初抓緊了沈確的，慢慢用力而不自知，好一會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沈確，如果我說等一會要下酸雨了，你信嗎？”

沈確聽到此話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只關注到言初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緊，真是粘人呢：“所以小初是知道等會要下酸雨了，不放心我，來接我的嗎？”

“沈確！我在跟你說正事！”言初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不正經！

“我說的就是正經的啊，你關心我這就行了啊，走吧，我們回家。”沈確很滿意言初特地的關心。

“你走了，那他們呢？”言初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做不到明知有意外卻不管不顧。

“你還關心他們？誰？除了我，你還認識誰。”沈確原本還笑嘻嘻的臉上瞬間變黑。

“不是，他們都是你的同事啊，都跟你朝夕相處，你怎麼能夠看著他們……”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小初，那你準備怎麼辦，對即將到來的酸雨廣而告知嗎？有人信嗎？如果酸雨來了，你覺得他們會把你當成會預知的聖人？還是會當成災難的攜帶者？會不會把你抓過去做研究？如果酸雨沒有來，那你這個就叫擾亂社會治安，你要賭一賭嗎，賭一賭人性！”沈確貼近她的耳朵，看似親暱的口氣，說出的句句冰冷扎心。

“可是……”言初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總要試一試吧。”能救一個是一個啊，她鬆開沈確的隔壁，跑向廣播站，說不清的決然。

沈確冷笑一聲，聖母心氾濫，跟他那個被人害死的爹一樣。

她真的不忍心，言初望著沈確，眼神裡真誠而深邃，彷彿能穿越時空的阻隔，裡面裝著數不清的人。

真的最煩聖母了！沈確拉回言初，語氣冷淡：“我來解決。”

沈確滿臉生人勿近走進辦公室，拿起電話，也沒關對面聽沒聽清，自顧自的說完就掛了。

“走！”他拉起傻愣在原地的言初，一路飆車回家。

電話那頭的衛繁川字眉皺的能夾死蒼蠅，電話那頭沒頭沒尾說著酸雨降臨，讓他們早做準備，還是用內線電話打的。

茲事體大，要多個部門相互調節，還是要請示一下。

衛繁剛停車，就看見天地異象，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異常陰沉，烏雲密佈，狂風呼嘯，預示著一場不同尋常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面色凝重，附近的百姓看到這一景象，不僅沒有引起大家的憂慮，而是激發起了大家不盡的喜悅期待，這整個大地苦雨水久矣。

烏雲如墨，大家紛紛拿出家裡任何可以裝水的工具，有人甚至拿出了洗髮水，準備給自已來個大清洗，久旱逢甘霖啊！

來不及請示，一旦真是酸雨降臨，這些在戶外的所有人都要……

他開啟內線通訊，通知各部門趕緊組織人手進行群眾疏散，儘可能保證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接到任務的各位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秉承著對為衛指揮長的全權信任，他們還是上街去勸解大家回家去。

“幹嘛讓我們回去，馬上要下雨了，我們想淋會雨不行嗎？”一個男人早就脫光了上衣，站在路上九點等著雨水來臨的那一刻。

“我們不回去，我們就想淋雨！太久沒有雨了！”

“怎麼，現在淋雨也犯法了，不回去，不回去！”

大街上大家自說自話，壓抑的太久了，大家就需要發洩，沒有一個人聽從警察的話，其實接到任務的警察也是一頭霧水。

“滋滋”廣播裡傳來滋滋的電流聲，“市民朋友們，根據可靠訊息，我市及周邊地區即將遭遇強酸雨天氣。酸雨具有強烈腐蝕性，對人體健康、農作物、建築物及生態環境將造成嚴重影響。請廣大市民不要在戶外停留，不要在戶外停留！”

“在播報一遍，根據科考訊息……”

聽到廣播的各位還是將信將疑，慢慢吞吞的走向建築內，但外面的鍋碗瓢盆卻沒有收起來，深怕自已少接到了水，好不容易維持好秩序，各工作人員也回到了房間。

好一會，雨水還是沒有落下，原本就擠在一起的人們，你踩我一腳，我踩你一腳的生出來嫌隙，有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了：“什麼酸雨，我看就是無稽之談，下不下雨還不一定呢。，躲什麼啊，一群膽小鬼！”

“就是就是，擠死人，那人身上臭的能把我燻死。”

“怕什麼酸雨啊，酸雨沒來，我倒是要被某些人身上的酸臭味給醃入味了。”

………

路上的人又開始聚集了，總有些不聽話的，自命天高。

就在廣播重複到第四次是，下雨了！